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双面 间谍 (1) Chapter 23: Double Agent (1)

第二十三章 双面 间谍

“我来 了 ，周 阿姨！ ”杨 文峰 一 进门 就 故意 提高 声喊 ，越过 周 阿姨 的 肩头 向 房间 里 东张西望。

周 阿姨 高兴 地 牵 着 杨 文峰 的 手 ，把 他拉进 客厅 里。 坐在 沙发 上 看报 的 周 局长 并 不 移动 ，只是 从 老花镜 上 抬起 眼睛 打量 了 一下 杨 文峰。 周 阿姨 看到 周 局长 的 样子 ，假装 生气 地 抢 过 周 局长 手中 的 报纸 ，说 ：“我 说 你 呀 ，人家 小 杨 自从 知道 你 身体 不好 ，打 了 好 几次 电话 过来 问候 你 ，今天 一 听说 你 在家 ，马上 就 赶过来 了。 你 看 你 这 样子 ，还 摆 什么 领导 架子 ，再说 再 过 两个 月 你 就 退休 啦！ Look at you, why are you still putting up the airs and graces of a leader? Besides, you will retire in two months' time! ”

周 局长 取 下 老花镜 ，故意 带 着 嘲讽 的 表情 说 ：“你 以为 他 真是 来 看望 我 的 病 的 吗？ 哼 ，他 是 想 知道 自己 不该 知道 的 事情。 ”

然后 周 局长 又 盯 着 杨 文峰 说 ：“你 就是 不死心 ，对 不 对？ ”

杨 文峰 嬉皮笑脸 地 看着 周 局长 ，周 局长 也 只好 叹 了 口气。 周 阿姨 见 这 一老一少 又 耗上 了 ，只管 自己 笑 着 进 厨房 做饭 去。 When Auntie Chow saw that the old man and the young man were at loggerheads again, she just smiled and went into the kitchen to cook.

“谢谢 你 从 田海鹏 那里 获得 的 情报 ，小田 怎么样？ ”只有 两个 人时 ，周 局长 问。

“一切 都 顺利 ，海鹏 这次 借回来 参加 奥运会 的 机会 在 大陆 消失 ，不再 回 美国 去。 奥运会 之后 ，我们 就 会 让 李建国 获得 释放。 ”杨 文峰 停 了 停 ，“你们 部 开会 有 结果 吗？ ”

“有 结果 ，不过 那 不是 你 应该 知道 的！ ”

“我 知道 ，周 局长。 其实 我 有 消息来源 ，你们 传 达到 省部级 的 文件 我 都 可以 看到。 只是 你们 部里 的 文件 更加 绝密 ，也 更加 有用 ，我 无法 知道。 ”

“小 杨 ，”周 局长 语气 有些 严厉 ，“你 要 小心 ，不能 玩火！ 不管 你 是 怀着 什么 崇高 的 目的 ，以 非法手段 窃取 国家机密 的 行为 都 是 犯罪 的！ 你 不要 再 在 我 面前 说 你 有 消息来源 的 事 ，我 不想 知道 ，你 做 的 事 你 自己 要 负责！ 另外 ，你 的 工作 应该 结束 了。 Besides, your work should be over. ”

“不 ，我 心里 很 有些 不安。 ”杨 文峰 固执 地 打断 周 局长 的话 ，“我 一定 要 和 您 谈谈 ，离 奥运会 开幕式 只有 几天 了 ，如果 我 不 说出 自己 想法 的话 ，万一 有 什么 事情 发生 ，我会 后悔 一辈子 的 ，到 时 您 的 心情 也好 不到 哪里 去！ ”

周 局长 放下 手中 一直 拿 着 的 眼镜 ，杨 文峰 心里 踏实 了 ，知道 可以 正式 开始 谈 了。 杨 文峰 低声 地说：

“周 局长 ，我 知道 你们 部 最近 得到 了 好几份 重要 的 绝密 情报 ，情报 都 是 关于 美国 内部 强硬派 以及 美国政府 分析 中国 要 借 奥运会 崛起 ，并 预测 有些 仇华 个人 和 团体 要 破坏 奥运会 ，从而 阻止 中华民族 的 崛起。 我 还 知道 ，你们 有些 情报 直接 暗示 破坏 奥运会 的 幕后 指使 正是 这 几年 看到 中国 日益 强大 而 坐立不安 的 美国。 I also know that some of your intelligence directly suggests that the person behind the sabotage of the Olympics is the United States, which has been fidgeting with China's growing strength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这些 情报 且不说 来源 是否 可靠 ——我 相信 至少 你们 认为 是 可靠 的 ，就 单单 以 情报 的 内容 来说 ，我敢 说 你们 上下 没有 人会 有 一丝一毫 的 怀疑 ，对 不 对？ Not to mention whether the source of the information is reliable or not - I believe at least you think it is reliable - but in terms of the content of the information, I dare say that no one among you will have the slightest doubt, right? 这 之中 的 原因 我 不想 多 说 ，只是 举 几个 例子。 如果 我 现在 告诉 你们 ，西藏 要 独立 ，是 美国 支持 的 ，我 想 从 政治局 到 下面 的 边防战士 几乎 都 会 点头称是 吧？ If I tell you now that Tibet's independence is supported by the United States, I think almost all the border guards, from the Politburo downwards, will nod their heads in agreement, right? ！ 可是 你们 也 知道 西藏 和 中国 的 关系 从 历史 上 来说 都 不 那么 紧密 ，美国 没有 插手 西藏 时 ，西藏 就 不 闹 独立 吗？ However, as you all know,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ibet and China has not been that close historically. When the United States did not intervene in Tibet, did Tibet not become independent? 还有 台湾 ，全国 人民 几乎 百分之百 坚信 是 美国 在 暗中 策划 台湾独立 ，可是 大家 忘记 了 过去 四百年 中 台湾 一直 是 分分合合 ，那时 的 美国 人大 多 还 不 知道 有 台湾 这个 地方。 There is also Taiwan. Almost 100% of the people of the country firmly believe that the United States is secretly plotting for the independence of Taiwan, but we have forgotten that Taiwan has been divided and reunited over the past 400 years, and at that time, most Americans did not even know that there was such a place as Taiwan. 何况 这些 年 要不是 美国 ，台湾 陈水扁 总统 早 宣布独立 了。 Besides, if it were not for the United States, President Chen Shui-bian of Taiwan would have declared independence long ago. 例子 不 需要 再举 了 ，我 想 说 的 是 ，作为 情报 战线 ，收集 预警 性 情报 本身 就是 预测 灾难 的 ，但是 ‘闻到 玫瑰花 香 ，就 到处 找 棺材 '的 做法 也 害人不浅 呀。 I do not need to cite any more examples. What I want to say is that as an intelligence front, the collection of early warning information is for the purpose of predicting disasters, but the practice of 'looking for coffins when one smells the fragrance of roses' has also victimized many people.

“最近 西方 学者 在 反省 冷战 历史 时 ，有 学者 提出 冷战 完全 是 一场 误会 ，而 造成 这个 误会 的 正是 美苏 两 国 叱咤风云 出尽 了 风头 的 中央 情报局 和 克格勃。 "Recently, when Western scholars reflect on the history of the Cold War, some scholars have suggested that the Cold War was a complete misunderstanding, and the cause of this misunderstanding was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and the KGB, which were in the thunder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Soviet Union and had made a great deal of progress. 虽然 这 有些 夸张 ，可是 如果 我们 仔细 研究 ，就 会 发现 不无道理。 Although this is a bit exaggerated, if we look into it carefully, we will find that it is not unreasonable. 美苏 两 国 当时 很多 决策 都 是 基于 两 国 情报 机关 的 秘密 情报 ，现在 解密 的 档案 已经 显示 ，很多 情报 都 是 故意 夸大 了 对方 的 能力 和 意图 的。 例如 肯尼迪 总统 上台 后 ，美国中央情报局 提供 给 他 的 情报 称 当时 美苏 两 国 存在 巨大 的 “导弹 差距 ”，指出 苏联 发展 导弹 的 数量 和 质量 远远 超过 美国 ，这 情报 让 美国 人民 和 总统 都 大吃一惊 ，于是 拼命 生产 导弹 ，扩军备战。 For example, after President Kennedy had assumed office, the intelligence provided to him by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of the United States claimed that there was a huge "missile gap"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Soviet Union at that time, pointing out that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the missiles developed by the Soviet Union were far greater than those of the United States. This intelligence greatly shocked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as well as the President, and the American people were then desperately trying to produce missiles and expand their army in preparation for war. 美国 的 这 一 做法 再 经过 克格勃 传回 莫斯科 ，结果 正如 所料 ，苏联 也 开始 大规模 扩军备战。 之后 两 国 基本上 都 无法 停下来 ，最后 苏联 因为 国力 不支 ，竟然 被 拖垮 了 ——如果说 两 国 情报机构 这样 有意无意 地 错误 高估 对方 的 能力 还有 真相大白 的 一天 ，那么 故意 混淆 或者 高估 对方 的 敌意 就 永远 无法 证实 了。 After that, both countries were basically unable to stop, and in the end, the Soviet Union was dragged down due to its weakened national strength - if there is still a day when the intelligence agencies of the two countries can come to realize the truth of their intentionally or unintentionally wrongly overestimating each other's capabilities, then there is no way to ever prove that they intentionally confused or overestimated each other's hostile intentions. 美苏 在 冷战 时候 动不动 就 剑拔弩张 ，无论是 美国 还是 苏联 都 认为 对方 随时 要置 自己 于 死地。 During the Cold War,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Soviet Union were always at each other's throats, and bo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Soviet Union believed that the other side would kill them at any time. 到 现在 冷战 已经 结束 快 二十年 了 ，冷战 时候 的 两 国 秘密 档案 也 开始 逐渐 解密 ，可是 历史学家 和 冷战 专家 们 却 惊奇 地 发现 ，两 国 当时 其实 谁 都 没有 任何 主动进攻 对方 的 计划 和 图谋！ 原来 他们 整个 冷战 中 为了 防卫 对方 而 制定 的 整整 五十年 国策 都 是 基於 一些 严重 的 误会。 那么 ，这些 误会 是 哪里 来 的？

“就是 美苏 两 国 当时 的 情报机构 中央 情报局 和 克格勃。 我 不想 讨论 他们 的 动机 ，但 有 一点 我们 不能不 看到 ，冷战 时候 这个 世界 上 权力 最大 ，名声 最响 ，花钱 最 多 的 机构 就是 美苏 的 情报机构！ 情报机构 本来 是 为 决策者 制定 决策 提供 情报信息 的 ，在 当今社会 ，情报机构 绝对 要 独立 于 决策机构 ，可是 在 当时 冷战 中 ，你 会 发现 中央 情报局 和 克格勃 几乎 靠 自己 的 ‘情报 '左右 着 世界 局势。 Intelligence agencies are supposed to provide intelligence information for decision-makers to make decisions. In today's society, intelligence agencies are absolutely independent of decision-making bodies, but during the Cold War, you would find that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and the KGB almost relied on their own 'intelligence' to influence the world situation. 典型 的 例子 就是 我们 常常 在 电影 里 看到 的 ，当 一位 政治家 或者 一位 军人 不 相信 对方 会 如何 如何 时 ，一位 中央 情报局 或者 克格勃 的 情报官 就 会 潇洒 地说 ：我们 有 情报 显示 ——结果 谁 都 得 闭上嘴 巴。 The classic example is what we often see in the movies, when a politician or a soldier doesn't believe that the other side is going to do what they are going to do, and an intelligence officer from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or from the KGB will say in a dashing way, "We've got information to show for it" - and everybody has to shut their mouths. 那些 情报 的 来源 大多 是 对方 的 叛变 人员 ，他们 为了 得到 金钱 和 重视 ，道听途说 ，甚至 肆意 夸大 ，而 情报 机关 的 人 自然 也 从 自己 的 利益 出发 有 选择性 的 相信 了。 ”

“小 杨 ，你 是 要 我们 不要 相信 从 美国 获得 的 情报？ ！ ”周 局长 绕 有 兴趣 地 打断 杨 文峰 的话。

“周 局长 ，我 不是 这个 意思 ，也 不敢 有 这个 意思。 我 理解 ，作为 情报人员 ，必须 从 最坏 的 出发点 出发 ，但 我 确实 想 告诉 你 ，中国 的 情报机构 绝对 不要 步 苏联 克格勃 和 美国中央情报局 的 后尘。 这 两个 情报机构 都 非常 会 收集 情报 ，这 一点 我们 望尘莫及 ，但是 他们 都 在 情报分析 上 存在 着 严重 的 问题。

“苏联 的 整个 情报部门 包括 克格勃 在内 是 世界 上 最会 收集 情报 的 ，从 暗杀 到 色情 间谍 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 他们 整个 情报 机关 却 没有 情报分析 部门 ，更 没有 什么 情报分析 人员。 "The entire intelligence service of the Soviet Union, including the KGB, was the best in the world at collecting information, from assassination to pornographic spying, with nothing to lose, but their entire intelligence agency had no intelligence analysis department, not to mention any intelligence analysts. 情报 官员 在 获得 原始 的 情报 后 ，只要 感到 ‘政治 正确 '，也 就是 当时 有 反美 性质 ，就 直接 报到 苏共 政治局 ，结果 那些 原始 情报 就 牵 着 当时 闭目塞听 的 苏联 政治局 领导人 的 鼻子走。 After obtaining the raw information, the intelligence officers would report it directly to the Politburo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the Soviet Union (CPSU) whenever they felt that the information was "politically correct", that is, it was anti-American in nature at that time. As a result, the raw information was leading the leaders of the Politburo of the CPSU, who had closed their eyes and ears to the information at that time, to follow by the nose. 所以 ，当 那些 情报 是 不 准确 甚至 是 假 情报 时 ，苏联 的 决策 就 自然 出 了 问题。 Therefore, when the information was inaccurate or even false, the decision-making of the Soviet Union naturally went wrong. 美国 总统 里 根本 来 就是 演员 ，于是 象 演戏 一样 搞 出 了 高深莫测 的 ‘星球大战 '计划 ，那 计划 其实 只是 纸上谈兵 ，美国 人 自己 都 搞不懂 也 不 相信 其 可行性。 然而 ，原始 材料 被 送到 苏共 政治局 的 桌子 上 ，结果 他们 硬是 要 全国 人民 再次 勒紧 裤腰带 去 搞 武器 发展 对抗 根本 不 存在 的 ‘星球大战 '，这 就是 苏联 情报界 的 问题！ 当 苏联 解体 的 时候 ，他们 的 核子武器 已经 可以 把 地球 炸毁 好 几十遍 ，然而 人民 却 没有 面包 吃！ When the Soviet Union collapsed, their nuclear weapons could have blown up the earth dozens of times, yet the people had no bread to eat! 因为 苏联 的 统治者 坚信 ，美国 马上 要 过来 消灭 苏联 ，这样 想着 ，就 发现 面包 一点 用处 也 没有 ，不如 花大钱 制造 死亡 武器！

“美国 的 情报界 也 有 自己 的 问题 ，同样 出 在 情报分析 上。 和 苏联 不同 的 是 ，美国中央情报局 从 开始 就 比较 重视 情报分析 ，对于 所 获得 的 原始 情报 一定 经过 分析 后 加上 评论 再 上报 白宫。 但是 也许 是 太 重视 情报分析 了 ，中央 情报局 把 这部分 工作 交给 政客 和 兼职 学者 去 做 ，而 没有 交给 专门 的 情报分析 专家。 But perhaps too much emphasis was placed on intelligence analysis, and the CIA left that part of the job to politicians and part-time academics rather than to specialized intelligence analysts. 中央 情报局 直到 2003年 才 设立 专业 的 情报分析 学校 ，开始 重视 专业 情报分析 人员。 这 以前 ，他们 的 原始 情报 都 是 由 情报部门 上报 给 情报局 的 行政 领导 ，这些 行政 领导 都 是 任命 的 政客 ，当然 有些 情报 则 请 外面 的 专家学者 来 分析。 Previously, their raw information was reported by the intelligence services to the executive heads of the intelligence agencies, who were appointed politicians, and of course, some of the information was analyzed by outside experts and scholars. 不幸 的 是 ，美国 几乎 所有 的 专家学者 都 受到 利益集团 的 资助 和 控制 ，这样 做 的 弊端 是 什么 呢？ Unfortunately, almost all experts and schola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re financed and controlled by interest groups, and what are the disadvantages of this? 就是 政客 们 根据 政治 需要 肆意 解读 情报 内涵 ，根据 自己 的 好恶 ，政治 观点 来 决定 上报 哪些 情报 到 白宫 ，压 下 哪些 情报 不表。 That is to say, the politicians interpret the contents of the intelligence according to their political needs, and according to their own likes and dislikes and political views, they decide which information to report to the White House and which information to suppress. 这样 做 的 结果 不言而喻。 当 美国 总统 布什 想 打 伊拉克 时 ，中央 情报局 的 官员 心知肚明 ，他们 当时 获得 的 情报 可以 说 是 有 一半 坚持 说 伊拉克 有 大规模 杀伤性 武器 ，有 另外 一半则 持 否定 态度 的 ，但是 政客 们 为了 迎合 总统 的 喜好 ，于是 把 那些 总统 喜欢 的 情报 递上去——

“周 局长 ，我 知道 我们 国家 的 情报 机关 里 有 一批 优秀 的 情报分析 专家 ，不过 我 不敢 确定 他们 的 眼界 是否 够 开阔 ，知识 是否 够 丰富。 "Secretary Dr York CHOW, I know that there is a group of excellent intelligence analysts in the intelligence agencies of our country, but I am not sure whether they are open-minded and knowledgeable enough. 我们 的 情报 机制 有 一个 主要 缺点 ，就是 目前 仍然 不 信任 从 国外 留学 归来 或者 在 西方 工作 过 的 人 进入 我们 的 情报 机关。 One of the major shortcomings of our intelligence machinery is that we still do not trust people who have studied abroad or worked in the West to enter our intelligence agencies. 所以 ，我们 部里 的 情报分析 专家 都 是 真正 由 我们 自己 国家 培养 的 优秀人才 ，可是 这 对于 情报分析 人员 却是 个 致命 弱点！ So the intelligence analysts in our ministry are really good people trained by our own country, but this is a fatal weakness for intelligence analysts! 因为 他们 分析 的 是 外国 来 的 情报 ，如果 对 目标 国家 缺乏 切身体会 ，是 不会 有 正确 的 理解 的。

“周 局长 ，您 是 情报界 的 老前辈 ，我本 不 应该 班门弄斧 的 ，不过 这里 请 您 原谅 ，我 今天 就作 一次 您 的 情报分析 人员。 我 在 美国 呆 过 ，学习 过 ，对于 这次 您 获得 的 情报 有 一些 看法 ，不吐 不快。 您 知道 我们 以前 很 怕 美国 人 搞 精神污染 ，为此 搞 了 好 几次 运动 ，搞 得 全国 人民 象 大扫除 一样 ，轰轰烈烈 的。 As you know, we used to be very afraid of the Americans engaging in spiritual pollution, and for this reason, we organized a number of campaigns to make the whole country feel as if it was cleaning up in a big way. 这 运动 从 政治 领域 延伸 到 精神 领域 和 **领域 ，可是 我 在 美国 的 感觉 就是 ，人家 根本 不 知道 我们 在 干什么。 其实 ，美国 人尚 在 从 猴子 进化 到 人类 的 时候 我们 中华民族 的 祖先 就 发明 了 **，**十八式 ，要说 污染 ，人家 也 是 被 我们 先 污染 的——” In fact, when the Americans were still evolving from monkeys to human beings, our Chinese ancestors invented the Eighteen Styles, and if we want to say that they were polluted, they were polluted by us first--"

“小 杨 ，你 又 跑题 了！ ”周 局长 提醒 着 ，以 皱眉头 的 方式 把 笑 憋 了 回去。 " reminded Secretary Zhou, stifling his laughter with a frown.

“好好 ，我 不 跑题 ，回到 你们 获得 的 几份 情报 上。 以 我 对 美国 人 的 了解 ，他们 对于 中国 强大 怀有 戒心 ，但是 却 绝对 不会 利用 极端 份子 来 破坏 奥运会 以 达到 遏制 中国 和平 崛起 的 目的。 美国政府 内 特别 是 情报界 仇视 中国 ，把 中国 作为 今后 五十年 最大 威胁 的 也 大有人在 ，但 有些 事情 他们 绝对 不会 做 ，不是 因为 怕 中国 ，而是 因为 怕 历史 ，怕 人民！ 至于 您 再 问 我 为什么 会 有 这个 结论 ，我 没有 办法 解释 ，我 只能 告诉您 ，我 在 那个 国家 生活 过 ，我 了解 那个 国家 的 人民。 美国 的 政策 虽然 表面 上 是 政客 在 操纵 ，但 最终 却是 由 美国 人民 决定 的。 记得 你们 以前 非常 关心 这样 的 问题 ，那 就是 如果 中国 打 台湾 ，美国 是否 会 出兵？ 也 听说 国家安全部 派遣 了 很多 学者 专家 去 想 搞清 这个 问题 ，其实 你们 找错 地方 了。 自从 越南战争 后 ，一些 大 的 战争 特别 是 涉及 到 中国 的 战争 ，美国 任何 总统 都 要 看 民意调查。 目前 美国 人 根本 不 支持 美国政府 卷入 和 中国 的 战争 ，任何 总统 也 没有 胆量 以 什么 国内 法律 ‘台湾 关系法 '来 作为 发动 对 中国 战争 的 借口。 美国 打 小小的 伊拉克 都 是 靠 民意调查 来 决定 的 ，根本 不是 什么 总统 的 一意孤行。 如果 当时 同意 打 伊拉克 的 民意 少于 百分之五十 ，总统 是 不会 出兵 的。 同样 ，任何 有 理智 的 政客 也 绝对 不敢 卷入 破坏 中国 奥运会 的 阴谋 中 ，这 在 美国 是 个 常识 ，但 在 中国 却 如此 难以 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