2.6 . 我 的 語言 探索 歷程 ： 語言 與 國際 商務
你 不 可能 踏入 相同 的 河流 兩 次 ， 因為 新 的 流水 不斷 地 湧 向 你 。
---- 赫拉克里特斯 ， 公元前 六 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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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 6 月 ， 我 開 了 一 家 木材 出口 公司 。
有 六 個 月 的 時間 ， 我 和 妻子 在 家 裡 的 地下室 ，
只 用 一 臺 傳真機 與 一 臺 電話 工作 。
我 在 加拿大 西部 開 了 好幾千 公里 的 車 ，
也 搭乘 飛機 飛過 好 幾萬 公里 往返 於 日本 和 歐洲 。
十五 年 之後 ， 我們 在 溫哥華 、 加拿大 內地 、 瑞典 和 日本 都 設 了 辦公室 ，
是 一 家 發展 穩健 的 國際 貿易 公司 。
若 不 是 我 通曉 多 國 語言 ， 實在 很 難 獲得 這樣 的 成 果 。
我 得 承認 ， 商業 上 的 成功 並 非 全 靠 語言 能力 。
無數 傑出 的 商人 只 說 母語 ， 一樣 能 通行無阻 ，
尤其 這 個 母語 是 英語 的 話 。
然而 ， 通曉 多 國 語言 在 許多 方面 都 會 有 幫助 ，
至少 對 我 而 言 是 如此 。
=== 機會 ===
在 我們 的 生命 當中 ， 到處 充滿 機會 。
只要 積極 汲取 知識 ， 就 能 發現 這些 機會 ， 並 加以 運用 。
以 我 的 情形 ， 就 是 因為 我 有 學習 語言 的 意願 而 造就 了 許多 機會 。
其實 ， 是 從 搬 到 日本 ， 並且 開始 學習 日語 之後 ，
我 的 生命 才 有 了 重大 的 改變 。
因為 會 講 日 語 ， 我 在 日本 的 商業 圈 內 能夠 建立 起 良好 的 人際 關係 ，
也 因此 被 兩 家 加拿大 的 主要 木材 出口 公司 先後 聘用 ，
那 就 是 「 西柏 木材 銷售 公司 」 ( 1974 – 1977 ) ( 柏 )
和 「 麥克米蘭 布羅代 公司 」 ( 1981 – 1982 ) ，
負責 他們 亞洲 市場 的 業務 。
這 最後 導致 我 成立 自己 的 公司 ，
並 因此 達到 某 種 程度 上 的 財務 自主 。
我 不 知道 自己 若是 到 了 北京 ， 我 的 發展 會 如何 。
毫無疑問 的 ， 我 的 普通話 會 講 得 更 流利 。
我 也 可能 還 留 在 外交部 或 學術界 ， 或 有 其它 可能 出現 的 機會 。
但是 ， 對 我 而言 ， 致力於 語言 就 像 擁有 一 張 網 ，
讓 我 能 捕捉 住 那 可能 一 閃 而 逝 的 機會 。
像 在 一九八一 年 ， 當時 我 是 東京 「 麥克米蘭 布羅代爾 亞洲 有限 公司 」 的 總裁 ，
有 次 因 商務 回到 溫哥華 ，
剛好 來自 法國 的 一 位 重要 客戶 伯納 ̇ 紀裡米提 先生 也 在 溫哥華 。
雖然 我 是 負責 遠東 的 業務 ，
但 我 是 麥克米蘭 當時 唯 一 有空 、 而且 會 講 法語 的 銷售 人員 ，
結果 就 由 我 陪同 紀裡 米提 先生 ， 花 了 一 整天 參觀 我們 的 鋸 木 場 。
自此 之後 ， 我們 建立 了 長期 的 友誼 。
好幾 年 之後 ， 紀裡米提 公司 變成 我 自己 公司 在 歐洲 最 好 的 客戶 ，
至今 仍 是 如此 。
此外 ， 我 於 一九九二年 十月 ，
參加 了 在 巴黎 舉行 的 紀裡 米 提 先生 六十五 歲 生日 宴會 ，
是 在 塞納河 上 一 艘 緩緩 而 行 的 船 上 所 舉行 的 一 個 豪華 晚宴 。
晚宴 上 ， 我 遇見 另 一 位 賓客 ，
是 瑞典 維達 木材 公司 ( VidaTimber ) 的 總裁 克里斯特 ̇ 約翰森 先生 ，
我們 的 友誼 也 維持 至 今 。
在 認識 約翰森 先生 的 四 個 月 之內 ，
由於 國際 貨幣 的 浮動 ， 使得 歐洲 的 木材 在 日本 具有 競爭力 。
透過 與 維達 的 合 作 ， 我們 是 最 先 從 瑞典 出口 木材 到 日本 的 公司 之一 。
維達 持續 的 成長 ， 已 成為 瑞典 最 大 的 木材 製造商 之 一 ，
也 是 我們 從 歐洲 出口 木材 到 日本 的 主要 供貨商 。
這些 關係 雖 是 基於 機緣 ，
但 若是 沒有 我 對 法語 、 瑞典語 、 甚至 日語 的 瞭解 ， 是 無法 建立 起來 的 。
公司 剛 成立 的 時候 ，
我 的 想法 是 要 出口 針對 日本 房屋 建築業 所 需要 的 特別 尺寸 的 木材 ，
而 不 是 其它 加拿大 公司 所 生產 的 標準 尺寸 的 木材 。
我 的 想法 或許 並 非 特別 高明 ， 但是 在 當時 卻 是 有些 道理 。
由於 我 和 日本 木材業 人士 交情 密切 ，
因此 對 市場 的 趨勢 相當 熟悉 ，
也 自信 那些 朋友 和 認識 的 人 會 信賴 我 的 新 事業 。
就 是 因為 和 這些 人 的 關係 ， 加上 流利 的 日語 ，
才 為 我 帶來 這 個 機緣 。
雖然 我們 是 新 公司 ， 也 還 沒有 建立 起 履行 承諾 的 紀錄 ，
但 我 卻 得到 世界 最 大 的 住宅 建材 製造 商 「 積水 住宅 株式會社 」 的 支持 ，
並 供應 他們 的 住宅 組合 建材 。
我 的 公司 於 一九九零 年代 初期 ， 成為 積水 住宅 的 最 大 木料 供貨 商 。
同樣 的 ， 名古屋 一 家 中型 的 區域 供貨商 豐後 浜 的 總裁 日 熊 先生 ，
基於 雙方 十 年 來 所 積累 （ 誤讀 ： 累積 ） 的 信用 ，
在 一 次 壽司 午餐 中 當場 決定 改 向 我們 採購 傳統 的 日本 木材 成品 。
這些 關係 都 是 因為 我 能 講 流利 的 日語 的 緣故 ，
只 靠 英語 是 不 可能 達成 的 。
幾 年 來 持續 建立 的 國際 關係 ，
使 我 能 在 國際 商務 上 獲得 最 大 的 回報 。
即使 和 我 的 加拿大 供貨商 ，
語言 在 建立 互信 的 過程 中 ， 也 有 它 正面 的 因素 。
我 的 兩 位 加拿大 主要 合夥人 ， 也 都 是 通曉 外國 語言 的 人 。
諾姆 柏契 先生 是 「 曼寧 多元 林產 製品 有限 公司 」 的 總裁 ，
是 一 位 精力 充沛 、 什麼 都 自己 來 的 加拿大 亞伯達 省 木材 業 領導 者 。
他 來自 說 法語 的 魁北克 ， 雖然 我們 平常 大多 以 英語 處理 業 務 ，
由於 相互 之間 也 能 以 法語 交談 ， 因此 更 增加 彼此 的 瞭解 與 信任 。
諾姆 在 北 亞伯達 嚴酷 的 環境 中 長大 ，
而 北 亞伯達 也 是 他 日夜 思念 的 地方 。
他 喜歡 提及 困苦 童年 的 往事 。
在 青少年 時 ， 零下 三十 度 的 冬天 早上 ，
他 得 外出 到 結冰 的 湖 上 挖 洞 取 水 以 供應 家 裡 使用 。
回 途中 ， 還 得 查看 捕兔器 裡 是否 有 兔子 可 供 晚餐 時 燉 湯 。
1990 年代 ， 有 次 到 日本 訪問 時 ，
我們 共 進 一 個 豪華 的 日本 料理 晚餐 。 ( 料理 )
諾姆 一面 辛苦 地 用 不 習慣 的 筷子 用餐 ，
一面 以 他 慣 有 的 幽默 口吻 告訴 我們 的 日本 主人 ，
說 他 年輕 時 家 裡 很 窮 ， 只 能 靠 兔子 肉 倖存 ，
但 至少 他們 仍 有 叉子 可 用 !
賓薩 瓦斯基 先生 是 我 開拓 日本 市場 的 合夥人 ( 瓦斯 ) 。
他 是 「 思柏斯蘭 公司 」 ( Spruceland ) 的 總裁 ， 也 是 一 位 傑出 的 企業家 。
對於 該 做 什麼 他 會 立即 決定 ， 然後 依照 所 做 的 決定 去 完成 。
他 起初 只 有 一 個 員工 ， 現在 則 有 三 家 工廠 和 一百 五十 個 員工 。
此外 ， 他 擁有 數 個 農場 並 建 了 一 家 私立 學校 。
賓 能 說 德語 、 西班牙語 和 英語 。
我們 曾 一起 去 德國 和 西班牙 旅行 ，
除了 作生意 之外 ， 也 分享 彼此 對 語言 的 共同 興趣 。
賓 一直 想 學 日語 ， 以便 和 日本 客戶 交談 。
他 斷斷續續 學 過 日語 ， 就 是 無法 堅持 下去 。
有 次 在 仙台 ， 日本 客戶 作東 請客 。
他 趁 我 上 洗手間 時 ， 想 試 試 講 些 日語 。
賓 說話 向來 響亮 有力 ， 他 原本 想 說 的 是 「 料理 十分 美味 可口 ( oishikatta ) 」 ，
結果 弄錯 了 過去 式 和 否定詞 ， 並 以 他 平時 厚重 有力 的 聲音 ，
說 「 料理 很 oishiku arimasen 」 ， 即 「 不 好 」 的 意思 。
對 語言 若 是 懂得 不 多 ， 有時 反而 會 弄巧成拙 。
如今 ， 我 和 諾姆 、 賓 、 還 有 積水 住宅 及 其 它 一些 人 ，
在 加拿大 內地 的 亞伯達 省 合夥 投資 了 一 家 成功 的 鋸木 場 。
=== 成功 ===
要 成功 的 完成 一 件 事 ， 需要 熱忱 及 工作 勤奮 。
這 對 員工 、 企業家 、 或 學習 語言 的 人 都 一樣 真 實 。
熱誠 激發 你 的 活力 ， 使 你 工作 勤奮 ，
並 能 用以 克服 障礙 及 利用 機會 。
我 和 許多 有 熱忱 、 工作 效率 高 的 人 共事 過 ( 效率 高 ) 。
他們 並 不 是 每 個 人 會 說 多 種 語言 ( 多 種 語言 ) ， 但是 有 知識 和 能力 去 超越 語言 的 障礙 。
這 種 人 存在 於 每 個 文化 和 語言 族群 之中 ，
如果 多多 鼓勵 他們 ， 這些 人 都 會 成為 很 好 的 語言 家 。
但是 ， 語言 並 不 是 事業 成功 的 必要 條件 ， 只是 有 加強 的 作用 。
你 若 是 個 好 的 生意人 ， 而且 能 用 另 一 種 語言 溝通 ，
這 會 讓 你 更 有效 地 實現 自己 的 目標 。
做 生意 的 時候 ， 你 要 有 信用 ， 更 讓 人 能夠 信任 你 。
做 生意 要 靠 人脈 ，
如 : 同事 、 員工 、 上司 、 客戶 、 供貨商 、 顧問 、 朋友 、 或 其它 你 可 信賴 和 被 信賴 的 人 。
如果 你 所 做 的 事 不 能 被 信賴 、 不 可靠 （ 不 可靠 ） 、 或 沒有 效率 ，
即使 會 講 外國 話 ， 也 對 你 毫 無 幫助 。
記得 伏爾泰 說 過 : 有 位 法國 貴族 能 說 六 種 語言 ，
卻 無法 用 它們 做 任何 事 。
儘管 如此 ， 說 流利 的 外國 話 在 建立 互信 上 仍 是 非常 有用 。
你 不必 說 得 像 母語 人 一樣 好 ， 但 必須 表達 得 從容 、 通暢 。
你 必須 能 不 費力 地 交談 ，
而且 讓 對方 也 能 不 費力 地 用 同樣 的 語言 和 你 對談 。
這 種 專業 水準 的 語言 能力 是 國際 商務 必備 的 條件 ，
只要 你 大量 地 閱讀 並且 去 聽 相關 的 文章 ，
系統 地 學習 和 使用 新 的 單詞 和 詞組 ，
並且 隨著 你 的 外語 流利 程度 的 不斷 提高 ，
始終 都 保持 著 用 新 語言 與 人 溝通 的 興趣 ，
那麼 你 一定 可以 達到 這 個 水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