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不是 我 不想 搞 5G，只是…… 『Eng Sub』Why couldn't the US make its 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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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我们 来聊 5G 通信 的 话题

我们 都 知道 在 今天 的 5G 时代

美国 电信 制造商 的 影响力 已经 大 不如 从前

在 目前 无线网络 设备 领域 最大 的 有 三家

中国 的 华为

芬兰 的 诺基亚

还有 瑞典 的 爱立信

其他 还有 三星 和 中兴通讯

也就是说 通信 时代 似乎 和 美国公司 没有 什么 关系

这里 我要 提前 声明

本篇 讲 的 是 美国 5G 研发 公司

而 不是 美国 本土 的 网络 建设

其实 美国 的 电信公司 曾经 是 相当 的 辉煌

不过 辉煌 的 时间 是 固定 电话 时代

你 像 美国电话电报公司 也 就是 美国 现在 最大 的 电信 运营商

当年 连 华为 的 活 都 干

它 的 电信 设备 曾经 在 全世界 各地 销售

还有 贝尔实验室 曾经 也 是 电信技术 的 发源地

我们 先 来 看看 全球 通信 网络 的 演进

1G 时代 由 美国 摩托罗拉 等 美国公司 主导

2G 时代 则 是 欧洲 的 企业 开始 崛起

美国 厂商 逐渐 的 没落

诺基亚 爱立信 成为 行业 的 两大 巨头

3G 和 4G 时代 在 厂商 不断 兼并 整合 的 同时

中国 企业 开始 崛起 那时 全球 共有 9 家 主要 的 通信 设备 商

随后 各大 诸侯 展开 了 战国时代

2006 年 阿尔卡特 与 朗讯 宣布 合并 接着

诺基亚 与 西门子 电信业务 合并

2009 年 加拿大 北电 申请 破产

2010 年 诺基亚 西门子 收购 了 摩托罗拉 的 无线 部门

三年 后 诺基亚 又 收购 了 诺西 网络 的 一半 股份

2016 年 诺基亚 又 收购 了 阿尔卡特 朗讯

目前 5G 通讯设备 的 市场 有 4 家 占据

华为 爱立信 诺基亚 和 中兴

在 2018 年 这 4 家 的 累计 市场份额 高达 7 成

呈现出 四强 争霸 的 格局

这时 也许 有人 会 问 美国 不是 还有 思科 和 高通 吗

这里 要 给 大家 普及 一个 知识

通信 网络 市场 大概 分为 三 大部分

主干网 无线通信 和 终端设备

主干网 就是 铁塔 需要 接入 的 网络

它 对 普通 消费者 不 可见

骨干网 通常 为 城市 到 城市 之间 由于 超大 带宽 的 要求

主干网 必须 是 有线

我们 上面 提到 的 思科

就是 给 主干网 做 路由器 和 交换机

高 通则 是 移动 终端 芯片 的 佼佼者

高通 曾经 也 是 3G 和 4G 时代 的 霸主

而 我们 所说 的 5G 实际上 是 连接 铁塔 和 终端设备 的 无线网络

这里 的 厂商 就 包括 了 华为

诺基亚 和 爱立信

所以 说 思科 高通 跟 华为 诺基亚 并 不是 5G 的 竞争对手

而 在 5G 产业链 中

无线网络 设备 是 价值量 最大

产业链 地位 最高 的 一环

在 5G 以前 美国 都 是 产业链 全垒打

而 现在 的 美国 虽然 还有 思科 和 高通

但 在 5G 无线 领域 已经 没有 能 打 选手

不过 美国 的 落后 指 的 是 美国 设备 商 的 落后

但是 科研 能力 和 产业化 并 不能 划等号

美国 在 通信 技术 上 的 理论 研究 能力 依然 是 世界领先

你 像 华为 之前 在 美国 也 有 多家 研究 机构

华为 也 和 加拿大 的 13 家 大学 有着 研发 合作

而且 美国 在 有线 和 终端 领域 也 有 一大批

世界级 的 公司 那么 我们 就 想 知道

究竟 是 什么 导致 了 美国 的 无线通信 后继无人 了 呢

其实 美国 原本 至少 可以 有 两家 通信

公司 参与 竞争 朗讯 和 摩托罗拉

然而 故事 的 转折点 发生 在 了 1996 年

刚 开始 AT&T; 在 很长 的 一段时间 里 是 极为 风光 的

它 垄断 了 美国 和 加拿大 的 电话 业务

在 北美 大陆 大概 相当于 华为 加上 中国移动

但是 树大招风

美国司法部 盯上 了 他 多次 对 其 及其 反垄断 诉讼

1984 年 母公司 被 拆 分成 了 6 家 公司

母公司 主要 从事 长途电话 业务 和 通信 设备 制造

但是 依然 拥有 贝尔实验室

接着 设备 制造 部门 和 电信服务 部门 被 分开

其中 就 包括 新 的 运营商 和 朗讯

这时候 美国 议会 推出 了 一个 全新 的 1996 年 电信 法案

该 法案 的 目的 主要 是 要 提高 电信业 的 开放 和 竞争

从而 为 美国 家庭 带来 更好 的 电信服务 而 在此之前

美国政府 对 电信 领域 的 监管 一直 是 特别 的 严

并且 设置 了 很多 壁垒

你 比如 做 本地 电话 的 运营商 就 不能 跟 长途 运营商 竞争

再 比如说 电话 运营商 不能 抢 有线电视 的 生意

但是 1996 年 的 法案 一 出来

这些 地位 都 被 打破

市场 一 开放 新 的 玩家 进来

老 玩家 也 在 加紧 扩张 地盘

硝烟 顿时 开始 弥漫

我们 知道 反垄断 鼓励 竞争 本来 的 初衷 是 好 的

可 没想到 就是 这个 法案 成为 美国 电信 产业 衰落 的 起点

为什么 这么 说 呢

因为 法案 带来 了 两个 意料之外 的 后果

这是 美国 决策者 万万 都 没想到 的

第一 竞争 让 市场 变得 碎片 化

这件 事 最终 让 电信 设备 商 陷入 了 债务 危机

当时 美国 的 电信 设备 上 最大 的 就是 摩托罗拉 和 朗讯

当时 行业 里 的 常见 做法 是

设备 商先 借钱 给 运营商 帮 他们 买 设备

等 日后 运营商 赚钱 之后 再 把 费用 收回 来

打个比方 就是 华为 先 贷款 给 中国移动

中国移动 先 跟 华为 买 设备

等到 从 消费者 那里 赚了钱 再 给 华为

这 看上去 是 一个 不错 的 商业 模型

然而 市场竞争 就 变得 非常 激烈

有些 运营商 为了 抢占市场 而 过 快 的 扩张 导致 了 自己

欠 了 大量 的 债务 最后 运营商 没 钱 还债

有 的 运营商 直接 倒闭

朗讯 和 摩托罗拉 也 就 收 不 回来 钱

也 就 大 影响 了 他们 的 研发 和 业务

这 是 第 1 个 后果

接下来 我们 就 说 第 2 个 后果

技术标准 的 碎片 化

1996 年 的 法案 给 不同 的 技术标准 开 了 口子

我们 都 知道 现在 5G 有 一个 全球 统一 的 技术标准

但是 在 当时 可不是 这样

1996 年 的 法案 出来 之后

有 很多 运营商 他们 为了 建立 起 竞争 壁垒

就 开始 研发 自己 的 技术标准 你 比如说 像 sprint

这家 运营商 用 的 是 一个 叫 为 WiMax 的 技术标准

但是 另 一个 运营商 是 要 用 的 就是 iDen 的 标准

结果 数 10 亿美元 都 打 了 水漂

更 关键 的 是 一下子 出现 这么 多 的 标准

结果 就 把 市场 给 割裂

就 无法 形成 合力

而 在 同一个 时间 点 欧洲 反而 出 了 一个 统一 的 标准

那 就是 GSM 打个比方

美国 是 好多 马往 不同 的 方向 拉车

但 欧洲 是 所有 的 马 都 往 一个 方向 拉车

后来 亚洲 的 公司 也 加入 了 电信 市场

并 开始 使用 欧洲 的 技术标准

当时 美国 的 媒体 批评 欧盟 强推 一个 标准

称 着 带有 中央 计划 的 色彩

他们 很 支持 美国公司 发展 出 互相 竞争 的 电信 标准

只不过 后来 这些 标准 大多 都 被 淘汰

美国 第一 标准 太 多 第二 不同 的 公司 使用 不同 的 标准

这 就 很 难 和 外部 竞争

总的来说 美国 的 做法 是 让 不同 的 通信 技术标准 互相 竞争

而 欧盟 的 做法 是 先 统一 技术标准

然后 让 不同 的 设备 供应商 在 同一个 技术标准 下 进行 竞争

在 这个 过程 中 朗讯 和 摩托罗拉

就 错过 了 国际 拓展 的 最佳 窗口期

后来 的 结局 大家 也 都 知道

朗讯 在 2006 年 被 法国 阿尔卡特 收购

取名 叫做 阿尔卡特 朗讯

后来 阿朗 被 诺基亚 吞并

在 终端 领域 摩托罗拉 的 名声 曾经 响彻 全球

但 经历 了 拆分 转卖 和 持续 下滑

摩托罗拉 的 电信业务 也 卖 给 了 诺基亚

至于 美国 的 苹果公司 虽然 无比 成功

但 苹果 从来 就 不是 因为 通信 技术 而 飞黄腾达

说 到 这里 我们 就 明白 为什么 美国 的 电信 设备 商

在 今天 没有 竞争力

1996 年 的 电信 法案 成 了 美国 电信 产业 衰落 的 起点

这个 法案 加速 了 市场 的 碎片 化

让 运营商 和 设备 商 陷入 了 债务 危机

也 让 他们 错过 了 国际 扩张 的 最佳时期

而 在 高科技 行业 技术 瞬息万变

技术 门槛 也 越来越 高

一次 错过 可能 就 永远 错过

另外 美国公司 都 是 上市公司

股东 需要 追求 利润率

就 无形中 限制 研发 的 资金

举个 例子 思科 每年 的 一半 利润 都 是

作为 分红 给 了 大大小小 的 股东

而 这时候 华为 中兴 在 国家 力量 的 扶持 下

将 巨额 的 资金投入 研发

专攻 一个 标准 方向 比如 国家 出口 银行 就 贷款

给 华为 100 亿美金 来 扩张 海外 市场

我 在 华为 那期 也 有 介绍

这些 做法 显然 就 导致 国家队 的 异军突起

也就是说 在 这场 竞争 里

赢家 反而 成 了 欧洲 和 亚洲 公司

在 日常 的 经济 运转 中 充分 的 竞争

能 让 市场 资源配置 达到 高效率

然而 在 方向 比较 清晰 的 领域 ( 所谓 后发优势 )

尤其 是 面对 激烈 的 国际 环境 竞争

结合 有效 的 行政 司机 有时 会 发挥 最大 的 效率

很多 国家 一直 以来 不 愿意 采用 适当 的 产业政策

这 主要 是 担心 人为 指定 赢家 反而 破坏 了 市场 的 效率

不过 这种 思想 也 正在 被 很多 国家 所 反省

但 产业政策 的 预见性 往 是 最难 的

我们 既 看到 没 人 规划 的 互联网 的 崛起

也 看到 一些 产业政策 的 失败

这 就 浪费 了 税收 和 资源

政府 之手 的 界限 在 哪里 很 重要

当然 还 得 考虑 国际贸易 规则 的 因素

否则 后果 就是 贸易 大门 被 关上

这时 也许 有人 要 问

如果 美国 从 现在 开始 用 国家 扶持 来 搞 个 新 公司

可以 挽回 局面 吗

答案 是 相当 困难

因为 随着 技术 的 不断 更迭

进入 这个 市场 的 门槛 也 越来越 高

你 需要 有 足够 的 人才 和 专利 积累

除非 可以 成功 的 收购 诺基亚 或者 爱立信

否则 基本上 不太可能 实现 白手起家

就 在 今年 的 2 月份

美国 网络 巨头 思科 的 CEO 罗宾斯 在 采访 中称

他 反复 告诉 过 美国政府

美国 不 需要 由 政府 扶持 一家 5G 公司

不过 他 也 没有 说 解决 的 办法 是 什么

总之 1996 年 的 美国 电信 法案 成为 美国 电信 产业 衰落 的 起点

这个 法案 让 运营商 和 设备 商 陷入 了 债务 危机

同时 也 加速 了 市场 的 碎片 化 美国公司 的 股东 追求

短期 利润 的 最大化 也 是 一个 重要 因素

美国公司 没有 国家 力量 的 扶持

导致 了 他们 难以 招架 国家队 的 进攻

当 竞争对手 背后 是 一个 国家 的 时候

私营 公司 就 难以 竞争

当然 华为 和 中兴 因为 和 政府 走得 过近

也 逐渐 引起 了 其他 国家 的 警惕 （ 不 放心 背后 的 某 政府 ）

后来 的 事情 大家 也 都 清楚

成也萧何 败也萧何

我 在 以前 也 说 过 多次 在 通信 领域 除了 要 技术 和 价格

还 必须 有 信任

否则 就 没人敢 用 你 的 设备

以上 就是 美国 没有 出现 5G 公司 的 原因

我们 就 讲 到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