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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弱点 Fatal Weakness, 第六章:最优秀的同学

第六章:最优秀的同学

第六章 : 最 优秀 的 同学 。

田海鹏 开车 送 我 回去 的 路上 , 我 一句 话 不想 说 。 穿过 交通 繁忙 马路 快要 到 汇桥 新城 的 时候 , 我 突然 改变 主意 :“ 把 车子 折回去 , 送 我 到 我 父母 家 吧 , 他们 住 在 珠江 南 。 ” 他 看 我 一眼 , 没有 说话 , 就 在 广花 路上 来 了 个 一百八十度 的 大转弯 。 快到 我 父母 家时 , 田海鹏 才 开口 说话 :“ 你 害怕 回到 孤零零 一个 人 的 小房间 里 , 对 不 对 ? ” 我 想 , 他 大概 是 对 的 , 我 的 心情 从来 没有 象 今天 这般 沉重 。 我 是 一个 精神 阿Q 派 , 一向 认为 作 人 没有 必要 把 什么 东西 都 压 在 自己 身上 , 否则 心 就 会 比 泰山 还要 沉重 。 只是 今天 不 知道 怎么 搞 的 , 我 无法 让 自己 轻松 起来 。

上 电梯 的 时候 , 一 想到 要 面对 父母 刚刚 幻灭 的 延年益寿 梦想 的 忧虑 , 自己 就 首先 开始 烦躁 起来 。 我 按 了 门铃 , 很快 一个 轻快 的 脚步声 跑过来 开门 。 门 打开 了 , 我 惊讶 地 看到 阿华 妩媚 地 冲着 我 笑 。 她 那 饱满 滋润 的 嘴唇 , 面庞 上 浅浅的 酒涡 , 高挺 光滑 的 鼻梁 , 弯弯的 眉毛 都 让 我 一时 不知所措 地 怔 在 门口 。

爸爸妈妈 看起来 不但 心情 轻松 , 而且 面色 看上去 也 很 不错 。 阿华 今天 穿着 长布 裙子 , 短袖 T恤 , 满脸春风 , 她 好象 是 这 家里 的 主人 一样 进进出出 地 准备 晚饭 。 当 她 走入 厨房 时 , 爸爸 告诉 我 , 潘氏 营养 口服液 因为 搞 假 宣传 被 查封 后 , 阿华 一度 躲起来 不敢 见 他们 。 当时 那 一两个 星期 有 很多 消费者 都 在 找 她们 这些 营养 大使 算 帐 。 一个 星期 前 , 阿华 鼓起勇气 主动 找上门来 , 向 父母 赔罪 , 宽厚 的 父母 马上 原谅 了 她 。 阿华 还 拿出 自己 的 积蓄 要 赔偿 父母 的 损失 , 爸爸 说 , 阿华 也 是 受害者 , 至少 也 属于 不明真相 的 群众 , 所以 坚决 拒绝 了 。 最后 , 阿华 感动 得 哭 了 , 请求 我 父母 暂时 让 她 在 家里 住 一段时间 , 伺候 父母 。 我 父母 有些 为难 , 阿华 于是 说出 了 真相 。 她 说 , 公司 被 封后 她 已经 没有 地方 住 , 加上 当时 也 担心 以前 的 顾客 来 找 她 麻烦 , 她 是 走投无路 , 处境 艰难 。 父母 一度 建议 她 回 湖南 老家 , 可是 阿华 更加 激动 地 声称 就是 做 “ 鸡 ” 也 不 愿意 回去 , 最后 我 父母 收留 了 阿华 。 “ 反正 还 空 出 一间 房 , 你 平时 又 不 回来 住 。 ” 爸爸 说 他 是 这样 想 的 。 最后 , 他 小声 告诉 我 :“ 这 孩子 住 在 这里 简直 是 我们 前世 修来 的 福 。 她 不但 能干 、 勤快 , 而且 还 经常 陪 我 和 你 妈妈 说话 、 散步 , 她 甚至 还会 打 我们 那 一辈 人 打 的 麻将 呢 ! 我们 过得 挺 舒心 的 。 ” 父亲 断断续续 地 讲 着 , 我 的 心 七上八下 的 。 象 这样 的 故事 我 好象 听过 , 广州 街头 出现 过 不少 这样 的 骗局 。 骗子 们 一次 一次 取得 寂寞 老 人们 的 信任 , 最后 一锅端 把 老人 的 终身 积蓄 拿走 。 不过 这样 不 愉快 的 推测 随着 阿华 一次次 从 眼前 走过 而 减少 , 阿华 的 美丽动人 与 父母 那点 微不足道 的 存款 确实 不成比例 , 以 广州市 面上 对 美女 的 需求 以及 阿华 的 天生丽质 来看 , 她 完全 用不着 如此 处心积虑 的 诡计 。 吃饭 的 时候 , 我 发现 下午 见 李军 的 不快 已经 消散 得 七七八八 了 。

阿华 吃 得 不 多 , 我 惊奇 地 发现 她 的 牙齿 洁白 得 如同 孩子 初长成 的 乳牙 。 她 吃饭 的 时候 常常 皱 一下 鼻 , 那 样子 可爱 得 让 我 心里 痒痒 的 。 我 不停 拿 眼睛 瞄 她 , 开始 她 还 回避 着 我 , 但 等到 后来 收拾 碗筷 的 时候 , 我们 的 目光 已经 有 几次 交到 一起 , 她 的 眼神 中 夹杂着 妩媚 迷人 , 似曾相识 却 又 飘忽不定 的 感觉 , 让 我 说不出 的 喜欢 和 渴望 。 我 想 , 那该 不是 恋爱 的 感觉 吧 ? 我 已经 好久 没有 那种 感觉 了 , 久 的 让 我 怀疑 我 到底 是否 曾经 拥有 过 那种 感觉 。

这 一次 吃完饭 后 , 我 没有 站 起来 说 要 走 , 我们 四个 人 坐在 那里 一边 看电视 一边 东一句西 一句 地 聊天 。 看看 墙上 的 挂钟 都 九点 了 , 想到 父母 也 要 休息 , 我 只好 不 情愿 地站 起来 :“ 我要 走 了 , 房间 好久 没有 收拾 , 我 得 回去 收拾 一下 。 ” 爸爸妈妈 随口 应付 着 , 阿华 不好意思 地说 :“ 真 不好意思 , 我 占 了 你 的 房间 。 ” 我 说 没事 没事 , 我 很少 在 这里 睡觉 。 这时 突然 想到 这 段时间 阿 华都 是 睡 在 我 的 **, 我 的 脸上 一阵 发烧 , 而 几乎 同时 我 的 脑海 里 出现 穿着 薄薄的 睡衣 睡 在 ** 的 阿华 。 如果 她 躺 在 , 她 那 高耸 的 胸脯 一定 会压 得 自己 喘 不过 气 , 如果 她 趴着睡 , 该 不会 把 那 两个 玲珑剔透 的 压破 吧 ? 不 知道 她 是否 喜欢 穿 上 丁字 , 让 两块 肉白 的 屁股 被 一条 细绳 穿 过去 。

“ 这样 可以 吗 , 我 和 你 一起 过去 , 帮 你 打扫 房间 , 房间 一定 很多 灰尘 的 。 ” 阿华说 。 我 站 在 那里 品味 着 这句 话 , 母亲 倒 是 率先 附和 同意 。 我 一边 竭力 掩盖 自己 内心 的 兴奋 , 一边 装 出 漫不经心 和 无可奈何 的 样子 点点头 。 一个 小时 的 公共汽车 上 , 我们 很少 讲话 。 我 贪婪 地 呼吸 着 她 不知 是从 衣服 还是 头发 里 , 又 或者 是从 身体 里面 飘出 的 阵阵 有些 熟悉 的 幽香 。 公共汽车 经过 珠江 桥头 站 时 , 挤上来 一群 人 , 把 我 推向 阿华 。 就 这样 一直 到 广花路 站 前 , 我们 都 象 恋人 一样 紧紧 拥 在 一起 。 我们 还是 没有 说 什么 话 , 阿华 大概 是 害羞 , 至于 我 , 一是 觉得 这样 的 场合 无声 胜有声 , 说 什么 都 不 可能 象 现在 这样 把 我们 拉得 更加 近 , 另外 我 也 担心 吃 过 了 饭 没有 刷口 , 会 有 口臭 。 我 怀着 忐忑不安 又 有些 急不及待 的 心情 回到 我 下午 还 不 愿意 回来 的 小房间 。

阿华 很快 就 开始 打扫 起来 。 一会 爬 在 地上 擦 地板 , 丰满 肉感 的 屁股 沟 随着 她 的 动作 一张 一合 ; 一会 站 在 椅子 上 给 灯 除尘 , 裙子 下面 两条 光滑 的 腿肚子 吸引 了 我 全部 的 目光 ; 一会 又 翘着 屁股 擦洗 浴缸 , 两只 仿佛 不负 重荷 一样 吊 在 那里 。 不一会 , 她 已经 大汗淋漓 , 我 并 没有 注意 到 经过 阿华 的 打扫 , 我 整个 房间 的 颜色 都 已经 改变 , 变得 明亮 起来 。 我 身子 有些 僵硬 地 坐在 那里 , 两腿 夹 得出 了 汗 , 脑子里 却 波涛 翻滚 。 我 看过 很多 黄色录像 和 三级片 , 并且 无庸讳言 , 作为 单身汉 , 我 也 创造 出 不便 启口 的 无数 的 丰富多彩 的 只 属于 我 的 性幻想 , 可是 那些 都 不及 眼前 劳动 着 的 阿华 让 我 情不自禁 。 她 是 实实在在 的 一位 成熟 少妇 , 她 在 房间 里 的 一举一动 比 我 以前 的 任何 性幻想 都 更加 让 我 受不了 。 一阵阵 冲动 让 我 呼吸 加速 , 浑身 燥热 , 我 站 起来 , 随手 抓起 一块 破 袜子 之类 的 东西 , 也 和 她 一起 东 擦擦 , 西 摸摸 。

她 向 我 投 来 感激 、 妩媚 的 一笑 , 我 一 慌神 , 两个 人 的 手 就 碰 在 了 一起 。 我们 都 没有 抽 回手 , 接下 的 两个 小时 里 , 我们 身体 的 各 部分 都 沾 在 了 一起 。 刺耳 的 电话铃 吵醒 我时 , 我 脑子里 突然 想到 这 普普通通 的 电话 铃声 着实 奇怪 , 心情 顺畅 或者 正 等 着 情人 电话 时 铃声 悦耳 , 可是 当 你 心烦意乱 , 尤其 是 你 做 了 亏心事 时 , 那 突然 想起 的 电话 铃声 足 可以 让 胆小 的 人 吓破胆 。 我 以为 是 阿华 的 电话 , 拿 起来 后 , 里面 传出 田海鹏 的 声音 :“ 你 可以 到 我 这里 来 一趟 吗 ? 又 有 同学 出事 了 。 ” 海鹏 在 东山区 农林下路 最 繁华 的 地段 开 了 一家 名叫 “ 一年之计 ” 的 会 所 。 当初 由于 他 的 会 所 是 集 健身 、 美容 、 补习 、 心理咨询 于 一体 , 在 广州 工商管理 部门 注册 登记 时 遇到 麻烦 , 还是 李军 出面 搞定 的 。 成立 后 他 邀请 过 我 几次 , 可 我 始终 没有 找到 心情 去 拜访 。 这次 在 美国 时 我 就 想 , 回到 广州 后 去 拜访 田海鹏 。 我 听说 他 以前 开 过 整容 诊所 , 我 想 了解 有关 整容 的 事情 。 现在 听到 他 说 又 有 同学 出事 了 , 我 一刻 也 没有 耽误 , 立即 “ 打 的 ” 前往 “ 一年之计 ”。 我 按照 他 提供 的 地址 找到 会 所 , 门面 不大 , 一块 小 招牌 也 没有 什么 特色 。 进入 大门 , 是 一张 接待 柜台 , 接待 台 后面 坐 着 两位 穿着 制服 的 小姐 , 大概 是 海鹏 交代 过 , 她们 知道 我 是 田 总 的 客人 , 并不多 问 , 其中 一位 满脸 挂 着 职业 笑容 的 小姐 就 带 我 进去 。 我们 穿过 一个 健身 中心 , 看到 很多 男男女女 在 那里 又 蹦 又 跳 的 ; 经过 一些 小包 箱 , 从 紧闭 的 门 里 传出 歌声 或 嘻笑 声 ; 末了 , 进入 他们 “ 一年之计 ” 的 办公室 。 让 我 奇怪的是 这里 有 那么 多人 都 显出 一副 在 工作 的 样子 , 有些 一眼 看上去 就 知道 是 专业人士 , 象是 医生 或者 教师 , 穿过 这个 大 的 办公室 , 我 被 海鹏 迎进 他 那 宽敞 豪华 的 的 办公室 。

“ 你 记得 朱志敏 吗 ? ” 我 还 没 坐 稳 , 海鹏 就 急不及待 的 问 。 “ 我 当然 记得 , 不过 他 不是 分配 到 甘肃 工作 吗 ? ” 我 记得 , 只是 记忆 太 遥远 了 , 容颜 已经 有些 模糊 , 毕业分配 以后 没有 再见 过 , 也 几乎 没 听到 他 的 什么 消息 。 “ 他 在 甘肃 酒泉 工作 , 你 应该 明白 是 什么 工作 了 吧 ? ” “ 他 又 不 懂 技术 , 当然 是 做 翻译 资料 之类 的 工作 了 , 还有 其他 什么 他 可以 干 的 吗 ? ” “ 你 都 不 知道 , 我 就 更 不 知道 了 。 ” 海鹏 站 了 起来 ,“ 他 也 出事 了 , 我 刚刚 得到 的 消息 。 他 一直 想 离开 那个 单位 , 调动 到 沿海 的 城市 , 可是 由于 他 的 工作 涉及 到 我们 国家 正在 研究 开发 的 月球 探索 计划 , 调动 起来 不是 那么 容易 。 李军 和 我 都 没有 能够 帮 上 他 的 忙 , 不过 据说 几个 月 前 有人 主动 找到 他 , 说 是 要 利用 他 的 国际 知识 的 专长 , 请 他 到 深圳 出任 公司 副总裁 。 ” “ 那 不是 很 好 吗 ? 他 也 想来 呀 。 ” 我 也 站 起来 , 一边 细细 打量 他 的 办公室 , 一边 说 。 我 注意 到 他 的 一个 敞开 的 抽屉 里 塞满 了 名片 , 我 随手 抽出 两张 , 不是 什么 局 的 局长 就是 某 集团公司 的 总经理 , 我 连忙 把 它们 放 回去 。 “ 他 利用 假期 来 了 两趟 深圳 , 公司 没有 见到 , 那位 请 他 的 人 倒 是 热情 之 至 , 还 在 他 身上 花费 了 好几万 。 最后 , 在 朱志敏 的 再三 催促 下 , 那个 人 说 公司 可能 要 推迟 一段时间 成立 , 不过 却 保证 这 不 影响 他们 现在 就 聘请 朱志敏 为 副总裁 , 还 说 这样 可以 协助 他们 做些 必要 的 公司 成立 前 的 筹备工作 。 可怜 的 老 朱 倒 真 以为 自己 是 个 人才 , 就 高高兴兴 地 回去 , 一边 继续 干 翻译 , 一边 暗中 当 副总裁 , 并且 每个 月 都 心安理得 地 支取 公司 的 五千元 开办费 。 几个 月 后 , 朱志敏 又 利用 大 周末 来到 深圳 和 那个 人 见面 , 并 提出 自己 先 把 酒泉 的 工作 辞掉 , 专门 到 深圳 来 筹备 公司 。

那 人 一 听 急 了 , 连忙 说 , 你 千万 不要 辞 , 辞掉 你 就 废 了 ! 朱志敏 不解 , 那 人 解释 , 他们 公司 是 国外 某 跨国 技术 公司 的 研究 智库 , 到 深圳 设立 公司 的 目的 就是 要 随时 研究 中国航天 科技 发展 , 然后 根据 这个 研究 为 国外 的 母公司 撰写 《 对华 科技 贸易 指南 》, 该 跨国公司 看重 的 就是 朱志敏 特殊 的 工作 地位 。 最后 他 对 朱志敏 竖起 大拇指 称赞 道 : 虽然 你 身处 在 中国 经济落后 的 大西北 , 可是 你 却 站 在 中国 科技 发展 的 前沿阵地 ” “ 后来 怎么样 ? ” 我 焦急 地问 。 “ 还好 , 朱志敏 的 警惕性 比较 高 , 他 当时 不动声色 , 回去 基地 后 及时 向 领导 汇报 , 结果 国家 安全部门 采取 了 措施 , 才 没有 造成 什么 严重 的 后果 。 当然 , 朱志敏 不但 失去 了 工作 , 还 受到 了 严重 的 处分 。 ” “ 我 想 是 的 , 他 虽然 主动 汇报 , 但是 作为 基地 重要 的 接密 工作人员 , 他 背着 单位 与 境外 的 间谍 机关 有 来往 , 虽然 他 不知情 , 但是 错误 已经 铸成 。 ” “ 怎么回事 , 他妈的 , 老同学 纷纷 出事 。 对 了 , 这 还 不 包括 你 上次 被 请 进 公安局 呆 了 三个 星期 。 ” 田海鹏 说 到 我 的 事 , 皱起 眉头 。 我 也 陷入 沉思 :“ 你 能够 确定 在 这 之前 , 我们 班 四十位 同学 都 没有 出过 什么 大事 吗 ? ” “ 我 可以 肯定 , 虽然 我们 从来 没有 举行 过 同学会 , 并且 也 不是 每 一个 都 互相联系 , 可是 到 目前为止 几乎 所有 同学 都 和 至少 一 两位 老同学 保持联系 。 这样 交叉 来 交叉 去 , 只要 出现 值得 流传 的 事故 , 消息 自然 都 会 一时之间 传开 。 我们 同学 中 交往 比较 少 的 就是 你 啦 , 而 交往 得 比较 多 的 , 应该 是 我 吧 。 ” 田海鹏 的话 说 着 无意 , 让 我 听 起来 却 不是 滋味 。 朱志敏 的 事 听 起来 有些 遥远 , 何况 他 只是 失去 了 工作 。 可是 昨天 见 的 李军 却是 我 一直 都 有 联系 的 老同学 , 他 虽然 假装 轻松 地向 我们 讲述 他 的 犯罪 经历 , 但是 我 心里 却 异常 难受 。 那天 早上 我 脑子里 就 一直 在 盘旋 , 不 知道 以前 的 李军 和 昨天 李军 故事 里 的 李军 哪 一个 才 是 真正 的 李军 , 哪 一个 才 是 我 的 老同学 李军 。 我 把 这 混乱 的 思绪 告诉 田海鹏 , 他 看 了 我 好 一会 , 无可奈何 地叹 了 口气 。

“ 杨子 , 我 一直 觉得 你 是 个 怪物 , 在 哪里 都 得到 领导 的 重视 , 可是 在 哪里 都 干不出 名堂 。 有时 我 觉得 你 的 性格 和 你 的 为人处事 都 是 假装 出来 的 , 就象 昨天 李军 讲 的 故事 那样 , 他 得 假装 天真 地向 一些 不学无术 的 领导 请教 历史 问题 , 还要 先 吃 下 生 番薯 然后 好 和 领导 分甘同味 , 那 是 假装 出来 的 。 可是 你 呢 , 你 大概 不用 假装 也 可以 做 出来 这些 事去 博得 领导 开心 , 你 大概 是 天生 如此 , 我 都 不 知道 该 说 什么 ? ” “ 我 不 明白 你 的 意思 , 你 就 说 清楚 点 吧 。 ” “ 李军 只有 一个 , 就是 我们 的 老同学 李军 ! 他 没有 变 , 一直 没有 变 , 就 只 一个 , 不过 你 却 先入为主 , 硬是 看出 两个 李军 , 并且 还要 找 两个 李军 之间 的 联系 , 也 就是 报纸 上 常常 说 的 , 堕落 的 根源 。 呸 ! ” “ 那么 , 海鹏 , 我 倒 想 知道 ,” 我 盯 着 他 ,“ 我 现在 看到 的 田海鹏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呢 ? ” “ 你 看 你 看 , 你 又 来 了 。 ” “ 不是 , 我 是 认真 的 。 我 心里 一直 憋 得 慌 , 告诉 我 你 的 故事 吧 。 ” 我 重新 坐下 , 拉 开架式 不 准备 走 的 样子 。 我 发现 李军出 事后 我 急于 了解 老同学 , 急于 关心 他们 。 也许 , 田海鹏 早就 了解 李军 的 一切 , 我 是 真 心想 知道 海鹏 的 事 。 大学毕业 后 我 和 他 的 经历 有些 相似 , 大家 都 留学 美国 , 后来 都 到 广州 , 可是 除此之外 , 我 又 知道 他 什么 呢 ? 今天 还是 我 到 他 开 了 好几年 的 俱乐部 “ 一年之计 ” 的 头 一次 。 田海鹏 看 了 看 手表 , 也 扯 了 张 椅子 在 我 的 对面 坐下 , 那时 我 才 感觉 到 , 其实 他 一直 想 告诉 我 他 的 故事 , 而 我 以前 却 从未 想过 要 听 。 “ 杨子 , 是 你 说 想 听 我 的 故事 , 可 不要 嫌 我 罗嗦 呀 。 ” 海鹏 笑 着 开始 , 不过 笑容 马上 就 被 认真 的 表情 代替 。 “ 我 比较 幸运 , 大学毕业 后 分配 到 外交部 。 报到 后 , 我 又 被 分配 到 司里 , 具体 就是 搞些 翻译 , 整理 一些 资料 的 工作 。 听 起来 相当 无聊 , 是 吧 ? 不过 , 有 外交官 这个 头衔 在 等 着 我 , 我 还 可以 坚持 。 一年 下来 , 我 觉得 自己 做 得 还 马马虎虎 , 可是 在 年终总结 时 , 无论是 领导 还是 同事 都 对 我 提 了 那么 一大堆 的 意见 , 主要 就是 我太爱 说话 , 太爱 争论 , 在政治上 不 成熟 。 我 倒 抽 一口 凉气 , 冷静下来 一想 , 再 在 那 呆 下去 也 没有 什么 前途 , 于是 我 一 激动 就 辞职 离开 了 外交部 。 后来 我 在 北京 的 一个 外企 工作 , 工资 很 高 , 但 不久 我 就 发现 , 虽然 我 的 工资 要 比 国家机关 干部 的 工资 要 高 很多 , 但 不管 横比 竖 比 , 我 就是 没有 他们 活 得 滋润 。 你 的 经历 和 我 相似 , 你 有 同感 吗 ? ” “ 是 的 , 我 也 有 。 ” 我 点点头 说 ,“ 离开 后 才 发现 那些 旧 同事 活 得 不错 , 工资 比 我们 少 , 过得 却 比 我们 强多 了 , 唉 。

“ 既然 离开 了 , 我们 就 永远 无法 知道 真正 的 原因 , 就 这么回事 。 如果 李军 的 事情 不 暴露 , 我们 也许 永远 无法 猜测 他 这些 年 竟然 轻轻松松 搞 了 好几百万 , 而且 还是 一直 官运亨通 。 ” 他 接着 说 ,“ 后来 我 离开 了 北京 , 那里 的 政治 气氛 太 浓 , 我 受不了 。 我 来到 广州 , 这 可 真是 个 好 地方 。 ” 田海鹏 拿 起 桌上 杯子 , 喝 了 一口 水 。 “ 不 知道 官方 有没有 统计 , 下 海潮 开始 到 现在 , 到底 有 多少 国家机关 , 国营企业 的 人 下海 了 , 又 有 多少 成功 的 。 我 得 说 , 如果 没有 背景 , 没有 在 国家机关 积累 的 资源 和 关系 , 下海 简直 就 等于 跳海 。 我 现在 才 想 起来 自己 当时 决定 下海 后 , 外交部 那些 老奸巨滑 的 同事 看着 我 的 那种 眼神 , 分明 把 我 当 ‘ 傻 B' 看 。 哼 , 我们 这样 的 人 下海 , 能 干什么 ? 特别 是 我们 这些 满脑子 主义 思想 , 观念 道德 , 却 又 无依无靠 , 没 一技之长 的 家伙 。 不过 , 后来 我 就 靠 的 是 观念 , 赚 了 第一桶金 。 “1988 年底 我 在 广州 珠江 南岸 租 了 一个 带 地铺 的 套间 , 我 开了个 美容 诊所 。 由于 是 美容 诊所 , 不 需要 行医 执照 , 但 我 聘请 的 四名 工作人员 却 都 是 内地 最好 的 外科 、 妇科 、 皮肤科 专家 。 我们 主要 是 做 一些 小 手术 , 例如 割 双眼皮 , 下巴 整形 等 。 如果 有 要求 隆胸 的 , 我们 也 接下来 , 然后 联系 医院 的 手术 间 和 医生 。 做 这样 的 手术 通常 收费 比较 高 , 但 却 要 和 医院 分 利润 。 开业 一年 , 我们 也 就 基本上 只是 收支平衡 。 第二年 刚 开始 时 一个 偶然 的 机会 , 让 我 找到 了 生财之道 。 那 是 一个 经 熟人 介绍 前来 所 里 寻求 帮助 的 女孩子 , 五年 前 初中 毕业 来 南方 打工 , 现在 积攒 了 一点 钱 , 想回 湖南 结婚 , 不过 她 很 担心 , 因为 早就 不是 处女 了 。 我 的 医生 一听 , 就 笑 着 说 , 只是 小菜一碟 。 就 这样 , 他们 让 那 女孩子 躺 到 手术 , 果然 只是 吃 一碟 小菜 的 功夫 , 就 把 处女膜 修补 好 了 。 手术 后 的 姑娘 好象 处女 一样 羞答答 再三 称谢 离去 。 不久 , 朋友 拿来 三千块 钱 作为 感谢 , 我们 不 收 , 他 还 硬是 塞到 我 手里 , 并且 激动 地 嚷嚷 , 这 三千块 钱 和 你们 带给 那个 姑娘 的 幸福 相比 , 不是 小菜一碟 吗 ? “ 我 灵机一动 , 当场 就 决定 我们 诊所 今后 专门从事 处女膜 修补 业务 , 我们 诊所 的 招牌 改成 ‘ 幸福 工程 '。 我们 靠 人家 介绍 , 到 大街小巷 里 张贴 广告 , 以及 到 盲流 和 外来工 集中 的 地方 派 单张 , 结果 生意 立即 红火 起来 。 九十年代 初 两年 , 二十分钟 的 小 手术 必须 提前 三个 月 预约 。 当时 做 这个 简单 的 手术 就 收 五千元 , 如果 是 第二次 来 , 我们 只收 三千 , 如果 再 来 , 我们 就 只 收 两千 。 ” “ 海鹏 , 你 等等 ,” 我 不得不 打断 他 的话 ,“ 你 什么 意思 ? 第二次 来 ? 再 来 ? 是 什么 意思 ? ” “ 是 这样 ,” 海鹏 看 都 没 看 我 一眼 , 接着 讲 :“ 虽然 我们 这 幸福 工程 大多 是 帮助 那些 有 一颗 破碎 的 心 和 一个 破 了 的 处女膜 的 女孩子 , 可是 后来 几乎 有 一半 的 顾客 是 那些 从事 色情 业 的 。 鸨头们 看准 了 有些 暴发户 和 中年人 年轻 时 , 下乡 或者 搞 串联 时 大多 和 现在 的 妻子 胡乱 在 田埂 或者 火车 厕所 里 完成 了 第一次 , 根本 没有 感觉 到 捅 ** 女膜 的 喜悦 。 所以 现在 暴发 了 , 就 特别 想 弄 一两个 处女 , 补偿 一下 自己 。 鸨头 于是 就 找 一些 样子 清纯 的 妓女 冒充 处女 , 据说 一次 ** 可以 赚取 八千 到 一万元 呢 。 你 看看 , 除开 我们 的 手术费 , 鸨头 和 妓女 们 都 有得赚 , 如果 能够 在 我们 这里 反复 修复 处女膜 , 那 赚头 就 更 大 了 。

“ 我 的 天 啊 , 那个 东西 到底 是 什么 样子 的 ? 怎么 可以 反复 修补 ? ” 我 禁不住 问 。 “ 不会 连 你 也 对 这 玩艺 感兴趣 吧 ? 哈哈 。 其实 什么 修补 , 那 是 我们 的 客气话 , 有些 女人 早就 身经百战 , 下面 都 发黑 了 , 可是 硬要 来 修补 , 我们 的 医生 只好 勉为其难 。 有些 实在 有 困难 的 , 简直 就是 把 那 地方 部分 裂口 用 隐形 手术 线 缝起来 , 至于 是否 被 人家 发现 , 我 就 不 知道 了 。 估计 嫖客 既然 花大钱 买 这 玩艺 , 肯定 也 是 糊里糊涂 吧 ? “ 他妈的 , 那 两年 生意 可真 好 , 我 心里 也 高兴 。 何况 还有 一半 情况 下 , 我们 修补 的 虽然 是 处女膜 , 可是 实际上 弥合 的 也 是 一颗颗 破碎 的 心 和 破裂 的 关系 呀 。 “ 我 接着 说 吧 , 九十年代 咱们 的 经济 发展 越来越 好 , 南方 也 越来越 开放 , 按说 我 的 生意 也 应该 越来越 好 吧 , 可是 ‘ 幸福 工程 ' 的 业务 却 每况愈下 。 医生 告诉 我 , 人们 越来越 开放 , 大家 的 观念 开始 改变 了 。 我 对 这话 嗤之以鼻 , 我 老兄 不 就是 靠 ‘ 观念 ' 赚钱 吗 ? 再说 , 中国 几千年 的 贞操 观念 能 这么 快 就 改变 吗 ? 虽然 最后 那 两年 我 是 基本 每月 在 贴钱 经营 , 可是 我 仍然 希望 人们 迷途知返 , 从 新 开始 重视 贞操 这 玩艺 。 也许 , 我 是 聪明反被聪明误 , 我 这个 学习 政治 的 根据 中国 的 政治气候 反复 推算 , 也许 不久 又 要 搞反 精神污染 运动 了 , 到 那时 , 反对 资产阶级 自由化 一 搞 , 形势 就 对 我 有利 了 , 女孩子 肯定 又 会 珍惜 处女膜 就 好象 她们 现在 珍惜 自己 的 手提 电话 的 小 装饰 一样 。 我 暗暗 想 , 到 时 看吧 , 我 让 你们 现在 到处 的 人 在 我 门口 排队 磕头 烧香拜佛 , 哼哼 , 我 恶毒地 计划 着 , 到 时 我 加价 加 到 你们 心碎 ! “ 我 得意 得太早 了 , 怪 谁 呢 ? 只能 怪 自己 没有 与时俱进 ! 当初 自己 一个 观念 赚进 将近 一百万 , 可是 如今 自己 无法 与时俱进 , 等 明白 过来 时 , 存款 已经 少 了 五十万 。 要不是 那天 的 事 , 我 都 不 知道 是否 会 搞 得 破产 。 那 是 一个 炎热 的 夏天 , 我们 象 往常 一样 开门 营业 , 忘记 告诉 你 , 那会儿 我 已经 辞退 了 三个 医生 , 所以 当时 来 上班 的 只有 一个 。 我们 开门 不久 , 竟然 有 一个 女孩子 找上门来 了 , 我 和 医生 都 很 高兴 , 要 知道 , 已经 有 三天 没有 生意 了 。 我 当时 想 , 老天 有眼 , 这个 月 的 水电费 有着落 了 。 “ 过 了 一会 , 他们 大概 在 里面 谈 了 十分钟 , 医生 从 里间 走 出来 , 我 有点 焦急 地问 医生 , 是否 可以 立即 做手术 ? 因为 要 节流 , 我 已经 把 护士 也 辞退 了 , 不过 , 我 可以 打下手 。 医生 没有 立即 回答 我 , 只是 滑稽地 看着 我 。 把 我拉到 一旁 , 小声 告诉 我 , 原来 这个 女孩子 不是 来 修补 处女膜 的 。 她 是 中山大学 大四 的 学生 , 半年前 才 找到 男朋友 。 她 很 爱 他 , 有 好 几次 他们 在 学校 的 小树林 里 幽会 , 情到 浓时 男朋友 想 进入 她 , 可 每 一次 都 因为 女孩子 害怕 而 拒绝 了 。 她 说 自己 已经 二十二岁 了 ,还是 处女 ,一旦 让 自己 心爱 的 男人 到 时 无法 顺利 进入 ,从而 知道 自己 是 处女 ,还 不 知道 男友 会 怎么 想 呢。 要是 万一 让 最 心爱 的 男人 认为 自己 没有 人要 ,从而 看不起 自己 ,那 她 就 完 了 ,就 不想 活 了。 所以 她 这次 偷偷 来 是 问 一下 我们 是否 可以 无痛 捅破 她 的 处女膜 ,她 愿意 出 修补 处女膜 一样 的 价钱。 那个 该死 的 医生 说 到 捅 女膜 和 五千块 钱时 眼里 明显 流露出 渴望 的 眼神。 “我 当时 差一点 昏 了 过去! 晴天霹雳 ,当头一棒 ,我 还 能 不 清醒 吗? ” 田海鹏 停 了 下来 ,好象 仍然 感受 到 当时 的 晴天霹雳 的 样子 ,喝 了 一口 茶 ,接着 讲述 自己 的 故事。

“我 当天 就 结业 关门。 在家 游 了 一阵子 ,眼看 着 钱 越来越少 ,却 还 仍然 无法 找到 什么 生财之道。 要 知道 ,我们 这种 人 只有 观念 和 点子 ,可是 那阵子 我 觉得 自己 的 思维 有些 迟钝。 于是 我 毅然 决定 变卖 家产 ,取出 所有 存款 远渡重洋 到 美国 留学。 我 想 ,美利坚合众国 ,那个 被 上 几辈子 中国 人 翻译 为 ‘美丽 而且 有利可图 ,并且 很 坚强 '的 国家 肯定 可以 让 我 思如泉涌 的。 在 美国 这一呆 就是 七年。 上 个 世纪末 ,我 已经 可 加入 美国 国籍 了 ,可 那 段时间 我 心情 真是 复杂 呀。 中国 不 承认 双重国籍 ,我 这 一 申请 加入 美国 籍 ,咱 就 在 法律 上 不是 中国人 啦 ,并且 还 很 难 再 当 回 中国人。 我 心里 不 知道 有 多 别扭 ,但是 转念 一想 ,我们 这些 常常 在 外面 走 的 人 拿 着 中国 护照 几乎 每个 国家 都 需要 严格 审查 要 签证 ,有时 还 受到 近似 侮辱 的 刁难。 左思右想 ,还是 拿不定 主意。 正好 ,从 国内 传出 的 消息 让 人 鼓舞 ,从 中央 到 地方 都 动员 起来 欢迎 海归 回国 发展 创业 ,帮助 中国 搞 现代化 建设。 就 这样 ,我 回到 了 广州。 “由于 我 拿到 的 是 政治 、国际 关系 和 哲学 的 混 和 学位 ,在 登记 时 ,政府 的 同志 婉转 的 告诉 我 ,要 我 到 私营企业 去 试一试。 人家 需要 的 是 科学技术 和 现代化 管理 ,至于 政治 和 哲学 ,咱们 中国 人 都 搞 了 几千年 了 ,什么 阴谋诡计 ,尔虞我诈 ,我们 都 熟能生巧 了。 美国 人 ,他们 是 什么 时候 生出来 的? 你 看 ,很多 招聘 人员 听说 我 到 美国 学习 政治 ,就是 这样 想 的。 于是 ,我 就 试 着 去 找 私营企业。 报纸 上 不是 整天 都 有 广告 吗 ,什么 年薪 十万 、二十万 聘 经理 ,后来 加 到 五十万 甚至 百万 年薪 的 招聘广告。 唉 ,不瞒你说 ,我 还 真 一个个 都 去过 ,几乎 把 腿 都 跑 断 了。 结果 吗 ,人家 招聘 五十万 年薪 工资 的 条件 就是 你 能够 为 他 一年 赚 一百万! “我操 ,如果 我 一年 可以 赚 一百万 ,我 还要 申请 你 年薪 五十万 的 工作 吗? 我 后来 就 做 一些 小生意 ,不过 都 是 收支平衡 而已。 为了 来回 方便 ,我 回到 美国 申请 了 美国 护照。 我 知道 ,我 和 刘明伟 是 我们 班 仅有 的 两位 外国籍 公民。 “我 再次 回到 广州 时 ,脑袋 里 虽然 多 了 一些 新 的 想法 ,可是 口袋 里 却 空空如也 了 ,当务之急 就是 来 点 快 钱 作为 启动 资本。 我 当时 搜罗 了 很多 美国 、台湾 和 香港 教 人 致富 的 书 ,躲 在 家里 ,不 分 日夜 的 仔细阅读 研究 这些 致富 秘伎。 只 看 得 我 头昏眼花 ,却 还是 糊里糊涂。 后来 有 一天 ,我 脑袋 中 灵光 一闪 ,突然 想要 研究 一下 写 这些 书 的 作者 的 背景。 结果 ,我 是 大有 收获。 原来 这些 作者 要就 是 不敢 公开 自己 的 资料 ,要就 是 那些 至今 穷得 象 耗子 一样 ,只会 搬文 弄 字 的 半 知识分子! 也 有 一些 确实 比较 富有 的 ,例如 其中 名气 最大 的 大概 是 写 《穷爸爸 ,富 爸爸 》的 人。 他书中 经常 以 自己 为 例子 阐述 他 的 父亲 是 如何 教育 孩子 ,结果 让 他 后来 成为 了 千万富翁。 可是 我 是从 美国 回来 的 ,我 难道 不 知道 吗? 作者 书中 所 写 他 如何 从小 有 生意 头脑 ,如何 会 买房子 作为 投资 赚钱 的 事情 根本 没有 什么 记录。 反而 他 写 了 这 几本书 ,以及 全世界 请 他 去 讲 如何 致富 的 事情 才 让 他 发 了 财。 哈哈 ,我 算是 彻底 明白 了。 我 又 到 新华书店 去 仔细 翻找 ,倒 是 被 我 找到 了 很多 真正 的 大富翁 的 书 ,例如 世界 首富 比尔盖茨 和 香港 首富 李嘉诚。 可是 人家 这些 大 富豪 的 书 没有 一本 是 教 人 怎么 致富 的 ,人家 只是 告诉 你 如何 做人。 “接下来 我 有 了 一个 新 主意 ,大概 可以 让 我 搞 点 启动资金。 我 决定 写 一本 教 人 如何 致富 的 书 ,并且 我要 以 海归 的 身份 来 写 ,还要 适当 揉 和 一些 我 自己 的 经历。 当然 ,这样 的 书 再 怎么 说 也 是 劝 人 努力 向上 发财 的 ,所以 书中 具体 细节 大概 不会 被 人 追究。 何况 如果 我 约见 书商 时 都 约 在 五星级 酒店 的话 ,那 就 更加 没有 问题 了。 你 看 ,就是 这 本书 ,我 还 存有 十几本 ,你 想 不想 拿 一本 去 看? 当时 书卖 得 不错 ,我 还 搞 了 两个 签名会 呢。 就是 在 第二个 签名 会上 ,我 认识 了 我 的 妻子。 哈哈 ,有意思 吧 ,我 是 人 财 两 得 啊。

我 听 着 田海鹏 的 故事 都 有些 入迷 了 ,不 象 我 自己 的 生活 ,始终 平平淡淡 ,海鹏 的 生活 可谓 星号星号 迭起。 我 知道 后来 他 经营 了 广州 第一家 带 心理咨询 、健美 咨询 以及 学习 辅导 和 锻炼 指导 的 “一年之计 ”俱乐部。 过去 四年 ,每 一次 和 海鹏 见面 ,他 都 给 我 不同 的 新 感觉。 从 自行车 夹克衫 破 草帽 到 宝马 大 钻石 劳力士 表 ,可见 这 “一年之计 ”要 比 “幸福 工程 ”更 有利可图。 我 不 知道 这 “一年之计 ”到底 是 什么 玩艺 ,我 问 他 ,希望 他 解释 给 我 听。 他 气定神闲 地 再次 从 理念 和 点子 开始。 “一个 想法 ,一个 点子 ,一种 理念 而已。 我们 这个 俱乐部 是 有 选择性 的 吸收 会员 ,目前 如果 按 正常 要 申请加入 我们 俱乐部 的话 ,估计 得 等 一年 以上。 当然 我 最近 在 考虑 扩大 规模。 “先 从 为什么 叫 ‘一年之计 '开始 吧。 原本 我 设立 这个 俱乐部 的 宗旨 是 吸收 会员 的 会 龄 不要 超过 一年。 在 这 一年 里 ,我们 协助 会员 实现 自己 一直 幻想 而 由于 各种 原因 始终 没有 做 的 事情。 由于 我们 帮助 过 的 人 往往 在 一年 之后 不肯 离开 ,有些 又 提出 另外 的 事情 需要 帮助 ,所以 俱乐部 目前 的 会员 会期 都 超过 了 一年。 不过 我们 还是 以 一年 为 招牌。 怎么 解释 呢? 这样 吧 ,我们 拿 你 举个 例子。 ” “拿 我 举例? ”我 从 沙发 上 跳 起来 ,不解 地 看着 海鹏。 “你 找到 我 ,或者 如果 你 在 广州 小有名气 的话 ,我们 的 俱乐部 业务员 会 找 你。 我们 这些 业务员 最低 学历 也 得 是 大学 心理学系 专科毕业。 我们 会 向 你 简单 介绍 俱乐部 的 宗旨 和 情况。 我们 帮助 很多 有识之士 用 一年 的 时间 去 达成 自己 的 一两件 心愿。 这样 ,杨子 ,你 是否 可以 告诉 我 你 有 什么 心愿? ” “我 没有 什么 心愿。 也许 我 想 的 很多 ,但 有的是 不 符合实际 的 ,有 的 则 是 很 容易 就 可以 做到 的。 ” “我们 不 考虑 脱离实际 的 幻想 ,或者 有关 男女之间 的 爱情 愿望。 除了 这些 ,一定 还有 一些 你 过去 生活 中 想 过 ,也 尝试 过 ,甚至 有些 还 多次 尝试 过 想 达到 的 目标 ,到 现在 还 悬 在 那里 ,不时 的 星号星号 着 你 ,折磨 着 你。 杨子 ,想想 吧 ,对 我 说实话。 ” “好 吧 ,我 告诉 你 ,其实 你 大概 在 大学 都 知道 一些 的 了。 一个 愿望 就是 我 始终 想 学会 日语 ,至于 是 什么 原因 我要 学习 日语 这里 就 不 告诉 你 了。 另外 一个 愿望 就是 想 自己 锻炼 出 一身 肌肉。

“哈哈 ,我 早就 知道 呀 ,只是 不 知道 这 两个 大学 年代 的 愿望 到 现在 还 象 影子 一样 跟着 你。 ”田海鹏 乐得 直 笑 ,“你 都 已经 37岁 了 ,如果 再 不 来 我 的 ‘一年之计 '了 却 这 两个 心愿 ,我 恐怕 你 要 把 它们 带 进 坟墓 啦。 ” 我 觉得 这 一点 也 不好 笑。 对于 再 学习 一门 外语 以及 把 自己 身体 锻炼 出 肌肉 这 两个 目标 ,我 从 大学 开始 就 几乎 每年 新年 伊始 都 作为 最高 目标 重新 修订 推出。 虽然 一直 都 没有 能够 实现 ,不过 我 却 始终 没有 放弃 这 两个 目标。 我 倒 真想 看看 眼前 这个 浑身 肥肉 的 老同学 如何 帮 我 达成 这 两个 愿望。 “你 先 告诉 我 ,你 到 健身房 去过 吗? ” “我 当然 去过 ,很 多次 了。 ” “那 你 告诉 我 ,你 最长 一次 连续 坚持 每个 星期 至少 去 四次 是 多久? ” “三个 月。 ”我 说。 “嗯 ,还 不错。 让 我 告诉 你 一个 统计数字 ,任何人 ,哪怕 是 小 瘪三 或者 大肥婆 ,只要 连续 一年 之中 每个 星期 至少 四天 到 健身房 ,做 四十五分钟 的 基本 健身 动作 ,那么 一年 下来 他 或 她 身上 的 肌肉 将 非常明显 ,也就是说 已经 基本 拥有 了 健美 的 身材。 同一个 统计 还 显示 ,能够 这样 坚持 一年 的 人 百分之百 可以 接着 做 下去。 这 两个 统计数字 让 人 鼓舞 吧 ,且慢 ,在 这 之前 还有 一个 统计数字 ,那 就是 在 每年 进入 健身房 的 人 当中 ,坚持 一个月 的 有 百分之五十 ,坚持 三个 月 的 有 百分之十 ,坚持 到 半年 的 剩下 百分之六 ,大约 只有 百分之二 左右 的 人 可以 坚持 健身 一年。

“这些 人 是 些 什么 人? ” “这些 就是 你 每次 到 健身房 去 ,他们 都 隆起 让 你 羡慕 的 肌肉 在 那里 一下 一下子 举重 扛 哑铃 的 人。 这些 人 也 是 少有 的 那些 走 在 沙滩 上 让 女孩子 侧目 的 人。 ” “我 明白 了。 不过 ,这 和 你们 ‘一年之计 '有 关系 吗? ” “让 人 参加 俱乐部 ,然后 我们 督促 他 完成 一年 的 健身 就是 我们 俱乐部 其中 之 一项 工作。 这样 说 吧 ,你 为什么 对于 无聊 的 工作 ,甚至 工资 很少 的 工作 可以 连续 几年 去 上班 ,风雨无阻 ,可是 对于 改变 自己 的 身材 ,让 自己 出人头地 的 健身 ,过去 十几年 你 却 常常 打退堂鼓? 因为 没有 人 督促 你 ,因为 你 可以 去 也 可以 不去! “我们 俱乐部 就是 在 和 会员 签订 合约 后 ,使用 一切办法 ,软硬 兼施 地 迫使 会员 一定 要 完成 一年 的 课程。 说来 奇怪 ,这个 世界 上 很多人 日 思 暮 想 的 梦想 往往 可以 只用 一年 的 时间 就 可以 实现。 “不 信 吗? 再 拿 你 学 日语 来说 吧 ,就 以 你 的 记忆 和 知识 ,一天 记忆 十个 和 汉字 如此 相似 的 日语 ,没有 问题 吧? ” 我 承认 ,十个 日语 单词 没有 问题。 我 曾经 在 大学 创下 一天 记忆 70个 英语单词 的 记录。 “一天 记忆 十个 单词 ,对于 一般 正常 智商 的 人 来说 不用 一个 小时。 这样 ,一年 就是 三千六百 个 单词。 你 大概 知道 ,这个 世界 上 几乎 所有 的 语言 在 掌握 三千六百 个 单词 后 都 可以 流利 对话。 我们 汉语 大概 只 需要 三千 字 左右。 我 现在 倒 想 问问 你 老兄 ,十几年 过去 了 ,你 学习 日语 的 时间 累计 起来 肯定 超过 三百六十 个 小时 吧 ,可是 你 现在 会 说 日语 吗? ” 我 有些 惭愧 ,田海鹏 的 理论 其实 是 司空见惯 的 ,我 也 知道。 “杨子 ,你 可能 会 说 没有 时间。 让 我 告诉 你 ,人 在 健身 的 时候 最好 脑子 可以 想 其他 的 事情 ,这样 可以 减少 疲劳 和 疼痛 ,不知不觉 中 肌肉 就 长出来 了。 对于 你 的 情况 就 非常 好办 了。 你 可以 每天 使用 四十分钟 到 一个 小时 的 时间 一边 做 健身运动 ,一边 背诵 那 十个 日语 单词。 这样 ,一年 下来 ,你 浑身 肌肉 不说 ,还 满口 日语。 怎么样? ” 对于 浑身 肌肉 和 满口 日语 我 向往已久 ,不过 今天 在 老同学 的 开导 下 ,我 好象 从来 没有 过 的 如此 接近 这个 目标。 我 嘀咕 道 :“如何 可以 一边 锻炼 一边 背单词 ,我 没有 试 过。

“你 只管 和 我们 签合同 ,然后 一切 由 我们 来 安排。 我们 俱乐部 有 中国 最好 的 心理医生 、病理 医生 、特级教师 ,还有 健身 教练 ,当然 还有 一百多位 模特 美女。 我们 因人而异 制定方案。 例如 ,对于 守财奴 ,我们 也许 采取 要求 他 把 房产 抵押 给 我们 ,如果 在 未来 的 一年 里 他 一直 按照 我们 合约 进行 ,那么 一年 后 房产 归还 他 ;但是 如果 他 中途 无故 停止 ,那么 房产 归 我们 所有。 一 开始 他们 大多 紧张 得 很 ,生怕 房产 没有 了。 这里 我 可以 透露 给 你 ,我们 根本 不会 要 人家 的 房产。 在 过去 的 抵押 事件 有 一百多 起 ,我们 没有 没收 过 一件。 去年 抵押 的 个案 有六起 ,其中 有 两人 在 与 ‘一年之计 '的 合约 结束 后 ,竟然 把 房子 送给 了 我们。 另外 四人 也 加倍 捐赠 给 我们 钱物 ,并且 目前 六人 都 仍然 在 俱乐部。 “当然 ,我 说 过 ,因人而异。 对于 你 老兄 我们 有 另外 的 办法。 我 想 在 你 每天 健身 的 时候 ,我们 分配 给 你 的 教练 将 是 我们 从 日本 请 回来 的 少女 模特。 到 时 她 会 穿 上 政策 允许 的 ,你 身体 受得住 的 尽量 暴露 的 三点式 健身 服陪 你 练。 这 当儿 ,可以 用 写 上 日语 词汇 的 纸条 贴 在 日本 小姐 的 大腿 、胸脯 、屁股 上 方便 你 看着 记忆。 也 可以 根据 你 的 选择 直接 把 单词 写 在 小姐 身体 上 ,为了 记忆 深刻 ,你 还 可以 自己 写上去。 当然 ,我们 还有 很多 趣味 学习 方法。 例如 你 可以 把 小姐 当 录音机 ,如果 忘记 了 哪个 单词 的 发音 ,就 按 一下 那个 纸条 ,日本 女孩 会 告诉 你 最 标准 的 发音。 “我们 这里 的 陪练 陪 学习 和 现在 广州 流行 的 三陪 可 完全 不同。 我们 的 陪 是 有 科学 根据 的。 男人 在 有 美女 在场 时 ,荷尔蒙 分泌 会 增多 ,而 这 正是 激发 男人 用功 和 肌肉 突出 的 最 原始 也 是 最好 的 方法。 ” 我 入迷 地 听 着 海鹏 的 介绍 ,幻想 着 在 那种 情况 下 我会 如何 拼命 的 折磨 四肢 和 竭力 记住 日语 单词 的 景象。 说实话 ,我 想 学习 日语 最初 就是 看 了 日本 电视 连续剧 特别 是 山口百惠 饰演 的 那些 ,幻想 和 日本 女人 有 一手。 日本 女人 温柔 可人 ,可是 由于 大多 太蠢 ,所以 全 日本 几乎 找不出 几个 能 说 英语 或者 中文 的 漂亮女孩。 这 就 使得 学习 日语 一度 成为 我 人生 追求 之一。 后来 出差 到 日本 ,发现 日本 文化 有 其 神秘 向上 的 部分 ,其 书籍 非常 之多 ,大多 没有 翻译 ,加上 有 很多 色情 书刊 也 特别 对 我 的 胃口 ,所以 我 又 有 了 更加 多 学习 日语 的 理由。 在 田海鹏 说 这话 时 ,我 怀疑 他 早就 知道 了 我 的 心思 ,稍稍 有些 尴尬。 我 说 :“如果 你 说 的 都 是 真的 ,又 是 日本 模特 又 是 多 陪 ,那 得 化 多少钱 呀? ” 田海鹏 笑笑 说 :“钱 不是 问题 ,目前 我们 资金雄厚 得 很。 你 大概 不 知道 我们 这些 资金 的 来源 并 不仅 是 靠 我们 的 收费 ,我们 目前 对于 新会员 收费 基本上 是 实行 ‘亏本 经营'。 你 也 知道 雇佣 一名 日本 小姐 的 费用 ,这 小姐 每天 要 陪 你 扭来扭去 一个 小时 ,还要 扮演 活 录音机 电视机 的 角色 ,这 本身 费用 几乎 就是 你 一年 的 工资。 如果 我们 按照 这个 收费 ,还有 谁 可以 来? 如果 到 时 都 是 什么 大款 才能 来 的话 ,那 就 违背 了 我 办 ‘一年之计 '帮助 普通人 的 宗旨。 可是 我们 这些 年 仍然 赚 了 过 千万。 你 想 知道 吧? 好 ,我 告诉 你 :我 前面 不是 讲过 有些 会员 一年 下来 竟然 把 几十万 的 房子 都 捐给 我们 ,你 知道 为什么 吗? “因为 这 一年 他 的 收获 已经 让 他 赚 到 或者 让 他 自己 感觉 到 他 可以 赚 到 好 几栋 这样 的 房子 了。 这样 吧 ,我 还是 拿 你 的 例子 吧。 如果 你 来 我 绝对 只收 你 成本费用 的 百分之八十 ,那么 一年 下来 的 情况 是 什么 样子 呢? 以 你 这个 身材 ,绝对 不会 差 ,而且 你 会 流利 的 日语 ,你 又 是 留学 美国 回来 的 ,你 可以 告诉 我 ,全 广州 有 几个 会 流利 英语 和 日语 的 中国 人 呢? ” 田海鹏 盯 了 我 一会 才 慢慢 地说 :“没有 一个!

“一个 没有! ”他 斩钉截铁 地 加重 语气 ,“常驻 广州 的 中国 人 没有 一个 可以 称得上 会 流利 的 中 、英 、日 三国 语言 的。 有些 报纸 动不动 就 说 某某人 会 多少 国家 的 语言 ,那 是 放屁! 掌握 一门 语言 非常 之难 ,目前 从 海外 归来 创业 的 中国 留学生 几乎 百分之八十 连 外语 语言关 都 没有 过。 他们 有些 在 当地 国家 根本无法 流利地 和 外国人 沟通。 你 应该 相信 我 的 说法 ,我 是 有 根据 的 ,就是 一个 没有。 好 了 ,回到 我们 的 话题。 一年 以后 的 你 ,会 两门 外语 ,而且 在 日本 小姐 的 督察 下 ,你 还 不 只是 一般 的 会 ,而是 精通。 你 的 发展潜力 有 多 大 ,你 知道 吗? 日本 本田 公司 当初 要 在 中国 找 代理 以及 经理 、副 经理级 人才 ,由于 本田 的 很多 生产线 在 美国 设计 ,所以 他们 招聘 唯一 的 要求 就是 应聘 的 中国 人 必须 会 英语 和 日语 两 国 语言。 你 知道 他们 的 年薪 是 多少 吗? 从 五十万 到 一百五十万! 如果 干得 好 还 可以 得到 股份。 可惜 到 现在 他们 所有 招聘 的 人 都 没有 一个 达到 这个 标准 的。 你 想想 ,你 在 我们 这里 一年 后 的 情况。 这 就是 很多 会员 后来 极积 向 我们 捐献 的 原因。 ” 我 虽然 无法 想象 一年 后 如何 得到 年薪 一百五十万 的 工作 的 情景 ,但是 学会 一门 日语 并且 可以 每天 面对 日本 女孩子 伸腰 踢腿 本身 让 我 充满 憧憬 ,直到 田海鹏 大声 说 “我 的 故事 讲完 了 ”时 ,我 才 回过 神来。 我 由衷 地 夸奖 道 :“我 真 觉得 你 了不起。 你 干什么 都 是 白手起家 ,而且 你 发财 的 每一件 事 都 是 靠 脑袋 中 蹦出 的 点子 观点 ,不 象 人家 倒卖 盗买 地皮 、批文 甚至 良心。 你 真 了不起 ,虽然 还 不是 大 富豪 ,可是 你 赚钱 本身 却 非常 了不起。 老同学 ,我 今天 算是 长见识了 ,如果 有 机会 我 真想 把 你 赚钱 的 方法 写成 一 本书。 ” 田海鹏 坐在 那里 裂着 嘴巴 对 我 笑。 虽然 我 的 佩服 是 由衷 的 发自内心 ,可是 从田海鹏 身上 扫过 一眼 后 ,我 突然 想 ,这个 “一年之计 ”的 老板 自己 生 得 肥头大耳 ,身体 臃肿 ,他 怎么 不 为 自己 选个 一年 的 套票 ,减 减肥 呢? 不过 我 没有 说 出来 ,我 想 这 是 整个 故事 的 败笔 ,今后 有 时间 再 向 他 提。 今天 我要 就事论事 ,适当 夸赞 他 几句。 “海鹏 ,我 觉得 同学 之中 就数 你 成功 了。 ” “那 可不是 ,我 虽然 赚 了 几个 钱 ,可是 觉得 自己 一直 在 不务正业。 在 我 心里 ,我 一直 有 一个 模糊 的 理想 ,我 也 说不清 那 到底 是 什么。 不过 反正 不是 赚钱。 对 了 ,我 心中 也 有 成功 的 老同学。 ”他 臃肿 的 身体 在 椅子 上 摇 了 摇 ,“可以 说 是 我 的 偶像。 ” “谁? ”我 好奇 地问。


第六章:最优秀的同学 Chapter 6: The best classmates

第六章 : 最 优秀 的 同学 。

田海鹏 开车 送 我 回去 的 路上 , 我 一句 话 不想 说 。 On the way Tian Haipeng drove me back, I didn't want to say a word. 穿过 交通 繁忙 马路 快要 到 汇桥 新城 的 时候 , 我 突然 改变 主意 :“ 把 车子 折回去 , 送 我 到 我 父母 家 吧 , 他们 住 在 珠江 南 。 When I crossed the heavy traffic road and was about to reach Huiqiao New Town, I suddenly changed my mind: "Turn the car back and take me to my parents' house, they live in the south of the Pearl River. ” 他 看 我 一眼 , 没有 说话 , 就 在 广花 路上 来 了 个 一百八十度 的 大转弯 。 "He glanced at me, did not speak, and made a 180-degree turn on Guanghua Road. 快到 我 父母 家时 , 田海鹏 才 开口 说话 :“ 你 害怕 回到 孤零零 一个 人 的 小房间 里 , 对 不 对 ? When approaching my parents' house, Tian Haipeng said, "You're afraid to go back to a small room all alone, right? ” 我 想 , 他 大概 是 对 的 , 我 的 心情 从来 没有 象 今天 这般 沉重 。 ’ I thought, he was probably right, my heart has never been so heavy as it is today. 我 是 一个 精神 阿Q 派 , 一向 认为 作 人 没有 必要 把 什么 东西 都 压 在 自己 身上 , 否则 心 就 会 比 泰山 还要 沉重 。 I am a spiritual Ah Q sect, and I have always believed that there is no need to put everything on myself as a human being, otherwise my heart will be heavier than Mount Tai. 只是 今天 不 知道 怎么 搞 的 , 我 无法 让 自己 轻松 起来 。 It's just that I don't know what to do today, I can't make myself easy.

上 电梯 的 时候 , 一 想到 要 面对 父母 刚刚 幻灭 的 延年益寿 梦想 的 忧虑 , 自己 就 首先 开始 烦躁 起来 。 When I got on the elevator, the thought of having to face the worries of my parents' just disillusioned dream of prolonging life made me the first to get irritable. 我 按 了 门铃 , 很快 一个 轻快 的 脚步声 跑过来 开门 。 门 打开 了 , 我 惊讶 地 看到 阿华 妩媚 地 冲着 我 笑 。 The door opened, and I was surprised to see Ah Hua smiling at me charmingly. 她 那 饱满 滋润 的 嘴唇 , 面庞 上 浅浅的 酒涡 , 高挺 光滑 的 鼻梁 , 弯弯的 眉毛 都 让 我 一时 不知所措 地 怔 在 门口 。 Her full, moist lips, the shallow wine swirls on her face, her high, smooth nose, and her curved eyebrows all left me in a state of shock at the doorway.

爸爸妈妈 看起来 不但 心情 轻松 , 而且 面色 看上去 也 很 不错 。 Mom and Dad look not only relaxed, but also look good. 阿华 今天 穿着 长布 裙子 , 短袖 T恤 , 满脸春风 , 她 好象 是 这 家里 的 主人 一样 进进出出 地 准备 晚饭 。 Ah Hua is wearing a long cloth skirt and a short-sleeved T-shirt today, with a spring face. She seems to be the master of the house, coming in and out preparing dinner. 当 她 走入 厨房 时 , 爸爸 告诉 我 , 潘氏 营养 口服液 因为 搞 假 宣传 被 查封 后 , 阿华 一度 躲起来 不敢 见 他们 。 When she walked into the kitchen, my father told me that after Pan's Nutritional Oral Liquid was shut down because of false propaganda, Ah Hua hid for a while and did not dare to see them. 当时 那 一两个 星期 有 很多 消费者 都 在 找 她们 这些 营养 大使 算 帐 。 During that week or two, a lot of consumers were looking for their nutrition ambassadors to settle their accounts. 一个 星期 前 , 阿华 鼓起勇气 主动 找上门来 , 向 父母 赔罪 , 宽厚 的 父母 马上 原谅 了 她 。 A week ago, Ah Hua summoned the courage to come to the door and apologized to her parents, who immediately forgave her. 阿华 还 拿出 自己 的 积蓄 要 赔偿 父母 的 损失 , 爸爸 说 , 阿华 也 是 受害者 , 至少 也 属于 不明真相 的 群众 , 所以 坚决 拒绝 了 。 Ah Wah even took out his own savings to compensate his parents for their losses. Dad said that Ah Wah was also a victim, or at least he belonged to the masses who did not know the truth, so he firmly refused. 最后 , 阿华 感动 得 哭 了 , 请求 我 父母 暂时 让 她 在 家里 住 一段时间 , 伺候 父母 。 In the end, Ah Hua was moved to tears and asked my parents to let her stay at home for a while to serve her parents. 我 父母 有些 为难 , 阿华 于是 说出 了 真相 。 My parents were a little embarrassed, so Ah Hua told the truth. 她 说 , 公司 被 封后 她 已经 没有 地方 住 , 加上 当时 也 担心 以前 的 顾客 来 找 她 麻烦 , 她 是 走投无路 , 处境 艰难 。 She said that after the company was closed, she had no place to live, and at that time she was also worried that the previous customers would come to trouble her, she was desperate and in a difficult situation. 父母 一度 建议 她 回 湖南 老家 , 可是 阿华 更加 激动 地 声称 就是 做 “ 鸡 ” 也 不 愿意 回去 , 最后 我 父母 收留 了 阿华 。 My parents once suggested that she should go back to her hometown in Hunan, but A-hwa became even more agitated and claimed that she would not go back even if she had to work as a "chicken", and in the end, my parents took A-hwa in. “ 反正 还 空 出 一间 房 , 你 平时 又 不 回来 住 。 "A room is still vacant anyway, and you don't usually come back to live there. ” 爸爸 说 他 是 这样 想 的 。 ' Dad said he thought so. 最后 , 他 小声 告诉 我 :“ 这 孩子 住 在 这里 简直 是 我们 前世 修来 的 福 。 Finally, he whispered to me, "It's a blessing from our previous life that this child lives here. 她 不但 能干 、 勤快 , 而且 还 经常 陪 我 和 你 妈妈 说话 、 散步 , 她 甚至 还会 打 我们 那 一辈 人 打 的 麻将 呢 ! She is not only capable and diligent, but also often talks and walks with your mother and me, and she can even play mahjong that our generation played! 我们 过得 挺 舒心 的 。 We've been living quite comfortably. ” 父亲 断断续续 地 讲 着 , 我 的 心 七上八下 的 。 " My father spoke on and off, and my heart was in a state of suspense. 象 这样 的 故事 我 好象 听过 , 广州 街头 出现 过 不少 这样 的 骗局 。 I seem to have heard such a story. There have been many such scams on the streets of Guangzhou. 骗子 们 一次 一次 取得 寂寞 老 人们 的 信任 , 最后 一锅端 把 老人 的 终身 积蓄 拿走 。 The scammers gain the trust of the lonely old people time and time again, and finally take away the old people's life savings in one pot. 不过 这样 不 愉快 的 推测 随着 阿华 一次次 从 眼前 走过 而 减少 , 阿华 的 美丽动人 与 父母 那点 微不足道 的 存款 确实 不成比例 , 以 广州市 面上 对 美女 的 需求 以及 阿华 的 天生丽质 来看 , 她 完全 用不着 如此 处心积虑 的 诡计 。 However, such unpleasant speculations have diminished as Ahua passes by in front of him again and again. Ahua's beauty is indeed disproportionate to the insignificant savings of his parents. Judging from the demand for beauties in the Guangzhou market and Ahua's natural beauty , she had absolutely no need for such a calculated ruse. 吃饭 的 时候 , 我 发现 下午 见 李军 的 不快 已经 消散 得 七七八八 了 。 During the meal, I found that the unhappiness of seeing Li Jun in the afternoon had already dissipated.

阿华 吃 得 不 多 , 我 惊奇 地 发现 她 的 牙齿 洁白 得 如同 孩子 初长成 的 乳牙 。 A-hwa didn't eat much, and I was surprised to find that her teeth were as white as a child's first milk teeth. 她 吃饭 的 时候 常常 皱 一下 鼻 , 那 样子 可爱 得 让 我 心里 痒痒 的 。 She often wrinkles her nose when she eats, so cute it makes my heart itch. 我 不停 拿 眼睛 瞄 她 , 开始 她 还 回避 着 我 , 但 等到 后来 收拾 碗筷 的 时候 , 我们 的 目光 已经 有 几次 交到 一起 , 她 的 眼神 中 夹杂着 妩媚 迷人 , 似曾相识 却 又 飘忽不定 的 感觉 , 让 我 说不出 的 喜欢 和 渴望 。 I kept looking at her, and at first she avoided me, but when I was cleaning up the dishes, our eyes met several times, her eyes were mixed with charming and charming, deja vu but erratic. Feelings, likes and desires that I cannot express. 我 想 , 那该 不是 恋爱 的 感觉 吧 ? I thought, that shouldn't be the feeling of love, right? 我 已经 好久 没有 那种 感觉 了 , 久 的 让 我 怀疑 我 到底 是否 曾经 拥有 过 那种 感觉 。 I haven't felt that way in a long time, and it made me wonder if I ever had that feeling.

这 一次 吃完饭 后 , 我 没有 站 起来 说 要 走 , 我们 四个 人 坐在 那里 一边 看电视 一边 东一句西 一句 地 聊天 。 After the meal this time, I didn't stand up and say I was leaving, the four of us sat there watching TV and chatting. 看看 墙上 的 挂钟 都 九点 了 , 想到 父母 也 要 休息 , 我 只好 不 情愿 地站 起来 :“ 我要 走 了 , 房间 好久 没有 收拾 , 我 得 回去 收拾 一下 。 Seeing that it was nine o'clock on the wall clock on the wall, thinking that my parents would also rest, I had no choice but to stand up reluctantly: "I'm leaving, the room hasn't been cleaned for a long time, I have to go back and clean it up. ” 爸爸妈妈 随口 应付 着 , 阿华 不好意思 地说 :“ 真 不好意思 , 我 占 了 你 的 房间 。 " Mom and Dad deal with it casually, Ahua said embarrassedly: "I'm so sorry, I occupied your room. ” 我 说 没事 没事 , 我 很少 在 这里 睡觉 。 "I said it's okay, I rarely sleep here. 这时 突然 想到 这 段时间 阿 华都 是 睡 在 我 的 \*\*, 我 的 脸上 一阵 发烧 , 而 几乎 同时 我 的 脑海 里 出现 穿着 薄薄的 睡衣 睡 在 \*\* 的 阿华 。 At this time, it suddenly occurred to me that Ah Hua was sleeping with me during this time, my face had a fever, and almost at the same time, Ah Hua who was sleeping in thin pajamas appeared in my mind. 如果 她 躺 在 **, 她 那 高耸 的 胸脯 一定 会压 得 自己 喘 不过 气 , 如果 她 趴着睡 , 该 不会 把 那 两个 玲珑剔透 的 ** 压破 吧 ? If she was lying down, her towering breasts would definitely squeeze her breathless, and if she slept on her stomach, wouldn't she crush those two exquisitely carved ones? 不 知道 她 是否 喜欢 穿 上 丁字 , 让 两块 肉白 的 屁股 被 一条 细绳 穿 过去 。 I don't know if she likes to wear a thong and let a string go through her two fleshy buttocks.

“ 这样 可以 吗 , 我 和 你 一起 过去 , 帮 你 打扫 房间 , 房间 一定 很多 灰尘 的 。 "Is this okay? I'll go there with you and help you clean the room. The room must be very dusty. ” 阿华说 。 我 站 在 那里 品味 着 这句 话 , 母亲 倒 是 率先 附和 同意 。 I stood there savoring the words, and my mother was the first to agree. 我 一边 竭力 掩盖 自己 内心 的 兴奋 , 一边 装 出 漫不经心 和 无可奈何 的 样子 点点头 。 I tried my best to hide my inner excitement while I nodded my head in a careless and helpless manner. 一个 小时 的 公共汽车 上 , 我们 很少 讲话 。 On the hour-long bus ride, we spoke very little. 我 贪婪 地 呼吸 着 她 不知 是从 衣服 还是 头发 里 , 又 或者 是从 身体 里面 飘出 的 阵阵 有些 熟悉 的 幽香 。 I greedily breathed in the familiar fragrance of her clothes, her hair, or her body. 公共汽车 经过 珠江 桥头 站 时 , 挤上来 一群 人 , 把 我 推向 阿华 。 When the bus passed Zhujiang Qiaotou Station, a group of people squeezed up and pushed me towards Ah Hua. 就 这样 一直 到 广花路 站 前 , 我们 都 象 恋人 一样 紧紧 拥 在 一起 。 We hugged each other tightly like lovers until we reached the Guanghua Road station. 我们 还是 没有 说 什么 话 , 阿华 大概 是 害羞 , 至于 我 , 一是 觉得 这样 的 场合 无声 胜有声 , 说 什么 都 不 可能 象 现在 这样 把 我们 拉得 更加 近 , 另外 我 也 担心 吃 过 了 饭 没有 刷口 , 会 有 口臭 。 We still didn’t say anything. Ahua was probably shy. As for me, I felt that silence is better than sound in such an occasion. Nothing can bring us closer as it is now. In addition, I was also worried about whether we had eaten or not. If you brush your mouth, you will have bad breath. 我 怀着 忐忑不安 又 有些 急不及待 的 心情 回到 我 下午 还 不 愿意 回来 的 小房间 。 I went back to the small room that I didn't want to come back in the afternoon with anxiety and a little impatient mood.

阿华 很快 就 开始 打扫 起来 。 A-hwa quickly started to clean up. 一会 爬 在 地上 擦 地板 , 丰满 肉感 的 屁股 沟 随着 她 的 动作 一张 一合 ; 一会 站 在 椅子 上 给 灯 除尘 , 裙子 下面 两条 光滑 的 腿肚子 吸引 了 我 全部 的 目光 ; 一会 又 翘着 屁股 擦洗 浴缸 , 两只 ** 仿佛 不负 重荷 一样 吊 在 那里 。 For a while, she crawled on the ground and wiped the floor, her plump and sensual buttocks opened and closed with her movements; Scrub the bathtub with the buttocks, and the two hang there as if they are not carrying a weight. 不一会 , 她 已经 大汗淋漓 , 我 并 没有 注意 到 经过 阿华 的 打扫 , 我 整个 房间 的 颜色 都 已经 改变 , 变得 明亮 起来 。 Before long, she was sweating profusely, and I didn't notice that the color of my room had changed and brightened as a result of A-hwa's cleaning. 我 身子 有些 僵硬 地 坐在 那里 , 两腿 夹 得出 了 汗 , 脑子里 却 波涛 翻滚 。 I sat there stiffly, my legs were sweating, but my mind was churning. 我 看过 很多 黄色录像 和 三级片 , 并且 无庸讳言 , 作为 单身汉 , 我 也 创造 出 不便 启口 的 无数 的 丰富多彩 的 只 属于 我 的 性幻想 , 可是 那些 都 不及 眼前 劳动 着 的 阿华 让 我 情不自禁 。 I have watched a lot of pornographic videos and pornographic films, and it is undeniable that, as a bachelor, I have also created countless colorful sexual fantasies that are inconvenient to talk about, but those are not as good as the laboring Ah Hua in front of me. Can't help it. 她 是 实实在在 的 一位 成熟 少妇 , 她 在 房间 里 的 一举一动 比 我 以前 的 任何 性幻想 都 更加 让 我 受不了 。 She was a real mature young woman, and her behavior in the room turned me off more than any of my previous sexual fantasies. 一阵阵 冲动 让 我 呼吸 加速 , 浑身 燥热 , 我 站 起来 , 随手 抓起 一块 破 袜子 之类 的 东西 , 也 和 她 一起 东 擦擦 , 西 摸摸 。 A burst of urges made me breathe faster, and my whole body was hot. I stood up, grabbed a piece of torn sock or something, and rubbed it with her, and touched it here and there.

她 向 我 投 来 感激 、 妩媚 的 一笑 , 我 一 慌神 , 两个 人 的 手 就 碰 在 了 一起 。 She gave me a grateful and charming smile, and as soon as I panicked, the two of them touched each other's hands. 我们 都 没有 抽 回手 , 接下 的 两个 小时 里 , 我们 身体 的 各 部分 都 沾 在 了 一起 。 Neither of us pulled our hands back, and for the next two hours, our bodies were glued together. 刺耳 的 电话铃 吵醒 我时 , 我 脑子里 突然 想到 这 普普通通 的 电话 铃声 着实 奇怪 , 心情 顺畅 或者 正 等 着 情人 电话 时 铃声 悦耳 , 可是 当 你 心烦意乱 , 尤其 是 你 做 了 亏心事 时 , 那 突然 想起 的 电话 铃声 足 可以 让 胆小 的 人 吓破胆 。 When the harsh phone ringing woke me up, it suddenly occurred to me that this ordinary phone ringing is really strange, it's nice when you're in a good mood or waiting for your lover to call, but when you're upset, especially if you've done something wrong At that time, the sudden ringing of the phone is enough to frighten the timid people. 我 以为 是 阿华 的 电话 , 拿 起来 后 , 里面 传出 田海鹏 的 声音 :“ 你 可以 到 我 这里 来 一趟 吗 ? I thought it was Ah Hua's phone, but when I picked it up, Tian Haipeng's voice came out: "Can you come to my place for a while? 又 有 同学 出事 了 。 Another classmate had an accident. ” 海鹏 在 东山区 农林下路 最 繁华 的 地段 开 了 一家 名叫 “ 一年之计 ” 的 会 所 。 Haipeng opened a club called "One Year Plan" in the most prosperous area of Nonglinxia Road, Dongshan District. 当初 由于 他 的 会 所 是 集 健身 、 美容 、 补习 、 心理咨询 于 一体 , 在 广州 工商管理 部门 注册 登记 时 遇到 麻烦 , 还是 李军 出面 搞定 的 。 At the beginning, because his club integrated fitness, beauty, tutoring, and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he encountered troubles when registering with the Guangzhou Administration of Industry and Commerce, and it was Li Jun who came forward to solve it. 成立 后 他 邀请 过 我 几次 , 可 我 始终 没有 找到 心情 去 拜访 。 He invited me several times after his establishment, but I never found the mood to pay a visit. 这次 在 美国 时 我 就 想 , 回到 广州 后 去 拜访 田海鹏 。 我 听说 他 以前 开 过 整容 诊所 , 我 想 了解 有关 整容 的 事情 。 I heard that he used to run a plastic surgery clinic and I would like to know more about plastic surgery. 现在 听到 他 说 又 有 同学 出事 了 , 我 一刻 也 没有 耽误 , 立即 “ 打 的 ” 前往 “ 一年之计 ”。 Now, when I heard him say that another student had an accident, I did not delay for even a moment and immediately took a taxi to the "one-year plan". 我 按照 他 提供 的 地址 找到 会 所 , 门面 不大 , 一块 小 招牌 也 没有 什么 特色 。 I found the club at the address he gave me. It was a small club with a small signboard and no special features. 进入 大门 , 是 一张 接待 柜台 , 接待 台 后面 坐 着 两位 穿着 制服 的 小姐 , 大概 是 海鹏 交代 过 , 她们 知道 我 是 田 总 的 客人 , 并不多 问 , 其中 一位 满脸 挂 着 职业 笑容 的 小姐 就 带 我 进去 。 When I entered the main door, there was a reception counter, behind which sat two ladies in uniforms, probably explained by Haipeng, who knew that I was Mr. Tian's guest and didn't ask too many questions, and one of them, with a professional smile on her face, took me in. 我们 穿过 一个 健身 中心 , 看到 很多 男男女女 在 那里 又 蹦 又 跳 的 ; 经过 一些 小包 箱 , 从 紧闭 的 门 里 传出 歌声 或 嘻笑 声 ; 末了 , 进入 他们 “ 一年之计 ” 的 办公室 。 We passed through a fitness center, where we saw many men and women jumping and dancing; we passed some small boxes, where songs or laughter came out from the closed doors; and finally, we entered their offices, which were their "one-year plan". 让 我 奇怪的是 这里 有 那么 多人 都 显出 一副 在 工作 的 样子 , 有些 一眼 看上去 就 知道 是 专业人士 , 象是 医生 或者 教师 , 穿过 这个 大 的 办公室 , 我 被 海鹏 迎进 他 那 宽敞 豪华 的 的 办公室 。 It struck me as odd that there were so many people here who all appeared to be working, some of whom at a glance were professionals, like doctors or teachers, and through this large office I was welcomed by Haipeng into his spacious and luxurious office.

“ 你 记得 朱志敏 吗 ? ” 我 还 没 坐 稳 , 海鹏 就 急不及待 的 问 。 Before I could sit still, Haipeng asked impatiently. “ 我 当然 记得 , 不过 他 不是 分配 到 甘肃 工作 吗 ? "Of course I remember, but isn't he assigned to work in Gansu? ” 我 记得 , 只是 记忆 太 遥远 了 , 容颜 已经 有些 模糊 , 毕业分配 以后 没有 再见 过 , 也 几乎 没 听到 他 的 什么 消息 。 "I remember, but my memory is so distant that my face is blurred. I have not seen him again since my graduation and I have hardly heard anything about him. “ 他 在 甘肃 酒泉 工作 , 你 应该 明白 是 什么 工作 了 吧 ? "He is working in Jiuquan, Gansu. You should understand what kind of work he is doing, right? ” “ 他 又 不 懂 技术 , 当然 是 做 翻译 资料 之类 的 工作 了 , 还有 其他 什么 他 可以 干 的 吗 ? "He does not know anything about technology, so of course, he has to translate information and so on. Is there anything else he can do? ” “ 你 都 不 知道 , 我 就 更 不 知道 了 。 "If you don't know, I don't know any more. ” 海鹏 站 了 起来 ,“ 他 也 出事 了 , 我 刚刚 得到 的 消息 。 "Hai Peng stood up, "Something has happened to him too, I just got the news. 他 一直 想 离开 那个 单位 , 调动 到 沿海 的 城市 , 可是 由于 他 的 工作 涉及 到 我们 国家 正在 研究 开发 的 月球 探索 计划 , 调动 起来 不是 那么 容易 。 He has always wanted to leave that unit and be transferred to a coastal city, but as his work involves the lunar exploration programme being researched and developed by our country, it is not so easy to be transferred. 李军 和 我 都 没有 能够 帮 上 他 的 忙 , 不过 据说 几个 月 前 有人 主动 找到 他 , 说 是 要 利用 他 的 国际 知识 的 专长 , 请 他 到 深圳 出任 公司 副总裁 。 Neither Li Jun nor I were able to help him, but it is said that someone approached him a few months ago, saying that he wanted to take advantage of his international knowledge and expertise and invite him to Shenzhen to serve as the vice president of the company. ” “ 那 不是 很 好 吗 ? 他 也 想来 呀 。 He wants to come too. ” 我 也 站 起来 , 一边 细细 打量 他 的 办公室 , 一边 说 。 I also stood up and looked around his office carefully," I said. 我 注意 到 他 的 一个 敞开 的 抽屉 里 塞满 了 名片 , 我 随手 抽出 两张 , 不是 什么 局 的 局长 就是 某 集团公司 的 总经理 , 我 连忙 把 它们 放 回去 。 I noticed that one of his open drawers was full of business cards, and I took out two at random. They were either the director of a bureau or the general manager of a certain group company, and I quickly put them back. “ 他 利用 假期 来 了 两趟 深圳 , 公司 没有 见到 , 那位 请 他 的 人 倒 是 热情 之 至 , 还 在 他 身上 花费 了 好几万 。 "He made two trips to Shenzhen during his vacation, but the company did not meet him, but the person who invited him was very enthusiastic and spent tens of thousands of dollars on him. 最后 , 在 朱志敏 的 再三 催促 下 , 那个 人 说 公司 可能 要 推迟 一段时间 成立 , 不过 却 保证 这 不 影响 他们 现在 就 聘请 朱志敏 为 副总裁 , 还 说 这样 可以 协助 他们 做些 必要 的 公司 成立 前 的 筹备工作 。 Finally, under the repeated urging of Zhu Zhimin, the person said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ompany might be postponed for a while, but he assured that this would not affect their appointment of Zhu Zhimin as the vice president now, and said that this would help them do the necessary preparations befor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ompany Work. 可怜 的 老 朱 倒 真 以为 自己 是 个 人才 , 就 高高兴兴 地 回去 , 一边 继续 干 翻译 , 一边 暗中 当 副总裁 , 并且 每个 月 都 心安理得 地 支取 公司 的 五千元 开办费 。 Poor old Zhu really thought he was a talent, so he went back happily, continued to work as a translator, and secretly became the vice president, and paid the company's start-up fee of 5,000 yuan every month with peace of mind. 几个 月 后 , 朱志敏 又 利用 大 周末 来到 深圳 和 那个 人 见面 , 并 提出 自己 先 把 酒泉 的 工作 辞掉 , 专门 到 深圳 来 筹备 公司 。 A few months later, Zhu Zhimin took a big weekend to come to Shenzhen to meet with that person, and offered to quit his job in Jiuquan and come to Shenzhen to prepare for the company.

那 人 一 听 急 了 , 连忙 说 , 你 千万 不要 辞 , 辞掉 你 就 废 了 ! The man was anxious when he heard this, and quickly said, "You must not resign. If you resign, you will be useless!" 朱志敏 不解 , 那 人 解释 , 他们 公司 是 国外 某 跨国 技术 公司 的 研究 智库 , 到 深圳 设立 公司 的 目的 就是 要 随时 研究 中国航天 科技 发展 , 然后 根据 这个 研究 为 国外 的 母公司 撰写 《 对华 科技 贸易 指南 》, 该 跨国公司 看重 的 就是 朱志敏 特殊 的 工作 地位 。 When Zhu did not understand, the man explained that his company was a research think tank for a foreign multinational technology company, and that the purpose of setting up a company in Shenzhen was to keep abreast of China's aerospa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and then based on this research, write a "Guide to Trade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ith China" for its foreign parent company, which valued Zhu's special working position. 最后 他 对 朱志敏 竖起 大拇指 称赞 道 : 虽然 你 身处 在 中国 经济落后 的 大西北 , 可是 你 却 站 在 中国 科技 发展 的 前沿阵地 ” “ 后来 怎么样 ? Finally, he gave Zhu Zhimin a thumbs-up and said, "Although you are in the economically backward Northwest of China, you are at the forefront of China'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How did it turn out? ” 我 焦急 地问 。 “ 还好 , 朱志敏 的 警惕性 比较 高 , 他 当时 不动声色 , 回去 基地 后 及时 向 领导 汇报 , 结果 国家 安全部门 采取 了 措施 , 才 没有 造成 什么 严重 的 后果 。 "Fortunately, Zhu Zhimin was on the alert, he did not move at that time, and when he returned to the base, he reported to his leaders in time, and as a result, the national security authorities took measures to prevent any serious consequences from arising. 当然 , 朱志敏 不但 失去 了 工作 , 还 受到 了 严重 的 处分 。 Of course, Zhu Zhimin not only lost his job, but was also seriously disciplined. ” “ 我 想 是 的 , 他 虽然 主动 汇报 , 但是 作为 基地 重要 的 接密 工作人员 , 他 背着 单位 与 境外 的 间谍 机关 有 来往 , 虽然 他 不知情 , 但是 错误 已经 铸成 。 "Although he took the initiative to report, as an important confidential staff member of the base, he had dealings with overseas espionage agencies behind the unit's back, and although he did not know it, the mistake was already made. ” “ 怎么回事 , 他妈的 , 老同学 纷纷 出事 。 "What's going on?" "What's going on?" "What the fuck?" "Old classmates are getting into trouble. 对 了 , 这 还 不 包括 你 上次 被 请 进 公安局 呆 了 三个 星期 。 By the way, this does not include the three weeks you were invited into 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last time. ” 田海鹏 说 到 我 的 事 , 皱起 眉头 。 "Tian Haipeng frowned when he talked about me. 我 也 陷入 沉思 :“ 你 能够 确定 在 这 之前 , 我们 班 四十位 同学 都 没有 出过 什么 大事 吗 ? I also pondered, "Can you be sure that nothing bad has happened to any of the 40 students in my class before this? ” “ 我 可以 肯定 , 虽然 我们 从来 没有 举行 过 同学会 , 并且 也 不是 每 一个 都 互相联系 , 可是 到 目前为止 几乎 所有 同学 都 和 至少 一 两位 老同学 保持联系 。 " "I'm sure that although we never had a class reunion, and not everyone is in touch with each other, by now almost all of them are in touch with at least one or two old classmates. 这样 交叉 来 交叉 去 , 只要 出现 值得 流传 的 事故 , 消息 自然 都 会 一时之间 传开 。 As soon as there was an incident worthy of circulation, the news would naturally spread in a short while. 我们 同学 中 交往 比较 少 的 就是 你 啦 , 而 交往 得 比较 多 的 , 应该 是 我 吧 。 Among our classmates, you are the one who has less contact with each other, and it should be me who has more contact with each other. ” 田海鹏 的话 说 着 无意 , 让 我 听 起来 却 不是 滋味 。 "Tian Haipeng's words were unintentional, but it didn't sound right to me. 朱志敏 的 事 听 起来 有些 遥远 , 何况 他 只是 失去 了 工作 。 What happened to Zhu Zhimin sounds far away, not to mention that he just lost his job. 可是 昨天 见 的 李军 却是 我 一直 都 有 联系 的 老同学 , 他 虽然 假装 轻松 地向 我们 讲述 他 的 犯罪 经历 , 但是 我 心里 却 异常 难受 。 But the man I met yesterday, Li Jun, is an old classmate I've been in touch with, and although he pretended to be relaxed as he told us about his criminal past, I felt extremely bad about it. 那天 早上 我 脑子里 就 一直 在 盘旋 , 不 知道 以前 的 李军 和 昨天 李军 故事 里 的 李军 哪 一个 才 是 真正 的 李军 , 哪 一个 才 是 我 的 老同学 李军 。 That morning, I had been circling around in my mind, wondering which one of them was the real Li Jun and which one was my old classmate Li Jun, the old Li Jun or the one in yesterday's story. 我 把 这 混乱 的 思绪 告诉 田海鹏 , 他 看 了 我 好 一会 , 无可奈何 地叹 了 口气 。 I told Tian Haipeng about my confused thoughts, and he looked at me for a while and sighed helplessly.

“ 杨子 , 我 一直 觉得 你 是 个 怪物 , 在 哪里 都 得到 领导 的 重视 , 可是 在 哪里 都 干不出 名堂 。 "Yangzi, I've always thought that you are a monster. You are valued by the leaders everywhere, but you can't make a name for yourself anywhere. 有时 我 觉得 你 的 性格 和 你 的 为人处事 都 是 假装 出来 的 , 就象 昨天 李军 讲 的 故事 那样 , 他 得 假装 天真 地向 一些 不学无术 的 领导 请教 历史 问题 , 还要 先 吃 下 生 番薯 然后 好 和 领导 分甘同味 , 那 是 假装 出来 的 。 Sometimes I feel that your character and the way you handle yourself are all faked, just like the story told by Li Jun yesterday, in which he had to pretend to be naive and ask some uneducated leaders for advice on historical issues, and he had to eat raw sweet potatoes first so that he could share the same taste with the leaders, which was faked. 可是 你 呢 , 你 大概 不用 假装 也 可以 做 出来 这些 事去 博得 领导 开心 , 你 大概 是 天生 如此 , 我 都 不 知道 该 说 什么 ? But you, you probably don't have to pretend to do all these things to make the leaders happy, you are probably born this way, I don't even know what to say. ” “ 我 不 明白 你 的 意思 , 你 就 说 清楚 点 吧 。 "I do not understand what you mean, so please make it clear. ” “ 李军 只有 一个 , 就是 我们 的 老同学 李军 ! 他 没有 变 , 一直 没有 变 , 就 只 一个 , 不过 你 却 先入为主 , 硬是 看出 两个 李军 , 并且 还要 找 两个 李军 之间 的 联系 , 也 就是 报纸 上 常常 说 的 , 堕落 的 根源 。 He has not changed, he has never changed, he is just one person, but you have preconceived ideas and you are so hard-wired that you can tell there are two Li Junes and you have to look for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two Li Junes, that is, the root cause of the depravity, as it is often said in the newspapers. 呸 ! ” “ 那么 , 海鹏 , 我 倒 想 知道 ,” 我 盯 着 他 ,“ 我 现在 看到 的 田海鹏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呢 ? "So, Haipeng, I'd like to know," I stared at him, "what kind of Tian Haipeng do I see now?" ” “ 你 看 你 看 , 你 又 来 了 。 "Look, look, look, you're here again." ” “ 不是 , 我 是 认真 的 。 "No, I am serious. 我 心里 一直 憋 得 慌 , 告诉 我 你 的 故事 吧 。 I've been holding my breath. Tell me your story. ” 我 重新 坐下 , 拉 开架式 不 准备 走 的 样子 。 "I sat down again and stretched out as if I wasn't going to leave. 我 发现 李军出 事后 我 急于 了解 老同学 , 急于 关心 他们 。 I found out that after Li Jun's accident, I was eager to get to know my old classmates, eager to care about them. 也许 , 田海鹏 早就 了解 李军 的 一切 , 我 是 真 心想 知道 海鹏 的 事 。 Maybe Tian Haipeng already knew everything about Li Jun, and I really wanted to know about Haipeng. 大学毕业 后 我 和 他 的 经历 有些 相似 , 大家 都 留学 美国 , 后来 都 到 广州 , 可是 除此之外 , 我 又 知道 他 什么 呢 ? After graduating from university, he and I had similar experiences. Both of us studied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later moved to Guangzhou, but apart from that, what do I know about him? 今天 还是 我 到 他 开 了 好几年 的 俱乐部 “ 一年之计 ” 的 头 一次 。 田海鹏 看 了 看 手表 , 也 扯 了 张 椅子 在 我 的 对面 坐下 , 那时 我 才 感觉 到 , 其实 他 一直 想 告诉 我 他 的 故事 , 而 我 以前 却 从未 想过 要 听 。 “ 杨子 , 是 你 说 想 听 我 的 故事 , 可 不要 嫌 我 罗嗦 呀 。 ” 海鹏 笑 着 开始 , 不过 笑容 马上 就 被 认真 的 表情 代替 。 “ 我 比较 幸运 , 大学毕业 后 分配 到 外交部 。 报到 后 , 我 又 被 分配 到 司里 , 具体 就是 搞些 翻译 , 整理 一些 资料 的 工作 。 听 起来 相当 无聊 , 是 吧 ? 不过 , 有 外交官 这个 头衔 在 等 着 我 , 我 还 可以 坚持 。 一年 下来 , 我 觉得 自己 做 得 还 马马虎虎 , 可是 在 年终总结 时 , 无论是 领导 还是 同事 都 对 我 提 了 那么 一大堆 的 意见 , 主要 就是 我太爱 说话 , 太爱 争论 , 在政治上 不 成熟 。 我 倒 抽 一口 凉气 , 冷静下来 一想 , 再 在 那 呆 下去 也 没有 什么 前途 , 于是 我 一 激动 就 辞职 离开 了 外交部 。 后来 我 在 北京 的 一个 外企 工作 , 工资 很 高 , 但 不久 我 就 发现 , 虽然 我 的 工资 要 比 国家机关 干部 的 工资 要 高 很多 , 但 不管 横比 竖 比 , 我 就是 没有 他们 活 得 滋润 。 你 的 经历 和 我 相似 , 你 有 同感 吗 ? ” “ 是 的 , 我 也 有 。 ” 我 点点头 说 ,“ 离开 后 才 发现 那些 旧 同事 活 得 不错 , 工资 比 我们 少 , 过得 却 比 我们 强多 了 , 唉 。

“ 既然 离开 了 , 我们 就 永远 无法 知道 真正 的 原因 , 就 这么回事 。 如果 李军 的 事情 不 暴露 , 我们 也许 永远 无法 猜测 他 这些 年 竟然 轻轻松松 搞 了 好几百万 , 而且 还是 一直 官运亨通 。 ” 他 接着 说 ,“ 后来 我 离开 了 北京 , 那里 的 政治 气氛 太 浓 , 我 受不了 。 我 来到 广州 , 这 可 真是 个 好 地方 。 ” 田海鹏 拿 起 桌上 杯子 , 喝 了 一口 水 。 “ 不 知道 官方 有没有 统计 , 下 海潮 开始 到 现在 , 到底 有 多少 国家机关 , 国营企业 的 人 下海 了 , 又 有 多少 成功 的 。 我 得 说 , 如果 没有 背景 , 没有 在 国家机关 积累 的 资源 和 关系 , 下海 简直 就 等于 跳海 。 我 现在 才 想 起来 自己 当时 决定 下海 后 , 外交部 那些 老奸巨滑 的 同事 看着 我 的 那种 眼神 , 分明 把 我 当 ‘ 傻 B' 看 。 哼 , 我们 这样 的 人 下海 , 能 干什么 ? 特别 是 我们 这些 满脑子 主义 思想 , 观念 道德 , 却 又 无依无靠 , 没 一技之长 的 家伙 。 不过 , 后来 我 就 靠 的 是 观念 , 赚 了 第一桶金 。 “1988 年底 我 在 广州 珠江 南岸 租 了 一个 带 地铺 的 套间 , 我 开了个 美容 诊所 。 由于 是 美容 诊所 , 不 需要 行医 执照 , 但 我 聘请 的 四名 工作人员 却 都 是 内地 最好 的 外科 、 妇科 、 皮肤科 专家 。 我们 主要 是 做 一些 小 手术 , 例如 割 双眼皮 , 下巴 整形 等 。 如果 有 要求 隆胸 的 , 我们 也 接下来 , 然后 联系 医院 的 手术 间 和 医生 。 做 这样 的 手术 通常 收费 比较 高 , 但 却 要 和 医院 分 利润 。 开业 一年 , 我们 也 就 基本上 只是 收支平衡 。 第二年 刚 开始 时 一个 偶然 的 机会 , 让 我 找到 了 生财之道 。 那 是 一个 经 熟人 介绍 前来 所 里 寻求 帮助 的 女孩子 , 五年 前 初中 毕业 来 南方 打工 , 现在 积攒 了 一点 钱 , 想回 湖南 结婚 , 不过 她 很 担心 , 因为 早就 不是 处女 了 。 我 的 医生 一听 , 就 笑 着 说 , 只是 小菜一碟 。 就 这样 , 他们 让 那 女孩子 躺 到 手术 **, 果然 只是 吃 一碟 小菜 的 功夫 , 就 把 处女膜 修补 好 了 。 手术 后 的 姑娘 好象 处女 一样 羞答答 再三 称谢 离去 。 不久 , 朋友 拿来 三千块 钱 作为 感谢 , 我们 不 收 , 他 还 硬是 塞到 我 手里 , 并且 激动 地 嚷嚷 , 这 三千块 钱 和 你们 带给 那个 姑娘 的 幸福 相比 , 不是 小菜一碟 吗 ? “ 我 灵机一动 , 当场 就 决定 我们 诊所 今后 专门从事 处女膜 修补 业务 , 我们 诊所 的 招牌 改成 ‘ 幸福 工程 '。 我们 靠 人家 介绍 , 到 大街小巷 里 张贴 广告 , 以及 到 盲流 和 外来工 集中 的 地方 派 单张 , 结果 生意 立即 红火 起来 。 九十年代 初 两年 , 二十分钟 的 小 手术 必须 提前 三个 月 预约 。 当时 做 这个 简单 的 手术 就 收 五千元 , 如果 是 第二次 来 , 我们 只收 三千 , 如果 再 来 , 我们 就 只 收 两千 。 ” “ 海鹏 , 你 等等 ,” 我 不得不 打断 他 的话 ,“ 你 什么 意思 ? 第二次 来 ? 再 来 ? 是 什么 意思 ? ” “ 是 这样 ,” 海鹏 看 都 没 看 我 一眼 , 接着 讲 :“ 虽然 我们 这 幸福 工程 大多 是 帮助 那些 有 一颗 破碎 的 心 和 一个 破 了 的 处女膜 的 女孩子 , 可是 后来 几乎 有 一半 的 顾客 是 那些 从事 色情 业 的 。 鸨头们 看准 了 有些 暴发户 和 中年人 年轻 时 , 下乡 或者 搞 串联 时 大多 和 现在 的 妻子 胡乱 在 田埂 或者 火车 厕所 里 完成 了 第一次 , 根本 没有 感觉 到 捅 \*\* 女膜 的 喜悦 。 所以 现在 暴发 了 , 就 特别 想 弄 一两个 处女 , 补偿 一下 自己 。 鸨头 于是 就 找 一些 样子 清纯 的 妓女 冒充 处女 , 据说 一次 \*\* 可以 赚取 八千 到 一万元 呢 。 你 看看 , 除开 我们 的 手术费 , 鸨头 和 妓女 们 都 有得赚 , 如果 能够 在 我们 这里 反复 修复 处女膜 , 那 赚头 就 更 大 了 。

**“ 我 的 天 啊 , 那个 东西 到底 是 什么 样子 的 ? 怎么 可以 反复 修补 ? ” 我 禁不住 问 。 “ 不会 连 你 也 对 这 玩艺 感兴趣 吧 ? 哈哈 。 其实 什么 修补 , 那 是 我们 的 客气话 , 有些 女人 早就 身经百战 , 下面 都 发黑 了 , 可是 硬要 来 修补 , 我们 的 医生 只好 勉为其难 。 有些 实在 有 困难 的 , 简直 就是 把 那 地方 部分 裂口 用 隐形 手术 线 缝起来 , 至于 是否 被 人家 发现 , 我 就 不 知道 了 。 估计 嫖客 既然 花大钱 买 这 玩艺 , 肯定 也 是 糊里糊涂 吧 ? “ 他妈的 , 那 两年 生意 可真 好 , 我 心里 也 高兴 。 何况 还有 一半 情况 下 , 我们 修补 的 虽然 是 处女膜 , 可是 实际上 弥合 的 也 是 一颗颗 破碎 的 心 和 破裂 的 关系 呀 。 “ 我 接着 说 吧 , 九十年代 咱们 的 经济 发展 越来越 好 , 南方 也 越来越 开放 , 按说 我 的 生意 也 应该 越来越 好 吧 , 可是 ‘ 幸福 工程 ' 的 业务 却 每况愈下 。 医生 告诉 我 , 人们 越来越 开放 , 大家 的 观念 开始 改变 了 。 我 对 这话 嗤之以鼻 , 我 老兄 不 就是 靠 ‘ 观念 ' 赚钱 吗 ? 再说 , 中国 几千年 的 贞操 观念 能 这么 快 就 改变 吗 ? 虽然 最后 那 两年 我 是 基本 每月 在 贴钱 经营 , 可是 我 仍然 希望 人们 迷途知返 , 从 新 开始 重视 贞操 这 玩艺 。 也许 , 我 是 聪明反被聪明误 , 我 这个 学习 政治 的 根据 中国 的 政治气候 反复 推算 , 也许 不久 又 要 搞反 精神污染 运动 了 , 到 那时 , 反对 资产阶级 自由化 一 搞 , 形势 就 对 我 有利 了 , 女孩子 肯定 又 会 珍惜 处女膜 就 好象 她们 现在 珍惜 自己 的 手提 电话 的 小 装饰 一样 。 我 暗暗 想 , 到 时 看吧 , 我 让 你们 现在 到处 ** 的 人 在 我 门口 排队 磕头 烧香拜佛 , 哼哼 , 我 恶毒地 计划 着 , 到 时 我 加价 加 到 你们 心碎 ! “ 我 得意 得太早 了 , 怪 谁 呢 ? 只能 怪 自己 没有 与时俱进 ! 当初 自己 一个 观念 赚进 将近 一百万 , 可是 如今 自己 无法 与时俱进 , 等 明白 过来 时 , 存款 已经 少 了 五十万 。 要不是 那天 的 事 , 我 都 不 知道 是否 会 搞 得 破产 。 那 是 一个 炎热 的 夏天 , 我们 象 往常 一样 开门 营业 , 忘记 告诉 你 , 那会儿 我 已经 辞退 了 三个 医生 , 所以 当时 来 上班 的 只有 一个 。 我们 开门 不久 , 竟然 有 一个 女孩子 找上门来 了 , 我 和 医生 都 很 高兴 , 要 知道 , 已经 有 三天 没有 生意 了 。 我 当时 想 , 老天 有眼 , 这个 月 的 水电费 有着落 了 。 “ 过 了 一会 , 他们 大概 在 里面 谈 了 十分钟 , 医生 从 里间 走 出来 , 我 有点 焦急 地问 医生 , 是否 可以 立即 做手术 ? 因为 要 节流 , 我 已经 把 护士 也 辞退 了 , 不过 , 我 可以 打下手 。 医生 没有 立即 回答 我 , 只是 滑稽地 看着 我 。 把 我拉到 一旁 , 小声 告诉 我 , 原来 这个 女孩子 不是 来 修补 处女膜 的 。 她 是 中山大学 大四 的 学生 , 半年前 才 找到 男朋友 。 她 很 爱 他 , 有 好 几次 他们 在 学校 的 小树林 里 幽会 , 情到 浓时 男朋友 想 进入 她 , 可 每 一次 都 因为 女孩子 害怕 而 拒绝 了 。 她 说 自己 已经 二十二岁 了 ,还是 处女 ,一旦 让 自己 心爱 的 男人 到 时 无法 顺利 进入 ,从而 知道 自己 是 处女 ,还 不 知道 男友 会 怎么 想 呢。 She said that she was twenty-two years old and was still a virgin. Once the man she loved couldn't enter smoothly, she knew that she was a virgin, and she didn't know what her boyfriend would think. 要是 万一 让 最 心爱 的 男人 认为 自己 没有 人要 ,从而 看不起 自己 ,那 她 就 完 了 ,就 不想 活 了。 所以 她 这次 偷偷 来 是 问 一下 我们 是否 可以 无痛 捅破 她 的 处女膜 ,她 愿意 出 修补 处女膜 一样 的 价钱。 So this time she secretly came to ask if we could pierce her hymen painlessly, and she was willing to pay the same price as repairing the hymen. 那个 该死 的 医生 说 到 捅 **女膜 和 五千块 钱时 眼里 明显 流露出 渴望 的 眼神。 That damn doctor had a longing look in his eyes when he talked about stabbing women's membranes and five thousand dollars. “我 当时 差一点 昏 了 过去! "I almost passed out! 晴天霹雳 ,当头一棒 ,我 还 能 不 清醒 吗? A bolt from the blue, a blow in the head, can I still be awake? ” 田海鹏 停 了 下来 ,好象 仍然 感受 到 当时 的 晴天霹雳 的 样子 ,喝 了 一口 茶 ,接着 讲述 自己 的 故事。

“我 当天 就 结业 关门。 "I closed the door that day. 在家 游 **了 一阵子 ,眼看 着 钱 越来越少 ,却 还 仍然 无法 找到 什么 生财之道。 要 知道 ,我们 这种 人 只有 观念 和 点子 ,可是 那阵子 我 觉得 自己 的 思维 有些 迟钝。 You know, people like us only have ideas and ideas, but at that time I felt that my thinking was a little dull. 于是 我 毅然 决定 变卖 家产 ,取出 所有 存款 远渡重洋 到 美国 留学。 So I resolutely decided to sell my property and take out all my savings to travel across the ocean to study in the United States. 我 想 ,美利坚合众国 ,那个 被 上 几辈子 中国 人 翻译 为 ‘美丽 而且 有利可图 ,并且 很 坚强 '的 国家 肯定 可以 让 我 思如泉涌 的。 I think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the country that has been translated by the Chinese in previous lifetimes as 'beautiful and profitable, and strong', must have made me think. 在 美国 这一呆 就是 七年。 上 个 世纪末 ,我 已经 可 加入 美国 国籍 了 ,可 那 段时间 我 心情 真是 复杂 呀。 中国 不 承认 双重国籍 ,我 这 一 申请 加入 美国 籍 ,咱 就 在 法律 上 不是 中国人 啦 ,并且 还 很 难 再 当 回 中国人。 China does not recognize dual nationality. My application for U.S. citizenship means that we are not Chinese in law, and it is difficult to become Chinese again. 我 心里 不 知道 有 多 别扭 ,但是 转念 一想 ,我们 这些 常常 在 外面 走 的 人 拿 着 中国 护照 几乎 每个 国家 都 需要 严格 审查 要 签证 ,有时 还 受到 近似 侮辱 的 刁难。 I don't know how embarrassing it is in my heart, but on second thought, those of us who often go out with Chinese passports need to be strictly reviewed for visas in almost every country, and sometimes they are made difficult by similar insults. 左思右想 ,还是 拿不定 主意。 After thinking about it, I still can't make up my mind. 正好 ,从 国内 传出 的 消息 让 人 鼓舞 ,从 中央 到 地方 都 动员 起来 欢迎 海归 回国 发展 创业 ,帮助 中国 搞 现代化 建设。 As it happens, the news from China is encouraging, and all the 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s have mobilized to welcome returnees to return to China to develop entrepreneurship and help China in its modernization drive. 就 这样 ,我 回到 了 广州。 “由于 我 拿到 的 是 政治 、国际 关系 和 哲学 的 混 和 学位 ,在 登记 时 ,政府 的 同志 婉转 的 告诉 我 ,要 我 到 私营企业 去 试一试。 "Because I got a mixed degree in politics,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philosophy, when I registered, my comrades in the government politely told me that they wanted me to try in a private company. 人家 需要 的 是 科学技术 和 现代化 管理 ,至于 政治 和 哲学 ,咱们 中国 人 都 搞 了 几千年 了 ,什么 阴谋诡计 ,尔虞我诈 ,我们 都 熟能生巧 了。 What people need i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modern management. As for politics and philosophy, we Chinese have been doing it for thousands of years. We are all skilled in conspiracy and intrigue. 美国 人 ,他们 是 什么 时候 生出来 的? Americans, when were they born? 你 看 ,很多 招聘 人员 听说 我 到 美国 学习 政治 ,就是 这样 想 的。 You see, that's what a lot of recruiters thought when they heard that I was studying politics in the US. 于是 ,我 就 试 着 去 找 私营企业。 报纸 上 不是 整天 都 有 广告 吗 ,什么 年薪 十万 、二十万 聘 经理 ,后来 加 到 五十万 甚至 百万 年薪 的 招聘广告。 Isn't there advertisements in the newspapers all day long, for hiring managers with an annual salary of 100,000 or 200,000, and later adding to the recruitment advertisements with an annual salary of 500,000 or even one million. 唉 ,不瞒你说 ,我 还 真 一个个 都 去过 ,几乎 把 腿 都 跑 断 了。 Alas, to tell you the truth, I've been there all of them, and I almost broke my legs. 结果 吗 ,人家 招聘 五十万 年薪 工资 的 条件 就是 你 能够 为 他 一年 赚 一百万! As a result, the condition for hiring 500,000 annual salary is that you can earn 1 million for him a year! “我操 ,如果 我 一年 可以 赚 一百万 ,我 还要 申请 你 年薪 五十万 的 工作 吗? "Damn, if I can make one million a year, do I still need to apply for your job with an annual salary of five hundred thousand? 我 后来 就 做 一些 小生意 ,不过 都 是 收支平衡 而已。 为了 来回 方便 ,我 回到 美国 申请 了 美国 护照。 我 知道 ,我 和 刘明伟 是 我们 班 仅有 的 两位 外国籍 公民。 “我 再次 回到 广州 时 ,脑袋 里 虽然 多 了 一些 新 的 想法 ,可是 口袋 里 却 空空如也 了 ,当务之急 就是 来 点 快 钱 作为 启动 资本。 "When I returned to Guangzhou again, although I had some new ideas in my head, my pockets were empty, and the most urgent thing was to get some quick money as start-up capital. 我 当时 搜罗 了 很多 美国 、台湾 和 香港 教 人 致富 的 书 ,躲 在 家里 ,不 分 日夜 的 仔细阅读 研究 这些 致富 秘伎。 At that time, I collected a lot of books that teach people to get rich in the United States, Taiwan and Hong Kong, and I hid at home, reading and studying these secret tricks day and night. 只 看 得 我 头昏眼花 ,却 还是 糊里糊涂。 I just saw that I was dizzy, but still confused. 后来 有 一天 ,我 脑袋 中 灵光 一闪 ,突然 想要 研究 一下 写 这些 书 的 作者 的 背景。 Then one day, a flash in my head made me want to research the background of the authors who wrote these books. 结果 ,我 是 大有 收获。 As a result, I have gained a lot. 原来 这些 作者 要就 是 不敢 公开 自己 的 资料 ,要就 是 那些 至今 穷得 象 耗子 一样 ,只会 搬文 弄 字 的 半 知识分子! It turns out that these authors are either afraid to disclose their own information, or they are semi-intellectuals who are so poor as mice, who can only use words and phrases! 也 有 一些 确实 比较 富有 的 ,例如 其中 名气 最大 的 大概 是 写 《穷爸爸 ,富 爸爸 》的 人。 他书中 经常 以 自己 为 例子 阐述 他 的 父亲 是 如何 教育 孩子 ,结果 让 他 后来 成为 了 千万富翁。 可是 我 是从 美国 回来 的 ,我 难道 不 知道 吗? 作者 书中 所 写 他 如何 从小 有 生意 头脑 ,如何 会 买房子 作为 投资 赚钱 的 事情 根本 没有 什么 记录。 反而 他 写 了 这 几本书 ,以及 全世界 请 他 去 讲 如何 致富 的 事情 才 让 他 发 了 财。 Instead, he made his fortune by writing these books and the fact that the world asked him to talk about how to get rich. 哈哈 ,我 算是 彻底 明白 了。 Haha, I totally get it. 我 又 到 新华书店 去 仔细 翻找 ,倒 是 被 我 找到 了 很多 真正 的 大富翁 的 书 ,例如 世界 首富 比尔盖茨 和 香港 首富 李嘉诚。 可是 人家 这些 大 富豪 的 书 没有 一本 是 教 人 怎么 致富 的 ,人家 只是 告诉 你 如何 做人。 “接下来 我 有 了 一个 新 主意 ,大概 可以 让 我 搞 点 启动资金。 我 决定 写 一本 教 人 如何 致富 的 书 ,并且 我要 以 海归 的 身份 来 写 ,还要 适当 揉 和 一些 我 自己 的 经历。 I decided to write a book that teaches people how to get rich, and I'm going to write it as a returnee, with some of my own experiences as well. 当然 ,这样 的 书 再 怎么 说 也 是 劝 人 努力 向上 发财 的 ,所以 书中 具体 细节 大概 不会 被 人 追究。 Of course, such a book is to persuade people to work hard to make a fortune, so the specific details of the book will probably not be investigated. 何况 如果 我 约见 书商 时 都 约 在 五星级 酒店 的话 ,那 就 更加 没有 问题 了。 What's more, if my appointments with booksellers are in five-star hotels, then there will be no problem. 你 看 ,就是 这 本书 ,我 还 存有 十几本 ,你 想 不想 拿 一本 去 看? Look, this is the book. I have more than a dozen copies. Do you want to take one and read it? 当时 书卖 得 不错 ,我 还 搞 了 两个 签名会 呢。 就是 在 第二个 签名 会上 ,我 认识 了 我 的 妻子。 哈哈 ,有意思 吧 ,我 是 人 财 两 得 啊。

我 听 着 田海鹏 的 故事 都 有些 入迷 了 ,不 象 我 自己 的 生活 ,始终 平平淡淡 ,海鹏 的 生活 可谓 **星号星号 迭起。 我 知道 后来 他 经营 了 广州 第一家 带 心理咨询 、健美 咨询 以及 学习 辅导 和 锻炼 指导 的 “一年之计 ”俱乐部。 过去 四年 ,每 一次 和 海鹏 见面 ,他 都 给 我 不同 的 新 感觉。 从 自行车 夹克衫 破 草帽 到 宝马 大 钻石 劳力士 表 ,可见 这 “一年之计 ”要 比 “幸福 工程 ”更 有利可图。 我 不 知道 这 “一年之计 ”到底 是 什么 玩艺 ,我 问 他 ,希望 他 解释 给 我 听。 他 气定神闲 地 再次 从 理念 和 点子 开始。 “一个 想法 ,一个 点子 ,一种 理念 而已。 我们 这个 俱乐部 是 有 选择性 的 吸收 会员 ,目前 如果 按 正常 要 申请加入 我们 俱乐部 的话 ,估计 得 等 一年 以上。 Our club is selectively recruiting members. At present, if you want to apply to join our club as normal, it is estimated that you will have to wait for more than a year. 当然 我 最近 在 考虑 扩大 规模。 Of course I've been thinking about scaling up lately. “先 从 为什么 叫 ‘一年之计 '开始 吧。 原本 我 设立 这个 俱乐部 的 宗旨 是 吸收 会员 的 会 龄 不要 超过 一年。 Originally, the purpose of my establishment of this club was to recruit members whose membership age should not exceed one year. 在 这 一年 里 ,我们 协助 会员 实现 自己 一直 幻想 而 由于 各种 原因 始终 没有 做 的 事情。 During the year, we assist our members to achieve what they have been fantasizing about and have never done for various reasons. 由于 我们 帮助 过 的 人 往往 在 一年 之后 不肯 离开 ,有些 又 提出 另外 的 事情 需要 帮助 ,所以 俱乐部 目前 的 会员 会期 都 超过 了 一年。 不过 我们 还是 以 一年 为 招牌。 怎么 解释 呢? 这样 吧 ,我们 拿 你 举个 例子。 Well, let's take you as an example. ” “拿 我 举例? ”我 从 沙发 上 跳 起来 ,不解 地 看着 海鹏。 “你 找到 我 ,或者 如果 你 在 广州 小有名气 的话 ,我们 的 俱乐部 业务员 会 找 你。 我们 这些 业务员 最低 学历 也 得 是 大学 心理学系 专科毕业。 我们 会 向 你 简单 介绍 俱乐部 的 宗旨 和 情况。 我们 帮助 很多 有识之士 用 一年 的 时间 去 达成 自己 的 一两件 心愿。 这样 ,杨子 ,你 是否 可以 告诉 我 你 有 什么 心愿? ” “我 没有 什么 心愿。 也许 我 想 的 很多 ,但 有的是 不 符合实际 的 ,有 的 则 是 很 容易 就 可以 做到 的。 Maybe I think a lot, but some are unrealistic, and some are easy to do. ” “我们 不 考虑 脱离实际 的 幻想 ,或者 有关 男女之间 的 爱情 愿望。 除了 这些 ,一定 还有 一些 你 过去 生活 中 想 过 ,也 尝试 过 ,甚至 有些 还 多次 尝试 过 想 达到 的 目标 ,到 现在 还 悬 在 那里 ,不时 的 **星号星号 着 你 ,折磨 着 你。 In addition to these, there must be some goals that you have thought about and tried in your past life, and even some of them have tried many times to achieve the goals, and they are still hanging there. 杨子 ,想想 吧 ,对 我 说实话。 Yang Zi, think about it and be honest with me. ” “好 吧 ,我 告诉 你 ,其实 你 大概 在 大学 都 知道 一些 的 了。 一个 愿望 就是 我 始终 想 学会 日语 ,至于 是 什么 原因 我要 学习 日语 这里 就 不 告诉 你 了。 One wish is that I always want to learn Japanese. As for why I want to learn Japanese, I won't tell you here. 另外 一个 愿望 就是 想 自己 锻炼 出 一身 肌肉。

“哈哈 ,我 早就 知道 呀 ,只是 不 知道 这 两个 大学 年代 的 愿望 到 现在 还 象 影子 一样 跟着 你。 ”田海鹏 乐得 直 笑 ,“你 都 已经 37岁 了 ,如果 再 不 来 我 的 ‘一年之计 '了 却 这 两个 心愿 ,我 恐怕 你 要 把 它们 带 进 坟墓 啦。 ” 我 觉得 这 一点 也 不好 笑。 对于 再 学习 一门 外语 以及 把 自己 身体 锻炼 出 肌肉 这 两个 目标 ,我 从 大学 开始 就 几乎 每年 新年 伊始 都 作为 最高 目标 重新 修订 推出。 虽然 一直 都 没有 能够 实现 ,不过 我 却 始终 没有 放弃 这 两个 目标。 我 倒 真想 看看 眼前 这个 浑身 肥肉 的 老同学 如何 帮 我 达成 这 两个 愿望。 “你 先 告诉 我 ,你 到 健身房 去过 吗? ” “我 当然 去过 ,很 多次 了。 ” “那 你 告诉 我 ,你 最长 一次 连续 坚持 每个 星期 至少 去 四次 是 多久? " "Then tell me, how long is the longest you have been going at least four times a week in a row? ” “三个 月。 ”我 说。 “嗯 ,还 不错。 让 我 告诉 你 一个 统计数字 ,任何人 ,哪怕 是 小 瘪三 或者 大肥婆 ,只要 连续 一年 之中 每个 星期 至少 四天 到 健身房 ,做 四十五分钟 的 基本 健身 动作 ,那么 一年 下来 他 或 她 身上 的 肌肉 将 非常明显 ,也就是说 已经 基本 拥有 了 健美 的 身材。 Let me tell you a statistic, anyone, even a small squat or a big fat woman, as long as you go to the gym at least four days a week for a year and do basic fitness exercises for forty-five minutes, then you will have a good year. The muscles on his or her body will be very obvious, which means that he or she has basically a toned body. 同一个 统计 还 显示 ,能够 这样 坚持 一年 的 人 百分之百 可以 接着 做 下去。 The same statistic also shows that 100% of people who can do this for a year can continue doing it. 这 两个 统计数字 让 人 鼓舞 吧 ,且慢 ,在 这 之前 还有 一个 统计数字 ,那 就是 在 每年 进入 健身房 的 人 当中 ,坚持 一个月 的 有 百分之五十 ,坚持 三个 月 的 有 百分之十 ,坚持 到 半年 的 剩下 百分之六 ,大约 只有 百分之二 左右 的 人 可以 坚持 健身 一年。

“这些 人 是 些 什么 人? ” “这些 就是 你 每次 到 健身房 去 ,他们 都 隆起 让 你 羡慕 的 肌肉 在 那里 一下 一下子 举重 扛 哑铃 的 人。 这些 人 也 是 少有 的 那些 走 在 沙滩 上 让 女孩子 侧目 的 人。 These people are also the rare ones who walk on the beach and make girls look sideways. ” “我 明白 了。 不过 ,这 和 你们 ‘一年之计 '有 关系 吗? ” “让 人 参加 俱乐部 ,然后 我们 督促 他 完成 一年 的 健身 就是 我们 俱乐部 其中 之 一项 工作。 "It's one of our club's jobs to get someone to join the club and then we push him to complete a year of fitness. 这样 说 吧 ,你 为什么 对于 无聊 的 工作 ,甚至 工资 很少 的 工作 可以 连续 几年 去 上班 ,风雨无阻 ,可是 对于 改变 自己 的 身材 ,让 自己 出人头地 的 健身 ,过去 十几年 你 却 常常 打退堂鼓? Let’s put it this way, why do you go to work for several years in a row for a boring job, or even a job with little pay, no matter how hard it is, but for the fitness of changing your body and making yourself stand out, you have often retreated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因为 没有 人 督促 你 ,因为 你 可以 去 也 可以 不去! “我们 俱乐部 就是 在 和 会员 签订 合约 后 ,使用 一切办法 ,软硬 兼施 地 迫使 会员 一定 要 完成 一年 的 课程。 说来 奇怪 ,这个 世界 上 很多人 日 思 暮 想 的 梦想 往往 可以 只用 一年 的 时间 就 可以 实现。 Strange to say, the dreams of many people in this world can often be realized in just one year. “不 信 吗? 再 拿 你 学 日语 来说 吧 ,就 以 你 的 记忆 和 知识 ,一天 记忆 十个 和 汉字 如此 相似 的 日语 ,没有 问题 吧? Let’s take your study of Japanese as an example. With your memory and knowledge, you can memorize ten Japanese words that are so similar to Chinese characters a day. Is there any problem? ” 我 承认 ,十个 日语 单词 没有 问题。 我 曾经 在 大学 创下 一天 记忆 70个 英语单词 的 记录。 I once set a record of memorizing 70 English words in one day in college. “一天 记忆 十个 单词 ,对于 一般 正常 智商 的 人 来说 不用 一个 小时。 这样 ,一年 就是 三千六百 个 单词。 你 大概 知道 ,这个 世界 上 几乎 所有 的 语言 在 掌握 三千六百 个 单词 后 都 可以 流利 对话。 我们 汉语 大概 只 需要 三千 字 左右。 We only need about 3,000 words in Chinese. 我 现在 倒 想 问问 你 老兄 ,十几年 过去 了 ,你 学习 日语 的 时间 累计 起来 肯定 超过 三百六十 个 小时 吧 ,可是 你 现在 会 说 日语 吗? ” 我 有些 惭愧 ,田海鹏 的 理论 其实 是 司空见惯 的 ,我 也 知道。 “杨子 ,你 可能 会 说 没有 时间。 让 我 告诉 你 ,人 在 健身 的 时候 最好 脑子 可以 想 其他 的 事情 ,这样 可以 减少 疲劳 和 疼痛 ,不知不觉 中 肌肉 就 长出来 了。 Let me tell you, it's better for people to think about other things when exercising, which can reduce fatigue and pain, and unconsciously grow muscles. 对于 你 的 情况 就 非常 好办 了。 It's great for your situation. 你 可以 每天 使用 四十分钟 到 一个 小时 的 时间 一边 做 健身运动 ,一边 背诵 那 十个 日语 单词。 这样 ,一年 下来 ,你 浑身 肌肉 不说 ,还 满口 日语。 In this way, after a year, you don't speak all the muscles, and you still speak Japanese. 怎么样? ” 对于 浑身 肌肉 和 满口 日语 我 向往已久 ,不过 今天 在 老同学 的 开导 下 ,我 好象 从来 没有 过 的 如此 接近 这个 目标。 "I've long wanted to be muscular and full of Japanese, but today, under the guidance of my old classmates, I seem to have never been so close to this goal. 我 嘀咕 道 :“如何 可以 一边 锻炼 一边 背单词 ,我 没有 试 过。 I muttered: "How can I recite words while exercising, I have not tried it.

“你 只管 和 我们 签合同 ,然后 一切 由 我们 来 安排。 我们 俱乐部 有 中国 最好 的 心理医生 、病理 医生 、特级教师 ,还有 健身 教练 ,当然 还有 一百多位 模特 美女。 Our club has China's best psychiatrists, pathologists, super teachers, fitness coaches, and of course more than 100 beautiful models. 我们 因人而异 制定方案。 例如 ,对于 守财奴 ,我们 也许 采取 要求 他 把 房产 抵押 给 我们 ,如果 在 未来 的 一年 里 他 一直 按照 我们 合约 进行 ,那么 一年 后 房产 归还 他 ;但是 如果 他 中途 无故 停止 ,那么 房产 归 我们 所有。 一 开始 他们 大多 紧张 得 很 ,生怕 房产 没有 了。 这里 我 可以 透露 给 你 ,我们 根本 不会 要 人家 的 房产。 在 过去 的 抵押 事件 有 一百多 起 ,我们 没有 没收 过 一件。 去年 抵押 的 个案 有六起 ,其中 有 两人 在 与 ‘一年之计 '的 合约 结束 后 ,竟然 把 房子 送给 了 我们。 There were six mortgage cases last year, and two of them gave us the house after their contract with the 'One Year Plan' ended. 另外 四人 也 加倍 捐赠 给 我们 钱物 ,并且 目前 六人 都 仍然 在 俱乐部。 Four other people have also doubled their donations, and all six are still at the club. “当然 ,我 说 过 ,因人而异。 对于 你 老兄 我们 有 另外 的 办法。 We have another way for you dude. 我 想 在 你 每天 健身 的 时候 ,我们 分配 给 你 的 教练 将 是 我们 从 日本 请 回来 的 少女 模特。 I think when you are working out every day, the trainer we assign to you will be the girl model we brought back from Japan. 到 时 她 会 穿 上 政策 允许 的 ,你 身体 受得住 的 尽量 暴露 的 三点式 健身 服陪 你 练。 At that time, she will wear the three-point fitness clothes that are allowed by the policy and that your body can stand to be exposed as much as possible to accompany you to practice. 这 当儿 ,可以 用 写 上 日语 词汇 的 纸条 贴 在 日本 小姐 的 大腿 、胸脯 、屁股 上 方便 你 看着 记忆。 At this time, you can use a note with Japanese words written on the thigh, chest, and butt of the Japanese lady to make it easy for you to look at the memory. 也 可以 根据 你 的 选择 直接 把 单词 写 在 小姐 身体 上 ,为了 记忆 深刻 ,你 还 可以 自己 写上去。 You can also directly write the words on the lady's body according to your choice. For a deep memory, you can also write it yourself. 当然 ,我们 还有 很多 趣味 学习 方法。 Of course, we still have many interesting ways to learn. 例如 你 可以 把 小姐 当 录音机 ,如果 忘记 了 哪个 单词 的 发音 ,就 按 一下 那个 纸条 ,日本 女孩 会 告诉 你 最 标准 的 发音。 “我们 这里 的 陪练 陪 学习 和 现在 广州 流行 的 三陪 可 完全 不同。 "Our sparring and studying here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 the popular escorts in Guangzhou now. 我们 的 陪 是 有 科学 根据 的。 Our escort is backed by science. 男人 在 有 美女 在场 时 ,荷尔蒙 分泌 会 增多 ,而 这 正是 激发 男人 用功 和 肌肉 突出 的 最 原始 也 是 最好 的 方法。 When men are in the presence of beautiful women, hormone secretion will increase, and this is the most primitive and best way to stimulate men's hard work and muscle prominence. ” 我 入迷 地 听 着 海鹏 的 介绍 ,幻想 着 在 那种 情况 下 我会 如何 拼命 的 折磨 四肢 和 竭力 记住 日语 单词 的 景象。 说实话 ,我 想 学习 日语 最初 就是 看 了 日本 电视 连续剧 特别 是 山口百惠 饰演 的 那些 ,幻想 和 日本 女人 有 一手。 To be honest, I wanted to learn Japanese at first by watching Japanese TV series, especially those played by Momoe Yamaguchi, and fantasized about having a hand with Japanese women. 日本 女人 温柔 可人 ,可是 由于 大多 太蠢 ,所以 全 日本 几乎 找不出 几个 能 说 英语 或者 中文 的 漂亮女孩。 这 就 使得 学习 日语 一度 成为 我 人生 追求 之一。 后来 出差 到 日本 ,发现 日本 文化 有 其 神秘 向上 的 部分 ,其 书籍 非常 之多 ,大多 没有 翻译 ,加上 有 很多 色情 书刊 也 特别 对 我 的 胃口 ,所以 我 又 有 了 更加 多 学习 日语 的 理由。 Later, on a business trip to Japan, I found that Japanese culture has its mysterious and upward part. There are many books, and most of them are not translated. In addition, there are many pornographic books that are particularly appealing to me, so I have more reasons to learn Japanese. 在 田海鹏 说 这话 时 ,我 怀疑 他 早就 知道 了 我 的 心思 ,稍稍 有些 尴尬。 When Tian Haipeng said this, I suspected that he had already known what I was thinking, and was a little embarrassed. 我 说 :“如果 你 说 的 都 是 真的 ,又 是 日本 模特 又 是 多 陪 ,那 得 化 多少钱 呀? I said, "If what you said was true, and you were a Japanese model and accompanied him a lot, how much would it cost? ” 田海鹏 笑笑 说 :“钱 不是 问题 ,目前 我们 资金雄厚 得 很。 你 大概 不 知道 我们 这些 资金 的 来源 并 不仅 是 靠 我们 的 收费 ,我们 目前 对于 新会员 收费 基本上 是 实行 ‘亏本 经营'。 你 也 知道 雇佣 一名 日本 小姐 的 费用 ,这 小姐 每天 要 陪 你 扭来扭去 一个 小时 ,还要 扮演 活 录音机 电视机 的 角色 ,这 本身 费用 几乎 就是 你 一年 的 工资。 You also know the cost of hiring a Japanese lady, who will accompany you for an hour a day, and play the role of a live tape recorder and TV set, which itself is almost your annual salary. 如果 我们 按照 这个 收费 ,还有 谁 可以 来? 如果 到 时 都 是 什么 大款 才能 来 的话 ,那 就 违背 了 我 办 ‘一年之计 '帮助 普通人 的 宗旨。 可是 我们 这些 年 仍然 赚 了 过 千万。 你 想 知道 吧? 好 ,我 告诉 你 :我 前面 不是 讲过 有些 会员 一年 下来 竟然 把 几十万 的 房子 都 捐给 我们 ,你 知道 为什么 吗? “因为 这 一年 他 的 收获 已经 让 他 赚 到 或者 让 他 自己 感觉 到 他 可以 赚 到 好 几栋 这样 的 房子 了。 "Because his gains this year have already made him earn or make him feel like he can earn several houses like this. 这样 吧 ,我 还是 拿 你 的 例子 吧。 Well, let me take your example. 如果 你 来 我 绝对 只收 你 成本费用 的 百分之八十 ,那么 一年 下来 的 情况 是 什么 样子 呢? 以 你 这个 身材 ,绝对 不会 差 ,而且 你 会 流利 的 日语 ,你 又 是 留学 美国 回来 的 ,你 可以 告诉 我 ,全 广州 有 几个 会 流利 英语 和 日语 的 中国 人 呢? ” 田海鹏 盯 了 我 一会 才 慢慢 地说 :“没有 一个!

“一个 没有! ”他 斩钉截铁 地 加重 语气 ,“常驻 广州 的 中国 人 没有 一个 可以 称得上 会 流利 的 中 、英 、日 三国 语言 的。 He resolutely emphasized his tone, "There is no Chinese resident in Guangzhou who can be said to be fluent in Chinese, English and Japanese. 有些 报纸 动不动 就 说 某某人 会 多少 国家 的 语言 ,那 是 放屁! 掌握 一门 语言 非常 之难 ,目前 从 海外 归来 创业 的 中国 留学生 几乎 百分之八十 连 外语 语言关 都 没有 过。 It is very difficult to master a language. At present, almost 80% of Chinese students who have returned from overseas to start a business have never passed the foreign language test. 他们 有些 在 当地 国家 根本无法 流利地 和 外国人 沟通。 你 应该 相信 我 的 说法 ,我 是 有 根据 的 ,就是 一个 没有。 You should take my word for it, I'm well-founded, it's the one that doesn't. 好 了 ,回到 我们 的 话题。 一年 以后 的 你 ,会 两门 外语 ,而且 在 日本 小姐 的 督察 下 ,你 还 不 只是 一般 的 会 ,而是 精通。 A year from now, you will be able to speak two foreign languages, and under the supervision of Miss Japan, you will not only be ordinary, but proficient. 你 的 发展潜力 有 多 大 ,你 知道 吗? 日本 本田 公司 当初 要 在 中国 找 代理 以及 经理 、副 经理级 人才 ,由于 本田 的 很多 生产线 在 美国 设计 ,所以 他们 招聘 唯一 的 要求 就是 应聘 的 中国 人 必须 会 英语 和 日语 两 国 语言。 你 知道 他们 的 年薪 是 多少 吗? 从 五十万 到 一百五十万! 如果 干得 好 还 可以 得到 股份。 可惜 到 现在 他们 所有 招聘 的 人 都 没有 一个 达到 这个 标准 的。 It's a pity that none of the people they recruited so far have met this standard. 你 想想 ,你 在 我们 这里 一年 后 的 情况。 这 就是 很多 会员 后来 极积 向 我们 捐献 的 原因。 ” 我 虽然 无法 想象 一年 后 如何 得到 年薪 一百五十万 的 工作 的 情景 ,但是 学会 一门 日语 并且 可以 每天 面对 日本 女孩子 伸腰 踢腿 本身 让 我 充满 憧憬 ,直到 田海鹏 大声 说 “我 的 故事 讲完 了 ”时 ,我 才 回过 神来。 "Although I can't imagine how I can get a job with an annual salary of 1.5 million a year later, learning a Japanese language and being able to face Japanese girls every day stretches my waist and kicks my legs, which fills me with longing, until Tian Haipeng said loudly, "I The story is over." I came to my senses. 我 由衷 地 夸奖 道 :“我 真 觉得 你 了不起。 你 干什么 都 是 白手起家 ,而且 你 发财 的 每一件 事 都 是 靠 脑袋 中 蹦出 的 点子 观点 ,不 象 人家 倒卖 盗买 地皮 、批文 甚至 良心。 You start from scratch in everything you do, and everything you do to make a fortune is based on ideas that pop up in your head, unlike people who reselling and stealing land, approval documents, and even conscience. 你 真 了不起 ,虽然 还 不是 大 富豪 ,可是 你 赚钱 本身 却 非常 了不起。 老同学 ,我 今天 算是 长见识了 ,如果 有 机会 我 真想 把 你 赚钱 的 方法 写成 一 本书。 Old classmate, I have learned a lot today. If I have a chance, I really want to write a book about your method of making money. ” 田海鹏 坐在 那里 裂着 嘴巴 对 我 笑。 " Tian Haipeng sat there and smiled at me with a split mouth. 虽然 我 的 佩服 是 由衷 的 发自内心 ,可是 从田海鹏 身上 扫过 一眼 后 ,我 突然 想 ,这个 “一年之计 ”的 老板 自己 生 得 肥头大耳 ,身体 臃肿 ,他 怎么 不 为 自己 选个 一年 的 套票 ,减 减肥 呢? 不过 我 没有 说 出来 ,我 想 这 是 整个 故事 的 败笔 ,今后 有 时间 再 向 他 提。 今天 我要 就事论事 ,适当 夸赞 他 几句。 “海鹏 ,我 觉得 同学 之中 就数 你 成功 了。 "Hai Peng, I think you are the most successful among your classmates. ” “那 可不是 ,我 虽然 赚 了 几个 钱 ,可是 觉得 自己 一直 在 不务正业。 在 我 心里 ,我 一直 有 一个 模糊 的 理想 ,我 也 说不清 那 到底 是 什么。 不过 反正 不是 赚钱。 对 了 ,我 心中 也 有 成功 的 老同学。 By the way, I also have successful old classmates in my heart. ”他 臃肿 的 身体 在 椅子 上 摇 了 摇 ,“可以 说 是 我 的 偶像。 "His bloated body swayed in the chair, "It can be said to be my idol. ” “谁? ”我 好奇 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