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时刻 - 歷史上的今天, 第一艘巡洋艦平海號；波音737空難與家世；中國工程師怎樣當上波音之父的（歷史上的今天 20190409第322期）

4 月 9 號 朋友 們 好 我 是 江峰 在 中國 航空工業 發展 的 歷史 當中 有 一個 人 不得不 提 他 的 名字 叫做 王助 王助 16 歲 的 時候 畢業 於 煙臺 海軍 水師 學校 後來 是 留學 英美 1916 年 在 麻省理工學院 拿 了 一個 航空 工程碩士 的 學位 後來 受聘 於 韋斯特 菲爾德 和 波音 創辦 的 太平洋 航空 器材 公司 Pacific Aero Products 第二年 這個 韋斯特 菲爾德 不是 因為 當時 參加 一戰 嘛 他 參軍 就 離開 了 波音 把 公司 改名 為 波音 飛機 公司 王助成 了 公司 的 一批 航空 工程師 之一 在 任 期間 王助 幫助 改進 了 原來 的 一款 水上飛機 結果 拿 了 美國 海軍 的 一個 大 訂單 讓 波音 獲得 了 第一桶金 幾個 月 之後 王助 辭去 了 波音 的 職務 回國 效力 王助 這個 名字 在 80 年代 之前 的 大陸 是 根本 不為 人知 的 因為 他 的 名字 和 功勳 一旦 出現 會 讓 偉大領袖 下不來臺 為 什麼 呢 當年 毛澤東 說過 舊社會 生產 不了 飛機 生產 不了 萬噸輪 實際上 江南造船廠 1918 年 開始 就 陸續 製造 了 四艘 萬噸輪 也 造出 了 自己 的 第一艘 巡洋艦 “ 平海號 ” 中共 是 1958 年 才 製造 的 第一艘 萬噸輪 “ 躍進 號 ” 說 是 中國 第一艘 看來 是 中共 國 之前 就 沒有 中國 了 問題 是 這個 毛澤東思想 的 偉大勝利 在 它 的 首航 當中 就 沉 了 那麼 王助 呢 你 讓 老百姓 知道 了 他 不 就 知道 了 中國 早就 有 自行 生產 飛機 的 能力 了 嗎 你 想 啊 他 把 波音 的 思路 拿 回來 了 弄 幾塊 木板 拼著 拼著 就 成 了 中國 第一架 水上飛機 王助 迴歸 的 第二年 就 生產 出來 的 中國 第一架 水上飛機 不過 在 那個 兵荒馬亂 的 世道 這裡面 有 智慧 產權 的 問題 波音 也 來不及 追討 了 王助 幫助 搭建 了 中國 近代 航空業 的 生產 體系 直到 抗戰 爆發 之前 都 已經 能夠 自行 生產 轟炸機 並且 具備 了 成軍 的 能力 抗日戰爭 真的 要是 再晚 三年 爆發 誰 挨 炸彈 都 沒準 了 還有 就是 在 香港 發生 了 “ 兩航 事件 ” 中華民國 的 飛機 在 地下黨 的 組織 下飛 回大陸 王助 保住 了 當時 的 中行 剩下 的 飛機 和 飛行員 並回 歸 臺灣 中華民國 所以 王助 這個 人 是 中共 的 敵對 國 中華民國 的 航空業 奠基人 對 中華民族 有功 啊 這算 什麼 按照 文革 思路 這都 屬於 反革命 你 回大陸 來 一個 運動 就 能 搞 死 你 但是 到 了 90 年代 之後 這個 畫風 就 變 了 王助 開始 被 人們 瞭解 了 進入 21 世紀 之後 王助成 了 波音公司 的 首任 航空 工程師 甚至 總工程師 這麼 一個 名頭 已經 拿 出來 了 中午 北京市委 機關報 《 北京日報 》 說 “ 波音 能 有 今天 的 翹楚 地位 離不開 一 箇中 國人 如果 沒有 中國 人 王助 美國波音公司 的 故事 可能 會 是 另外 一個 版本 ” 後來 香港 鳳凰 甚至 報道 說 波音公司 總裁 說 了 王助 是 “ 波音 之 父 ” 實際上 波音公司 的 歷史 頻道 里面 對 自己 的 系列產品 、 工程 設計師 介紹 得 非常 詳細 這裡 說 一下 就是 找 資料 那個 事 你 要 先 找 英文 維基百科 你 要 不 知道 英語 再 翻譯成 中文 就 可以 如果 你 先 找 中文 維基百科 你 對照 一下 英文原版 的 掐頭去尾 、 顛三倒四 夾帶 私貨 的 東西 會多 很多 王助 的 英文 維基百科 更絕 是 中文 資料 翻譯 而成 的 是從 中文 維基百科 過來 的 在 波音公司 的 自己 的 官方 資料 中 我們 看到 Boeing's first aeronautical engineer 是 這麼 描述 王助 的 同時 列舉 了 另 兩位 航空 工程師 克萊爾 和 約翰遜 中文 媒體 和 中文 維基 上 是 用 的 是 “the first engineer” 區別 就 在於 波音 的 歷史 說 了 王助 是 第一批 航空 工程師 中 的 一位 還有 另外 兩位 呢 中文 版本 的 英文 維基 中加 了 一個 “the” 就是 特指 王助 沒有 另外 兩個 工程師 什麼 事 了 王助 就 成 了 首位 航空 工程師 即使 這樣 吧 你 也 不是 什麼 總工程師 嘛 那 更 不是 什麼 波音 之父 了 什麼 是 “ 波音 之 父 ” 那 潛臺詞 就是 “ 你 波音 牛 什麼 呀 我們 中國 人 是 你們 的 爺爺 ” 一種 典型 的 大國 寡民 心態 那麼 真正 的 波音 之 父 和 他 經歷 的 波音 的 百年 發展 歷程 又 是 怎麼樣 的 呢 1918 年 11 月 第一次世界大戰 結束 了 整個 美國 都 是 歡欣鼓舞 但是 威廉 波音 的 辦公室 裡 充滿 了 愁雲慘霧 那個 年代 飛機 生產 出來 主要 就是 用 去 打仗 的 波音 的 桌子 上 散落 著 雪茄 的 菸灰 和 那份 國防部 殘忍 而 決斷 的 通知 取消 尚未 造好 的 25 家 柯蒂斯 飛機 的 訂單 波音公司 的 資金 鍊 一下 就 斷掉 了 波音 手中 的 古巴 雪茄 從 那 前面 切口 吸 呀 吸 呀 已經 吸 到 最後 剩下 兩指 了 大家 還是 沒 拿出 的 方案 來 財務 的 嘴角 向下 耷拉 著 說 “200 名 員工 都 在 等待 著 payroll 呢 等 著 發工資 呢 可是 賬上 資金 只能 支付 30 人 的 薪水 了 ” 那個 年代 製造 飛機 不像 現在 說 都 是 用 合金材料 它 靠 的 主要 是 木材 波音 當年 掙錢 之後 買下 了 大片 的 森林 這下 他 靈機一動 不 打仗 了 和平 年代 要 開工 啊 做 傢俱 工人 們 原來 是 做 飛機 翅膀 的 技術 好 出 活 原來 的 1 號 飛機 倉庫 裡 這下 好 嘛 堆滿 了 床頭櫃 、 梳妝檯 這下子 財務 的 嘴角 又 上 翹 了 “ 挺 掙錢 老闆 咱們 就 接著 做 傢俱 也 不錯呀 ” 但是 飛 向 藍天 才 是 波音 的 夢想 跟 王助 同時 來到 公司 的 幾位 航空 工程師 其中 有 一位 克萊爾 他 就 研製 了 新型 的 戰鬥機 獲得 了 新 的 訂單 同時 新型 的 民用飛機 也 開始 誕生 波音 走出 了 困境 咱們 都 知道 這個 美國 總統 座機 空軍一號 用 的 就是 波音 但 原來 不是 啊 原來 什麼 道格拉斯 其他 牌子 都 用 直到 艾森豪威爾 時代 第一次 採用 了 波音 707 的 噴氣式 飛機 後來 為 什麼 波音 成 了 美國 總統 指定 的 專機 了 呢 1965 年 6 月 一架 從 舊金山 飛往 夏威夷 的 波音 707 飛機 突然 意外 起火 爆炸 飛機 左側 冒出來 一個 25 英尺 差不多 有 八米 長 一段 機翼 被 轟掉 了 這 架飛機 居然 最後 還 安全 地 降落 在 了 夏威夷 的 機場 上 太 神奇 了 第二次 玄乎 的 事 也 是 發生 在 夏威夷 上空 紐約 回來 的 波音 707 客機 跟 另外 一架 飛機 相撞 了 波音 707 左邊 的 機翼 這下子 更 猛 了 碰掉 了 10 米長 的 一大塊 這下子 像 一隻 斷 了 翅膀 的 大鳥 一樣 在 那 晃 啊 晃 啊 結果 奇蹟 又 出現 了 20 分鐘 之後 波音 707 居然 穩定下來 安全 降落 航空 飛行 安全 的確 是 航空業 者 最高 的 標準 這也 是 的 底線 要求 因為 波音 飛機 在 安全 上 的 高素質 、 高標準 所以 美國政府 選擇 了 波音 作為 它 空軍一號 的 飛機 選型 不過 最近 連續 發生 了 兩起 空難 埃塞俄比亞 航空 印尼 獅 航空 這 兩起 空難 都 涉及 了 波音 737 Max 8 這個 飛機 我們 今天 就 說 說 波音 的 737 在 波音公司 幾乎 所有 的 飛機 都 有 自己 的 生身父母 就 像 波音 727 是 史達培 一手 研製 出來 的 天之驕子 波音 其他 的 機型 都 是 由 父母 精心設計 、 精心 花錢 栽培 的 唯獨 這個 波音 737 最 開始 就 像 孤兒 一樣 沒 人 認領 大家 都 讓 它 靠邊站 就 這個 充滿 戲劇性 的 波音 737 後來 大放異彩 銷售量 佔據 了 整個 波音 王國 的 半壁江山 1960 年 中期 波音公司 當時 加入 了 美國 的 阿波羅 登月 計劃 同時 又 有 四個 大型 飛機 的 研發 當中 波音 人 豪氣 沖天 的 時候 啊 有 一個 不是 純正 的 波音 人 提出 了 波音 737 的 計劃 他 是 誰 呢 杜邦公司 的 一個 有錢人 格林 沃特 杜邦公司 跟 它 什麼 關係 呀 他 有錢 搞 投資 所以 在 波音 成為 一個 董事會 的 成員 他 有 生意人 的 眼光 他 找 了 幾個 跟 他 一樣 都 不是 這個 波音 嫡系 的 咱們 叫 外姓 人 後來 跑 到 波音 董事長 阿倫 那裡 跟 他 辯論 波音 的 戰略 是 全程 客機 未來 的 民用航空 市場 必定 是 屬於 中短程 客機 的 你 現在 不 研發 出來 你 等於 把 中短程 這個 市場 扔給 別人 阿倫 最後 是 同意 董事會 再 討論 討論 的 結果 仍然 不太 看好 737 那麼 好 吧 就 決定 先 做 推廣 咱們 這樣 子 有 了 買家 在 上馬 起碼 不 賠錢 無論 波音公司 是 怎樣 向外 宣傳 、 多方 推銷 波音 737 這個 孤兒 仍然 是 無人 垂青 波音 王國 舉國上下 都 會 淡忘 737 這個 孤兒 的 時候 突然 德國 漢莎 航空 考慮 它 說 西歐 的 這個 國家 和 城市 之間 的 距離 都 不遠 沒 必要 買 那麼 多大飛 幾 決定 購買 22 架 波音 737 訂單 來 了 緊接著 聯合 航空 、 東方 西方 航空 也 來 了 1967 年 4 月 9 號 歷史 上 的 今天 波音 737 進行 了 首航 被 冷落 的 737 後來 是 隨著 世界 航空業 向 支線 航空 的 傾斜 成為 了 波音 王國 裡的 寵兒 出事 的 這個 737 Max 是 737 家族 的 第 4 代 儘管 包括 中國 在內 多個 國家 在 這 兩起 空難 之後 已經 因為 安全 問題 進行 這類 飛機 的 停飛 了 美國 FAA 也 就是 美國 的 聯邦 航空 管理局 繼續 在 為 波音 背書 咬 著牙 說 波音 737 Max 客機 適合 飛行 沒 問題 美國 的 交通部長 趙小蘭 還 親自 搭乘 這個 機型 前往 華盛頓 以 傳遞 美國政府 信任 波音 的 信號 當然 這裡面 也 有 複雜 的 政治 原因 歐洲 空客 跟 波音 一直 是 競爭對手 中國 這次 帶頭 禁飛 人們 當然 可以 理解 為 出於 安全 的 考量 但是 這對 中國 來說 這是 一個 美國 人送 上門來 的 機會 可以 讓 中共 得以 在 中美 貿易戰 中 實現 在 歐盟 那裡 尋找 戰略 平衡 達到 這麼 一個 政治 目的 波音 是 美國 軍工 複合體 重要 的 組成部分 不單 關乎 美國 的 經濟 對 美國 的 政治 也 有 不可估量 的 影響 歷屆 美國政府 都 有 一批 高官 來自 波音 1979 年 鄧小平 出訪 美國 西雅圖 波音公司 的 總部 是 他 出訪 的 最後 一站 第二年 首架 波音 飛機 交付 中國 之後 的 江澤民 、 胡錦濤 、 習近平 都 訪美 都 順帶 著到 波音 這個 國家級 奧 特萊斯 去 買買 買 這 波音 為 什麼 成為 中國 國家 領導人 每次 訪美 的 必去 之 地 呢 美 國軍 工業 不 對 中國 開放 放 但是 它 的 客機 是 開放 的 更 重要 的 是 波音 跟 聯邦政府 關係 非常 密切 所以 你 在 它 客機 這裡 花錢 就 意味著 可以 打通 在 美國 的 一條 天地 線 咱們 知道 獲得 波音 捐款 的 知名 政治家 包括 眾 議院 議長 南希 佩洛西 重量級 的 議員 亞當 西夫 還有 威爾 瓦爾 以及 參議員 班納特 和 格拉斯 麗 這些 人 在 尼克松 訪華 打 開 與 紅色 中國 的 交往 之後 中共 一直 按照 極權國家 的 那個 政治 邏輯 來 理解 美國 政治 熱衷於 開展 元首 外交 以為 美國 也 是 一把手 說了算 歷經 了 30 年 了 去 北京 才 開始 搞懂 了 這 美國 政治 不是 親密 地 團結 在 以 白宮 為 領導核心 的 周圍 的 國會山 535 位 議員 隨時 都 可能 給 白宮 、 給 中共 、 給 所有 的 極權國家 製造 麻煩 與此同時 像 波音 這樣 在 華 投資 的 美國 跨國公司 幫助 中國政府 遊說 美國 政界 讓 中國政府 品嚐 到 了 好處 特別 是 2000 年 那個 時候 美國 總統 克林頓 提 出來 了 給予 中國 永久 正常 貿易 關係 的 建議 美國國會 對 中國 最惠國 待遇 表決 之前 波音 帶頭 美國 數百家 跨國公司 結成 團體 花 了 1 億多美元 舉行 了 一場 聲勢浩大 的 遊說 行動 理由 是 什麼 呢 中國 正在 行進 在 接近 西方 民主 的 改良 之 路上 了 經濟 發展 將會 促進 中國 的 政治 改革 當時 微軟 也 高喊 說 網絡 普及 將給 中國 帶來 新聞自由 遊說 最終 成功 了 咱們 看 這 10 多年 過去 了 我們 發現 當年 這個 波音 這些 美國 超級 的 自幹 五 遊說 國會 的 這個 理由 是 何等 的 可笑 成功 加入 世貿 後 的 中國 沒有 走向 民主 政治 改革 無從談起 所謂 的 新聞自由 也 是 騙騙 人 而已 不少 西方 的 大 公司 面對 日益 強大 的 中國 市場 不得不 做 著 更 多 的 讓步 大 公司 發現 他們 的 智慧 產權 不得不 出讓 甚至 被盜 用 當 波音 的 總裁 友好 地 對 習近平 介紹 100 年前 的 華人 工程師 王助 試圖 找到 一種 與 紅色 中國 的 紐帶 的 時候 他 是 不 知道 呀 那場 連 美國 的 媒體 都 限制 參加 的 演講會 之後 中共 媒體 說 在 波音公司 幹 了 不到 一年 的 王助 是 “ 波音 之 父 ” 其實 這個 輩分 還說 小 了 中共 最想 說 的 是 “ 我 有錢 我 應該 是 爺爺 ” 不 知道 真正 傳 下 百年 基業 的 威廉 波音 那個 為 了 飛天 的 夢想 而 去 打 傢俱 的 真正 的 “ 波音 之 父 ” 會 不會 氣得 在 地下 跺腳 歷史 上 的 今天 波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