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破案 (1) Chapter 24: Solving the case (1) Capítulo 24: Romper el caso (1)

第二十四章 破案

2008年 中国 奥运会 开幕式 还有 半个 小时 就要 开始 ，北京 街道 上 已经 行人 稀少。 这时 ，一辆 白色 的 没有 挂牌 子 的 广州 本田 闪着 红蓝 警灯 呼啸 在 空旷 的 街道 上。 At that moment, a white, unmarked Guangzhou Honda with flashing red and blue lights scuttled across the empty street. 与 所有 朝向 奥运会 主会场 方向 驶去 的 车辆 背道而驰 的 这辆 小车 最后 在 北京 图书馆 大门口 停下来。 图书馆 门卫 感到 有些 好奇 ，因为 图书馆 的 读者 几乎 都 走 光 了 ，就是 馆员 们 也 都 集中 坐在 电视机 前 准备 收看 奥运会 开幕式 的 现场直播。 The doorman of the library was a bit curious because almost all the library patrons were gone, and even the librarians were sitting in front of the TV, ready to watch the live broadcast of the opening ceremony of the Olympic Games. 门卫 本来 想 拦下 这辆 车 的 ，但 看到 挂 在 挡风玻璃 后面 写 着 “国家安全部 警备 ”字样 的 红 牌子 ，他 迅速 打开 大门。 The doorman had wanted to stop the vehicle, but when he saw the red plate with the words "Ministry of State Security Police" hanging behind the windshield, he quickly opened the gate. 司机 经过 大门 时向 门卫 问清 了 第二 阅览 区 日夜 阅览室 的 方位 ，然后 就 猛 踩油门 驶进 去。 When the driver passed through the main gate, he asked the doorman for the direction of the day and night reading rooms in the second reading area, and then he pressed the gas pedal and drove in.

周 局长 从 车上 下来 后 ，一路 小跑 进入 到 第二 阅览 区 ，阅览室 工作人员 带 他 通过 一条 长长的 走 道 ，日夜 阅览室 是 北京 图书馆 新开 的 阅览室 ，为 有 需要 的 常常 失眠 的 专家学者 二十四 小时 开放。 After getting down from the car, Mr. Zhou jogged all the way to the second reading area, where the reading room staff took him through a long corridor to the Day and Night Reading Room, a new reading room in the Beijing Library, which is open round-the-clock for specialists and scholars who often suffer from insomnia. 门口 的 图书 管理员 见周 局长 走 过来 ，知道 是 那个 怪人 打电话 叫 来 的 ，就 迎 上 前去 ，说 ：“那个 人 在 这里 已经 两天 两夜 了 ，翻阅 了 六百多 本书 ，——您 是 来 领 他 走 的 吧？ When the librarian at the door saw Mr. Zhou coming, he knew that he was called by that weirdo, so he greeted him and said, "That man has been here for two days and two nights, and he has gone through more than six hundred books - are you here to take him away? ”

周 局长 点点头 ，管理员 的 脸上 露出 开心 的 笑容 ，心里 想 ，如果 现在 赶紧 把 这个 疯子 领走 ，自己 还 来得及 去 音像 室 看 开幕式。 Director Zhou nodded his head, the administrator's face showed a happy smile, thinking that if we hurry to take this crazy person away now, we still have time to go to the audio-visual room to watch the opening ceremony.

日夜 阅览室 里 已经 空无一人 ，靠墙角 的 两排 桌子 上 堆积 着 一人 多 高 的 书 ，周 局长 朝 那 两堆 书 走 过去。 杨 文峰 从 书堆 中 抬起 头 ，周 局长 看见 一张 两天 两夜 没有 睡觉 的 脸 ，吓了一跳。

“你 搞 什么 鬼？ ”周 局长 口气 中 有些 心疼 和 责怪 ，“你 电话 中 让 我 马上 飞奔 过来 ，你 知不知道 ，这 是 我 当 局长 后 第一次 使用 警报 车 在 北京 的 大街 上 呼啸而过。 "Secretary Zhou said with some heartache and blame in his voice, "You told me on the phone to run over here right away, you know,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ve used a siren car to scurry through the streets of Beijing since I became Secretary. 要 我 送 你 去 医院 吗？ 你 到底 在 干什么？ ”

“我 在 破案！ ”杨 文峰 脸上 挤出 一丝 难看 的 笑容 ，说 罢 ，示意 周 局长 坐下 来。 站 在 门口 的 图书 管理员 看到 两人 坐下 后 ，脸上 的 笑容 消失 了 ，她 皱 了 皱眉头 ，走 到 自己 座位 那边 拿 起 一个 小 收音机 ，打开 来 听。

“你 破案？ 破 什么 案？ 就 坐在 这里 破案？ ”周 局长 满脸 的 不屑 ，“你 知道 奥运会 开幕式 还有 二十多分钟 就要 开始 了 吗？ ”

“知道！ ”杨 文峰 说 ，“所以 ，虽然 我 还 没有 完全 想通 ，可 我 不得不 把 你 叫 出来 ，如果 万一 我想通 了 ，我 需要 坐 你 的 警车 去 阻止 一个 惊天动地 的 恐怖活动——”

周 局长 微微 有些 吃惊 ，但 表面 上 还是 说 ：“你 还 没有 想通 就 敢 把 中国 国家安全部 的 情报局长 叫 过来 听 你 的 调遣？ Mr. Zhou was slightly shocked, but on the surface, he said, "You haven't figured it out yet, and you dare to call the Director of Intelligence of the Ministry of State Security of China to come here to do your bidding? ”

杨 文峰 并 不 理睬 周 局长 的 讽刺 ，说 ：“这 两天 我 好 几次 都 差一点 想通 了 ，可是 又 突然 山穷

水尽。 我 太 疲倦 了 ，脑子 已经 不够 用 ，现在 头 又 开始 疼 ，我 想 你 过来 和 我 一起 想——”

周 局长 轻轻 叹 了 口气 ，不再 说话 ，他 想 让 杨 文峰 按照 自己 的 思路 尽快 把 脑袋 里 的 东西 倒 出来 ，他 知道 这个 时候 急 也 急 不 来。 果然 ，杨 文峰 调整 了 一下 坐姿 ，并 不 看周 局长 ，声音 轻轻地 好象 自言自语 一样 讲开 了。

“其实 ，周 局长 ，当 我 的 同学 李军 等 接二连三 地被 中央 情报局 拉下水 的 时候 ，我 已经 知道 是 同学 中 出 了 叛徒。 当时 虽然 也 怀疑 过 其它 几位 同学 ，但 我 一 开始 就 把 华盛顿 的 刘明伟 作为 主要 的 怀疑对象 ，因为 在 郭 青青 的 问题 上 ，你们 也 获得 了 情报 ，可是 后来 证明 你们 获得 的 情报 是 假 的 ，是 故意 转移 我们 办案 视线 的。 At that time, although I also suspected a few other students, I initially regarded Mr LIU Ming-wai of Washington as the main target of suspicion because you had also obtained information on the KWOK Ching-ching issue, but it was later proved that the information you had obtained was false and a deliberate diversion of our attention from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case. 当时 提供情报 的 人 可能 没有 想到 郭 青青 一直 还 爱 着 我 ，结果 让 我 很快 就 搞清楚 了 整个 事件 是 一个 双面 间谍 布置 的 圈套。 At that time, the person who provided the intelligence might not have realized that KWOK Ching-ching had all along been in love with me, and as a result, I soon realized that the whole incident was a trap laid by a double agent. 由于 你 当时 不肯 告诉 我 是 谁 向 你 提供 郭 青青 的 情报 的 ，所以 我 走 了 些 弯路。 Since you refused to tell me who provided you with the information on KWOK Ching-ching, I took some wrong turns. 我 那位 同学 很 聪明 ，他 利用 自己 对 老同学 的 了解 ，利用 老同学 们 的 致命 弱点 ，把 好几位 国家 重要 官员 拉下水。 不过 ，他 忽视 了 我 也 是 他 的 同学 之一 ，我 也 了解 每个 同学 的 优缺点 ，我 就是 利用 其 人 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的。 However, he neglected the fact that I was also one of his classmates, and I knew the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 of each of my classmates, and that I was using them to do the same thing to my classmates. 为了 破案 ，我 在 走访 了 多位 老同学 的 父母 的 同时 ，也 细心 分析 了 每位 同学 的 致命 弱点。 我 发现 ，出事 的 李军 等 老同学 都 是 我们 班 出来 后 混 得 不错 的 ，都 是 在 政府部门 有点 级别 ，有点 权力 的。 I found that Li Jun and other old classmates who were involved in the accident were those who had done well after coming out from our class, and they were all at a certain level in the government sector and had some power. 那么 ，我 猜想 ，是不是 在 整个 过程 中 ，那位 叛徒 同学 不光 是 为 中央 情报局 做事 ，而且 还 带 有点 嫉妒 的 心理？ So, I guess it's possible that during the whole process, the traitor was not only working for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but was also a bit jealous? 这样 一想 ，刘明伟 就 几乎 是 唯一 的 人选 了。 他 知道 郭 青青 整容 的 事 ，还 和 北京 神秘 的 单位 有 联系 ，而且 是 目前 最有 理由 嫉妒 李军 等 人 的 老同学。

“刘明伟 是 我们 班 最 优秀 的 同学 之一 ，他 能言善辩 ，思路清晰 ，人长 得 也 高大英俊 ，最 主要 的 是 他 还有 一个 当时 为 安徽省 副省长 的 爸爸 ，这 一切 都 让 他 在 我们 北京大学 国际 关系 专业 系中 鹤立鸡群。 大学毕业 后 ，大家 各奔 西东 ，但 几乎 都 不约而同 地 预测 今后 最有 出息 的 非 刘明伟 莫属。 后来 的 发展 却 出人意料 ，刘明伟 在 他 父亲 的 支持 下 ，到 美国 留学。 当时 我们 国家 还 没有 接受 “海归 ”，所以 刘明伟 毕业 后 就 留在 了 美国 华盛顿 ，并且 以 自己 的 才能 找到 了 一份 很 象样 的 在 美国国务院 的 工作。 但是 几年 下来 ，刘明伟 发现 ，无论 自己 多么 有 才能 ，多么 勤奋 ，可是 想要 在 美国国务院 这个 世界 上 最 官僚 的 机构 之一 得到 重用 和 提拔 几乎 是 不 可能 的。 But after a few years, Liu Mingwei realized that no matter how talented he was, no matter how hard he worked, it was almost impossible for him to get promoted in the U.S. Department of State, one of the most bureaucratic organizations in the world. 同时 ，他 回头 看看 国内 的 同学 ，李军 等 已经 是 副厅长 了 ，其它 的 同学 也 基本 上升 到 正 处长 、副处长 的 级别 了。 也许 官职 不大 ，但是 当 刘明伟 回国 后 发现 这些 官职 不大 的 老同学 个个 腰缠万贯 ，派头 十足 的 时候 ，刘明伟 的 自尊心 受到 了 极大 的 伤害。 He may not have a big official position, but when Liu Mingwei returned to China and found out that all these old classmates who did not have a big official position were very rich and proud, his self-esteem was greatly hurt. 加上 刘明伟 的 父亲 也 从 副省长 的 职位 上 一退 到底 了。 刘明伟 的 父亲 ，据 我 调查 是 一位 非常 清正廉洁 但 无所作为 的 副省长。 周 局长 ，您 比 我 更 清楚 ，这样 的 官员 退下来 后 ，那 对 残酷 的 现实 社会 的 认识 和 对 人情冷暖 的 感觉 远远 比 一个 普通 老百姓 强烈 多少倍。 Secretary Dr York CHOW, you know better than I do that after such an official has retired, his understanding of the cruel reality of society and his sense of human feelings are many times stronger than that of an ordinary citizen. 以上 这些 因素 加 起来 ，使得 刘明伟 对 国内 现实 不满 ，于是 开始 利用 那些 成功 老同学 的 致命 弱点 拉 他们 下水 ，算是 作为 报复。 当然 ，至于 那些 老同学 ，我 不得不 承认 ，也 应该 负有责任 ，毕竟 苍蝇 不 叮 无缝 的 蛋。 Of course, as for those old classmates, I have to admit that they should also be held responsible, after all, flies do not sting seamless eggs. 后来 ，由于 我们 发现 了 他 的 阴谋 而 加强 了 防范 ，中央 情报局 不得不 停止 他 的 建议 ，不再 采取行动。 Subsequently, as we discovered his plot and stepped up our defenses,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had to discontinue his recommendations and take no further action.

“再 分析 一下 他 为什么 要 当 双面 间谍。 刘明伟 是 我们 班上 最 胸怀大志 的 人 ，他 的 雄伟 志向 绝对 不是 当 一名 小小的 无名 间谍 ，可是 在 刘明伟 的 发展 道路 上 ，他 犯 了 一个 致命 错误！ Liu Mingwei is the most ambitious person in our class, and his great ambition is definitely not to be a small, unknown spy, but on his way to development, Liu Mingwei made a fatal mistake! 他 出国 自费留学 ，学习 国际 关系 和 政治 ，原来 以为 学习 先进 的 美国 社会科学 ，今后 可以 回国 大展 鸿图。 He went abroad to study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politics at his own expense, thinking that he would be able to return to his home country and make a great success of himself by learning advanced social sciences in the United States. 你们 也 看到 无论是 台湾 还是 其它 第三世界 的 国家 和 地区 ，经济 发展 到 一定 程度 ，掌权 的 人 几乎 都 是 清一色 留学 美国 回来 的。 As you can see, whether in Taiwan or other Third World countries and regions, when their economies have reached a certain level of development, the people in power are almost all those who have returned from studying in the United States. 可惜 ，这次 他 错误 地 估计 了 形势 ，以 我们 国家 的 现状 ，未来 五十年 里 学习 文科 的 海外 留学生 根本 不会 得到 重用 ，即 使用 也 是 为了 陪衬 门面。 Unfortunately, this time, he has misjudged the situation. Given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our country, overseas students studying the arts will not be given much use in the next 50 years, and even if they are used, they will only be used for window-dressing purposes. 刘明伟 发现 这个 问题 时 ，已经 太晚 了。 于是 他 干脆 象 我 的 同学 田海鹏 一样 ，一不做 ，二不休 ，加入 了 美国 籍 ，这 意味着 他 这辈子 都 不 可能 在 中国 实现 他 的 政治 理想 了 ，对 不 对？ So he simply did what my colleague TIEN Haipeng did and joined the American nationality, which meant that he would never be able to realize his political ideals in China in his whole life, right? 刘明伟受 他 父亲 的 影响 ，非常 热爱 中国 ，换句话说 ，就是 心里 老是 放不下 中国。 而 投靠 国家安全部 ，为 国家 提供 力所能及 的 服务 是 唯一 的 也 是 最好 的 选择。 The only and best option is to turn to the Ministry of National Security to serve the country in whatever way it can. 这点 您 比 我 清楚 ，很多 海外华人 就是 心里 放不下 中国 而——” You know better than I do that many overseas Chinese just can't let go of China and--"

周 局长 示意 杨 文峰 接着 讲 ，不要 扯 不相干 的 事 ，杨 文峰 接着 讲下去： Secretary Dr York CHOW instructed Mr YANG Wenfeng to go on and not to talk about irrelevant matters, so Mr YANG went on:

“他 不甘 平庸 而 想 获得 重视 才 自愿 为 你们 工作 ，同样 的 原因 也 让 他 为 中央 情报局 工作。 不 但是 我 ，几乎 所有 的 同学 都 不会 相信 刘明伟 甘心 在 美国国务院 当 个 小角色。 Not only me, almost all of my classmates would not believe that Liu Mingwei was willing to be a minor role in the U.S. State Department. 但是 他 竟然 一 干 就是 多年 ，其 原因 不言自明。 But he has been doing it for many years, and the reasons are self-evident.

“你 知道 ，所谓 双面 间谍 ，他们 自己 从来不 承认 自己 是 双面 的。 双面 间谍 就象 一个 同时 投入 两个 男人 怀抱 的 娼妇 ，她们 竭力 要 做 的 就是 让 两个 男人 都 感觉 到 自己 只 爱 他 一个。 从 间谍 史上 讲 ，由于 双面 间谍 知己知彼 ，他们 往往 可以 成功 周旋 于 两方 之间 ，让 每 一方 都 把 他们 当 宝贝 看！ In the history of espionage, since double agents know both sides, they can often successfully maneuver between the two sides and make each side treat them as babies! 在 美国 的 华人 几乎 都 不 愿意 为 美国 情报机构 充当 线 人 ，而象 刘明伟 这样 知己知彼 的 华人 就 更是 凤毛麟角 ，他 投靠 美国中央情报局 作为 线 人 自然 受到 欢迎。 Almost all Chinese in the United States are unwilling to act as informers for the intelligence agencies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 is even more rare to find a Chinese like LIU Ming-wai who knows what he is doing, and he is naturally welcomed as an informer for the CIA of the United States. 这样 刘明伟 虽然 只是 美国国务院 的 一个 小 头目 ，可 实际上 他 在 美国 的 地位 要 重要 得 多。 与此同时 ，他 又 投靠 你们。 这 让 他 感觉 更好 ，觉得 两方 都 少不了 他 ，甚至 他 有时候 会 飘飘然 地 认为 自己 在 控制 着 中美关系！

“在 分析 刘明伟 的 性格 时 ，我 发现 刘明伟 其实 是 最 不 适合 当 间谍 的。 因为 当 间谍 是 一种 崇高 的 理想 ，不管 为 谁 充当 间谍 ，一旦 你 选择 去 当 间谍 ，那么 你 就要 为了 自己 的 理想 永远 隐名埋姓 ，甘守 寂寞 ，一辈子 默默无闻 ，一直 到 死 你 都 是 活 在 孤独 的 世界 里。 Because being a spy is a noble ideal. No matter who you are acting as a spy for, once you choose to be a spy, you will have to remain anonymous and lonely forever for the sake of your ideal and live in obscurity all your life, and you will live in a lonely world until you die. 这个 世界 上 最 精彩 的 间谍 故事 ，最 刺激 的 情报 斗争 都 被 优秀 的 间谍 永远 带 进 坟墓 里 去 了。 可是 刘明伟 做 得到 吗？ 他 是 一个 不甘寂寞 ，要 干 一番 轰轰烈烈 的 大 事业 的 人 ，他 怎么 可能 去 当 间谍 呢？ ”

周 局长 心悦诚服 地 点点头 ，杨 文峰 没有 注意 ，仍然 好象 自言自语 一样 讲 着 自己 这 两天 两夜 的 思考。 Secretary Zhou nodded his head sincerely, but Yang Wenfeng did not pay any attention and continued to talk as if he were talking to himself about what he had been thinking about for the past two days and nights.

“进一步 的 分析 让 我 吓一跳 ，那 就是 刘明伟 并 不是 把 当 间谍 作为 一种 理想 ，而是 作为 一种 手段 ，一种 实现 他 自己 理想 的 手段！ 周 局长 ，作为 情报局 老 局长 ，您 告诉 我 ，当 一个 人 把 充当 间谍 作为 一种 手段 ，作为 达到 自己 目的 的 手段 时 ，会 有 什么 情况 发生？ Secretary Dr York CHOW, as a veteran director of the Intelligence Bureau, can you tell me what will happen when a person uses espionage as a means to achieve his own ends? ”

周 局长 沉重 地叹 了 口气 ：“我们 在 考察 间谍 时 ，不怕 他 贪钱 好色 ，就 怕 他 胸怀大志 ，把 充当 间谍 作为 阶梯 ，作为 实现 自己 目的 的 手段。 如果 那样的话 ，轻则 他们 到处 招摇撞骗 ，谋取 自己 的 利益 和 资本 ，重 的 是 他们 提供 假 情报 ，误导 党和国家 的 政策 决策。 If that is the case, they will, on the one hand, go around deceiving people for their own interests and capital, 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y will provide false information to mislead the Party and the State in their policy and decision-making. 当然 还有 更 严重 的 甚至 出卖 国家——” And then, of course, there are the more serious ones, even the betrayal of the state--"

“没错！ 周 局长。 ”杨 文峰 表情 凝重 地 点点头 ，“在 一个 正常 的 体制 下 ，情报 首长 不 可能 大权独揽。 在 我们 的 体制 下 ，情报部门 的 首长 当 到 副部长 就 到头 了。 Under our system, the head of the intelligence service ends up as a deputy minister. 所以 相 比较 其它 部门 我们 国家安全部 的 升职 机会 最少。 当然 也 有 不 正常 的 情况 ，例如 前 苏联 的 克格伯 头子 和 文革 时 的 康生 ，结果 都 为 两个 国家 造成 了 巨大 的 灾难。 Of course, there are also abnormal cases, such as the KGB chiefs in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and Kang Sheng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both of which resulted in huge disasters for the two countries. ”

杨 文峰 停下来 ，用 手指 掐着 太阳穴 ，过 了 好 一会 没有 说话。 这时 ，周 局长 说道 ：“小 杨 ，我 也 知道 刘明伟 有 问题 ，但 他 确实 发 回来 一些 很 有用 的 情报。 再说 ，你 分析 了 半天 ，刘明伟 这次 提供 这样 的 假 情报 的 动机 到底 是 什么？ Besides, after analyzing the matter for a long time, what is Liu Mingwei's motive in providing such false information? ”

杨 文峰 一边 揉 着 太阳穴 ，一边 说 ：“他 之所以 给 你们 发回 很多 好 情报 ，是因为 他 知己知彼 ，很会 迎合 你们 的 心态。 While rubbing his temples, Yang Wenfeng said, "The reason why he sends you a lot of good information is that he knows himself and his enemies, and he is very good at catering to your mentality. 还 记得 前 几年 有个 为 大陆 和 台湾 充当 双重 间谍 的 家伙 吗？ Remember that guy who was a double agent for China and Taiwan a few years ago? 他 在 同一天 发出 两份 假 情报 ，给 北京 的 情报 宣称 ，台湾 军方 某月某日 将 在 北纬 38度 的 台湾 东面 海域 有 秘密行动 ；给 台湾 的 情报 又 神秘 的 报告 ，某月某日 中国军方 在 台湾 东面 北纬 38度 的 地方 有 重要 的 秘密活动。 结果 大陆 和 台湾 军方 都 非常 紧张 ，某月某日 那天 ，两军 果然 同时 派遣 海军 秘密 舰艇 到 这个 区域 潜伏 侦察。 当然 ，大陆 和 台湾 的 海军 都 发现 了 鬼鬼祟祟 的 对方 ，结果 这位 双面 间谍 受到 了 大陆 和 台湾 的 双重 重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