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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 Radio Transcripts - Mandarin - Longer Chats, Rice Noodle Sister - A novel

Rice Noodle Sister - A novel

Original audio: SBS - http://www.sbs.com.au/podcasts/yourlanguage/mandarin/

主持人 : 欢迎您 继续 收听 我们 的 节目 , 我们 的 同事 可以 说 都 是 多才多艺 , 让 我 非常 地 惊讶 , 就是 我 在 悉尼 的 同事 谢欣 最近 居然 写 了 一本 长篇小说 。 那么 在 网上 看到 了 他 的 小说 的 信息 呢 , 赶快 就 跟 她 进行 了 联系 。 我 现在 就 接通 谢欣 的 电话 , 让 她 跟 我们 介绍 一下 她 写 的 这本 长篇小说 是 怎么回事 , 她 为什么 要 写 这样 一部 长篇小说 , 写 这个 长篇小说 的 过程 当中 是不是 也 有 很多 的 故事 , 也 有 很多 的 甜酸苦辣 。 谢欣 你好 。

谢欣 : 喂 , 早上好 , 刘老师 。

主持人 : 先给 我们 说 说 你 的 这本 长篇小说 叫 什么 名字 。

谢欣 : 这个 小说 名字 叫做 《 米粉 妹儿 》, 这个 米粉 是 我 出生 的 地方 , 四川 江油 , 它 是 一个 非常 小 的 一个 城市 , 当地 有 一种 非常 便宜 的 , 但是 大众 都 非常 喜欢 的 小吃 就 叫 米粉 。 所以 我 觉得 我要 写 的 这个 主人翁 她 是 非常 平凡 、 非常 普通 的 一个 姑娘 , 就 像 当地 的 小吃 一样 的 普通 , 一样 的 平凡 。 所以 这个 名字 当时 命名 的 时候 就 想 好 了 , 叫做 《 米粉 妹儿 》。 而且 我 觉得 我 特别 想 让 更 多 的 人来 知道 我 的 家乡 , 小说 的 这样 一种 形式 让 更 多 的 友人 来 了解 到 不仅 这种 小吃 , 还 了解 到 在 四川 还有 这样 的 一个 地方 。

主持人 : 嗯 , 所以 你 实际上 写 的 是 你 家乡 的 故事 , 家乡 的 人 , 家乡 的 风土人情 。

谢欣 : 对 , 其实 算是 一本 民俗 小说 。 所以 在 这本 小说 当中 , 因为 融合 了 一个 从 80 年代 初到 现在 的 这样 一个 跨度 ,20 多年 、30 年 的 这样 一个 幅度 , 所以 当中 还有 涉及 到 大 三线建设 当时 这样 一个 背景 。 因为 我 自己 的 家庭 是 大 三线建设 到 的 四川 , 这个 涉及 到 的 语言 也 比较 多 , 包括 有 天津 话 , 有 上海 方言 , 还 包括 有 四川 的 方言 在 里面 。

主持人 : 嗯 , 真的 是 很 有意思 。 一般来讲 , 我们 说起 说 谁谁谁 的 家乡 , 谁谁谁 的 老家 , 很多 人 其实 都 根本 没有 去过 , 就是 知道 自己 爸爸妈妈 是从 哪儿 来 的 。

谢欣 : 对 。

主持人 : 那 你 自己 对 这个 地方 这么样 的 有 感情 , 是 你 自己 就 在 你 的 四川 江油 生活 过 很多年 吗 ?

谢欣 : 其实 生活 的 年数 跟 上海 的 年数 是 一样 的 , 但 我 觉得 我 对 我 的 外婆 特别 有 感情 。 因为 我 的 外婆 她 就是 地地道道 的 四川人 , 她 在 一个 小镇 上 生活 , 所以 我 小时候 很长 一段时间 就是 被 寄 在 外婆家 , 和 我 其他 的 这些 表兄 、 表姐 、 表妹 一起 长大 。 我 特别 怀念 在 那个 叫做 青莲 的 一个 小镇 , 也 就是 李白 他 是 号称 青莲居士 。 就 在 那样 一个 小镇 上 , 它 非常 有 文化 传统 , 非常 古朴 的 一个 小镇 上 长大 。 我 写 这个 小说 很大 一部分 原因 都 是 怀念 我 的 外婆 。

主持人 : 从 什么 时候 开始 写 这个 小说 ?

谢欣 : 这个 大概 是 三年 多 之前 就 开始 , 因为 工作 也 懒散 吧 , 就 断断续续 地才 把 它 写 完 。 因为 在 这个 之前 还 写 过 一个 短篇小说 , 也 是 以 方言 的 性质 来 写 。 我 觉得 其实 从 这个 内容 形式 , 我 觉得 那 一篇 还 更加 的 饱满 。 当时 我 有 一个 想法 , 因为 前 一篇 我 写 的 叫做 《 肥肠 世家 》, 就是 讲 也 是 一种 小吃 。 我 后来 就 萌生 了 为什么 不写 一个系列 , 就是 表达 我 家乡 的 这 一系列 。 它 虽然 说 貌似 听 起来 不是 那么 高雅 的 吃食 , 但是 它 不管 怎么样 , 它 是 一种 很 接地 气 的 , 就 跟 我们 当地 那种 风土人情 一样 的 。 所以 就 有 这样 一个 想法 , 就 写 一个 跟 家乡 的 小吃 为主 线 的 这样 一个系列 的 小说 出来 。

主持人 : 嗯 , 你 说 你 是 三年 前 开始 写 的 ?

谢欣 : 嗯 。

主持人 : 看过 一句 话 , 我 觉得 蛮有意思 的 , 是 说 “ 回不去 的 地方 才 叫 故乡 ”。 那 三年 前 你 已经 来到 澳大利亚 了 , 你 为什么 在 澳大利亚 这样 一个 环境 里边 , 面对 这么 多 的 挑战 , 又 有 新 的 工作 , 还有 新 的 文化 , 还有 自己 的 家庭 的 安排 和 照顾 , 翻过 头来 你 要 写 你 故乡 的 事 。

谢欣 : 其实 我 没有 像 很多 人想 的 那么 高尚 , 就是说 好像 我要 怀念 我 的 家乡 , 缅怀 , 这 肯定 有 这 一部分 的 原因 在 里面 。 但是 我 觉得 更 多 的 原因 其实 很 简单 , 我 想 完成 一种 坚持 。 这个 小说 是 在 我 离开 祖籍 国 中国 之前 就 开始 动笔 了 , 那么 当时 写 的 时候 , 把 它 放在 网络 上 , 首先 一个 网络 的 反响 比较 热烈 , 当时 很多 人 给 我 就是 来 贴 , 就 催 着 你 快 写 。 我 一想 , 啊 , 还有 这么 多人 在 等 着 、 在 看 , 所以 就 给 我 一个 动力 , 把 它 能够 写下去 。 再 加上 我 觉得 我 经常 在 想 一件 事情 , 就是说 我们 人 一辈子 面对 的 其实 挑战 也好 , 工作 也好 , 学习 也好 , 很多 的 任务 需要 我们 去 面对 或者 完成 , 但是 我们 有时候 可能 这么 多 我们 都 不能 一一 的 去 做 , 或者 做好 。 我 就 想 我 这 一辈子 必须 要 有 一件 事情 我 是 坚持 完 了 的 , 就是说 哪怕 是 仅仅 一本 这样 简简单单 的 小说 , 我 能够 把 它 坚持 到 最后 写 完 , 是 对 我 自己 毅力 的 一种 挑战 。 我 主要 是 想 坚持 一件 事情 。

主持人 : 好 , 说 到 这个 坚持 , 三年 的 时间 写 完 这部 长篇小说 , 你 其中 也 一定 有 很多 的 艰难困苦 的 地方 。

谢欣 : 我 觉得 最 痛苦 的 无非 就是 第一 是 时间 , 第二点 就是 有时候 没有 灵感 , 用 比较 时髦 一点 的话 说 。 时间 呢 , 我 因为 白天 的 时候 工作 就 比较忙 , 只能 选择 在 周末 的 时候 , 周末 而且 往往 等 大家 都 睡觉 之后 , 没有 什么 干扰 的 时候 , 差不多 凌晨 我会 坐在 电脑 面前 去 写 。 但 有时候 这个 一 开始 如果 写 得 很 有 感觉 的话 , 我 可能 一 晚上 七八千 字 我会 把 它 写 出来 。 但是 不 满意 还会 删 , 这会 很 痛苦 。 到 目前为止 , 这个 已经 是 第三 稿 , 但是 还有 很多 让 我 不 满意 的 地方 , 这个 是 比较 痛苦 , 因为 自己 改 自己 的 文章 啊 , 它 就 像 自己 的 孩子 一样 , 你 舍不得 打 。 还有 那种 豆腐 掉 到 灰 里面 , 你 吹 也 不是 , 打 也 不是 , 但是 你 总 觉得 哪儿 不 对 , 你 想 去 改 它 。 然后 还有 就是 所谓 的 这个 灵感 , 有时候 写 到 某 一个 地方 的 时候 , 因为 经常 想到 老师 跟 我们 讲 的 一句 话 , 就是说 在 一个 剧本 的 创作 当中 , 没有 矛盾 就 没有 冲突 。 所以 我 觉得 有时候 太 平铺直叙 了 可能 这个 剧情 就 没 那么 好看 。 但是 , 有时候 我 也 出于 一种 私心 , 我 对于 当中 那个 女 主人公 李梅 , 我 其实 挺 心疼 她 的 , 因为 她 的 生活 已经 非常 的 坎坷 了 。 所以 在 当中 我 给 大家 安排 了 很多 这种 起伏 的 剧情 的 时候 , 有 很多 在 网上 的 朋友 他 跟 我 互动 说 : 你 能 不能不要 把 剧情 安排 的 这么 的 虐心 ? 就是 让 自己 心里 , 让 他们 也 很 难受 。 但 有时候 我 在 想 , 如果 我 没有 跌宕起伏 的话 , 这个 故事 它 就 不 成为 一个 饱满 的 故事 了 。

主持人 : 嗯 , 很 有意思 的 就是说 你 是 利用网络 , 然后 按照 章节 来 发表 你 的 这个 小说 , 也就是说 你 写 一部分 就 把 它 发 了 , 写 一部分 就 把 它 发 了 。 我 在 担心 一件 事情 , 就是 你 写 到 最后 的 时候 , 会 不会 觉得 哎呀 , 前边 要 不 那么 写 就 好 了 , 我 这边 就 可以 这么 写 了 , 但 现在 这么 一写 的话 , 前边 已经 都 发表 出去 了 , 就 很 矛盾 。 或者 是 说 不能 自圆其说 了 , 会 不会 有 这样 的 问题 ?

谢欣 : 有 有 有 有 有 , 这种 感觉 非常 强烈 , 这种 特别 想 去 就是 像 去 理发店 理 了 头发 , 你 前面 已经 做 了 一个 很 糟糕 的 发型 , 再 去 改 就 很 麻烦 。 像 我 有时候 写 到 最后 的 时候 , 我 前面 还 因为 这个 笔误 给 安排 这个 从 一个 农村 非常 偏远 的 地方 奋斗 出来 的 一个 姑娘 , 当时 我 给 她 安排 的 是 去 加拿大 , 到 最后 呢 , 我 觉得 我 对 加拿大 的 了解 没有 澳大利亚 来 的 那么 深刻 , 所以 我 又 把 她 改 到 了 去 澳大利亚 。 但是 这个 就要 从 前面 最 开始 来 推翻 , 包括 她 当中 的 一些 我 想 给 她 安排 一些 其它 的 剧情 进去 的话 , 但 我 觉得 又 是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工程 , 就 像 装修 了 不好 , 你 推 了 再 来 一样 。 这是 非常 痛苦 的 一个 事情 。

主持人 : 真的 是 非常 有意思 , 那 能不能够 给 我们 讲 一下 , 就是 你 用 的 这个 方言 , 你 说 你 是 写 了 一本 民俗 小说 , 那 我们 看到 你 的 这个 标题 叫 《 米粉 妹儿 》, 后边 还有 一个 儿化 音 。

谢欣 : 对 ,

主持人 : 那 这个 就是 四川 的 方言 吗 ? 因为 实在太 像是 北京 话 了 , 太像 典型 的 北京 化 的 儿化 音 了 。

谢欣 : 哦 , 其实 在 四川 很多 俚语 当中 , 儿化 音是 很多 的 。 四川话 很多 可能 朋友 不 知道 , 四川话 属于 北方 语系 , 所以 它 的 儿化 音 很多 。 比方说 我们 在 四川 不 叫 爸爸 , 我们 叫 “ 老汉 儿 ”( 音 ), 它 就 有 一个 儿化 音 , 就是 “ 老汉 儿 ”, 但 我们 不 这么 读 , 我们 就 喊 “ 老汉 儿 ”。 还有 四川话 很多 , 比如说 这个 比较 亲切 叫 “ 小姑娘 ”, 我们 叫做 “ 幺 妹儿 ”, 然后 这个 后面 其实 也 有 一个 儿化 音 , 所以 很多 朋友 觉得 当中 有 很多 的话 其实 像 那个 北方 语系 , 四川 它 其实 有时候 比较 特有 的 一些 文化 。

主持人 : 嗯 , 你 现在 这 本书 是 在 网上 已经 都 全部 登出去 了 是 吧 ?

谢欣 : 嗯 , 是 的 。

主持人 : 大家 搜一 搜 可能 就 能 阅读 到 , 不过 今天 我们 要 请 谢欣来 给 我们 朗读 其中 的 一部分 章节 , 我们 大家 一 起来 欣赏 。 好 , 先 谢谢 你 , 谢欣 。

谢欣 : 不 客气 , 谢谢 刘老师 。

朗读 : 她 还是 每个 星期天 的 11 点 左右 来 米粉 妹 , 每次 都 坐在 同一个 位置 , 只是 每次 点 的 菜 基本 不 重样 。 看得出 这个 人 的 品味 清淡 , 偏重 素菜 , 他 每次 的 衣着 搭配 也 都 不 一样 , 总在 看似 不经意 的 简简单单 当中 透露 出 一种 他人 无法 模仿 的 精致 、 干净 、 整洁 和 淡然 。 综合 起来 , 让 人 想 脱口而出 的 一个 词 : 品味 。 他 每次 吃饭 都 只是 专心 于 吃饭 , 绝不会 弄 出 一丁点儿 的 声响 , 动作 温文儒雅 。 李梅 不 知道 从 什么 时候 开始 心里 像 长 了 一小 簇 小草 , 见 不到 他 , 心里 会 有 一种 说不出 的 失落 , 但是 远远 见到 了 又 心跳 地连 自己 都 心虚 。 这种 进退维谷 的 感觉不好 , 很 不好 。 这 几年 在 生意场 上 的 历练 让 李梅 不 说 老奸巨猾 , 起码 也 算 得 是 一 只见 过 风浪 的 洞庭湖 的 麻雀 。 可是 一下子 被 一个 什么 底细 都 不 知道 的 人 把 自己 搞 得 这么 的 手足无措 , 这么 的 被动 , 还 真是 第一次 。 关键 是 这个 人 他 什么 都 不 说 , 什么 都 不 做 , 但是 似乎 总有 一句 潜台词 , 一 瞅 准有 机会 就 在 李梅 的 耳边 呓语 般地 提醒 他 : 诶 , 虽然 他 什么 都 不 说 , 虽然 他 什么 都 不 做 , 你 却 不能不 懂 啊 。 但是 , 到底 要 懂 什么 , 李梅 自己 始终 也 想 不 明白 , 或者说 有 一丝丝 不敢 继续 想 下去 的 似懂非懂 。 李梅 弄 不 明白 他 的 意图 到底 是 什么 , 几次 想 把 他 的 西装 用 一种 水到渠成 的 方法 还给 他 , 但是 始终 不 知道 究竟 什么 才 算是 合适 的 时候 , 思前想后 都 不 知道 应该 如何 开口 。

沉默 无论 对于 女人 还是 男人 来说 , 真的 都 是 最 有 力量 的 武器 , 沉默 无论 对 女人 还是 男人 来说 , 真的 都 是 最 有 力量 的 武器 , 沉默 可以 理解 为 顺从 , 沉默 也 可以 理解 为 威逼 , 沉默 也 可以 理解 成爱 , 也 可以 是 恨 。 沉默 比 女人 的 心 、 海底 的 针 还 让 人 猜不透 , 因为 猜不透 才 最 给 人 留下 想象 的 空间 。 在 这个 有 余地 的 空间 里 , 任何人 的 思想 都 可以 像 妖魔鬼怪 一样 肆无忌惮 地 生长 。 他 的 沉默 里 生长 的 究竟 是 什么 ? 有 一样 可以 肯定 , 那 就是 一定 不是 一件 量身 订做 的 高档 西装 。 时间 像是 没 关紧 的 笼头 , 一点一滴 坚持不懈 地 流走 , 半年 过去 , 他 从 个色 淡雅 的 衬衫 换成 了 笔挺 的 西装 , 又 从 西装 换成 了 灰色 的 短尼 大衣 , 从 美式 的 不羁 变成 了 英伦 的 经典 , 但 他 始终 都 没有 开口 主动 再 问过 李梅 一句 话 。 这 期间 两人 也 常常 碰到 , 也 就 只是 一个 让 人 产生 不了 任何 联想 的 点头 , 干脆利落 , 丝毫 不 拖泥带水 , 嘴角 也 会 闪过 微笑 , 但 如果 那 也 叫 微笑 。 他 流露 的 一切 都 让 包括 李梅 在内 的 所有人 无时无刻 都 能 感受 到 一种 叫做 男人 的 骄傲 , 一种 天生 强者 的 气度 , 虽然 他 远远 没有 蒋大哥 那种 健壮 的 身躯 , 但是 他 身上 那种 令人 望而生畏 的 距离 , 让 人绝 不敢 轻易 靠近 , 哪怕 只是 一句 简单 的 “ 你好 ”。

日子 宛如 金 螺山 下 的 金螺湖 , 时而 被 吹 皱起 波澜 , 但 更 多 的 时候 还是 趋于 平淡 。 李梅 每天 的 工作 表 其实 并 不 允许 她 在 米粉 妹 总店 待 上 太 长 的 时间 , 更 多 的 时候 因为 米粉 妹 被 大众 所 认可 的 程序 更 让 她 有 一种 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 的 感觉 。 为了 繁荣 本地 的 经济 , 也 是 提高 本地 产品 知名度 , 在 曹哥 , 确切的说 是 曹 市长 的 鼓动 下 , 米粉 妹 一年 前 还 做起 了 素食 米粉 。 现在 的 米粉 妹 早已 不是 当年 那个 只是 端 起个 土巴碗 就 吸溜 的 吃食 , 它 已经 成 了 一个 品牌 , 一个 城市 的 名片 。 甚至 在 开往 省城 的 快车道 、 火车 上 , 甚至 是 往 省城 机场 的 高速路 两旁 的 广告牌 上 都 能 看到 的 几个 熟悉 的 字 。 去年 , 在 离 主城区 40 里外 的 地方 , 曹哥 的 一个 亲戚 入 了 些 股 , 曹哥 又 陪 着 李梅 相中 了 一块 地 , 建起 了 厂房 , 专门 做为 生产 米粉 妹 素食 米粉 的 基地 , 还 配备 了 自己 的 全自动 新塑 热 和 包装机 , 为 当地 解决 了 一批 就业 。 生产 、 包装 、 运输 、 物流 , 一条龙 下来 , 甚至 还 请 了 出 生于 本地 , 但是 现在 红遍 全国 的 一个 明星 主持人 做起 了 代言人 。 但是 只要 有 时间 , 李梅 还是 喜欢 去 米粉 妹 总店 坐坐 , 真的 说不清 到底 是 对 米粉 妹太有 感情 , 还是 期待 有 机会 与 蒋子汉 能够 有 偶遇 的 机会 , 何况 他 仍然 还 住 在 旁边 的 四合 小 院里 。 自从 婚后 , 蒋子汉 就 和 小雪 搬 了 出去 , 住 到 了 河 对面 的 开发区 一带 , 要么 是 周末 回来 探望 蒋 伯伯 , 要么 是 蒋 伯伯 、 蒋 伯母 捎 了 好吃 的 , 周末 在 桥 那 一边 去 看 他们 。 现在 能 和 他 见面 的 机会 几乎 是 直线 下降 。


Rice Noodle Sister - A novel Rice Noodle Sister - A novel Hermana de fideos de arroz - Una novela

Original audio: SBS - http://www.sbs.com.au/podcasts/yourlanguage/mandarin/

主持人 : 欢迎您 继续 收听 我们 的 节目 , 我们 的 同事 可以 说 都 是 多才多艺 , 让 我 非常 地 惊讶 , 就是 我 在 悉尼 的 同事 谢欣 最近 居然 写 了 一本 长篇小说 。 Moderator: You are welcome to continue listening to our program. Our colleagues can be said to be versatile. I am very surprised that my colleague Xie Xin in Sydney actually wrote a novel recently. 那么 在 网上 看到 了 他 的 小说 的 信息 呢 , 赶快 就 跟 她 进行 了 联系 。 Then I saw information about his novel on the Internet, and I quickly contacted her. 我 现在 就 接通 谢欣 的 电话 , 让 她 跟 我们 介绍 一下 她 写 的 这本 长篇小说 是 怎么回事 , 她 为什么 要 写 这样 一部 长篇小说 , 写 这个 长篇小说 的 过程 当中 是不是 也 有 很多 的 故事 , 也 有 很多 的 甜酸苦辣 。 I will call Xie Xin now, and let her tell us about the novel she wrote, why she writes such a novel, and is there a lot of it in the process of writing this novel? The story also has a lot of ups and downs. 谢欣 你好 。

谢欣 : 喂 , 早上好 , 刘老师 。

主持人 : 先给 我们 说 说 你 的 这本 长篇小说 叫 什么 名字 。 Moderator: Let us first tell us what is the name of your novel.

谢欣 : 这个 小说 名字 叫做 《 米粉 妹儿 》, 这个 米粉 是 我 出生 的 地方 , 四川 江油 , 它 是 一个 非常 小 的 一个 城市 , 当地 有 一种 非常 便宜 的 , 但是 大众 都 非常 喜欢 的 小吃 就 叫 米粉 。 Xie Xin: The name of this novel is "Mei Noodle Girl". This rice noodle is where I was born, Jiangyou, Sichuan. It is a very small city. There is a very cheap snack in the local area, but the popular snack is called rice noodles. . 所以 我 觉得 我要 写 的 这个 主人翁 她 是 非常 平凡 、 非常 普通 的 一个 姑娘 , 就 像 当地 的 小吃 一样 的 普通 , 一样 的 平凡 。 So I think the protagonist I want to write about is a very ordinary, very ordinary girl, just as ordinary and ordinary as the local snacks. 所以 这个 名字 当时 命名 的 时候 就 想 好 了 , 叫做 《 米粉 妹儿 》。 So the name was thought up when it was named, and it was called "Mifenmeier". 而且 我 觉得 我 特别 想 让 更 多 的 人来 知道 我 的 家乡 , 小说 的 这样 一种 形式 让 更 多 的 友人 来 了解 到 不仅 这种 小吃 , 还 了解 到 在 四川 还有 这样 的 一个 地方 。 And I think I especially want more people to know my hometown. This kind of novel format allows more friends to understand not only this kind of snack, but also that there is such a place in Sichuan.

主持人 : 嗯 , 所以 你 实际上 写 的 是 你 家乡 的 故事 , 家乡 的 人 , 家乡 的 风土人情 。 Moderator: Well, so what you are actually writing is the story of your hometown, the people in your hometown, the customs of your hometown.

谢欣 : 对 , 其实 算是 一本 民俗 小说 。 Xie Xin: Yes, it's actually a folklore novel. 所以 在 这本 小说 当中 , 因为 融合 了 一个 从 80 年代 初到 现在 的 这样 一个 跨度 ,20 多年 、30 年 的 这样 一个 幅度 , 所以 当中 还有 涉及 到 大 三线建设 当时 这样 一个 背景 。 Therefore, in this novel, because of the integration of a span from the early 1980s to the present, such a range of 20 years and 30 years, there is also a background related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ird-line. 因为 我 自己 的 家庭 是 大 三线建设 到 的 四川 , 这个 涉及 到 的 语言 也 比较 多 , 包括 有 天津 话 , 有 上海 方言 , 还 包括 有 四川 的 方言 在 里面 。 Because my own family is Sichuan, which was built on the third line, there are many languages involved, including Tianjin dialect, Shanghai dialect, and Sichuan dialect.

主持人 : 嗯 , 真的 是 很 有意思 。 Moderator: Well, it's really interesting. 一般来讲 , 我们 说起 说 谁谁谁 的 家乡 , 谁谁谁 的 老家 , 很多 人 其实 都 根本 没有 去过 , 就是 知道 自己 爸爸妈妈 是从 哪儿 来 的 。 Generally speaking, when we talk about so-and-so's hometown, so-and-so's hometown, many people have never been to it, but they know where their parents are from.

谢欣 : 对 。

主持人 : 那 你 自己 对 这个 地方 这么样 的 有 感情 , 是 你 自己 就 在 你 的 四川 江油 生活 过 很多年 吗 ? Moderator: Then you have such affection for this place yourself. Have you lived in your Sichuan Jiangyou for many years?

谢欣 : 其实 生活 的 年数 跟 上海 的 年数 是 一样 的 , 但 我 觉得 我 对 我 的 外婆 特别 有 感情 。 Xie Xin: Actually, the number of years of life is the same as the number of years in Shanghai, but I think I have a special affection for my grandmother. 因为 我 的 外婆 她 就是 地地道道 的 四川人 , 她 在 一个 小镇 上 生活 , 所以 我 小时候 很长 一段时间 就是 被 寄 在 外婆家 , 和 我 其他 的 这些 表兄 、 表姐 、 表妹 一起 长大 。 Because my grandmother is an authentic Sichuanese, she lives in a small town, so I was sent to my grandmother's house for a long time when I was young, and grew up with my other cousins, cousins, and cousins. 我 特别 怀念 在 那个 叫做 青莲 的 一个 小镇 , 也 就是 李白 他 是 号称 青莲居士 。 I especially miss being in a small town called Qinglian, that is, Li Bai, who is known as Qinglian Layman. 就 在 那样 一个 小镇 上 , 它 非常 有 文化 传统 , 非常 古朴 的 一个 小镇 上 长大 。 It was in such a small town, it has a very cultural tradition, and grew up in a very quaint small town. 我 写 这个 小说 很大 一部分 原因 都 是 怀念 我 的 外婆 。 A large part of the reason I wrote this novel is to miss my grandmother.

主持人 : 从 什么 时候 开始 写 这个 小说 ?

谢欣 : 这个 大概 是 三年 多 之前 就 开始 , 因为 工作 也 懒散 吧 , 就 断断续续 地才 把 它 写 完 。 Xie Xin: This was started about three years ago, because I was lazy at work, so I finished it intermittently. 因为 在 这个 之前 还 写 过 一个 短篇小说 , 也 是 以 方言 的 性质 来 写 。 Because before this, I wrote a short story, which is also written in dialect. 我 觉得 其实 从 这个 内容 形式 , 我 觉得 那 一篇 还 更加 的 饱满 。 I think actually from this content form, I think that article is more full. 当时 我 有 一个 想法 , 因为 前 一篇 我 写 的 叫做 《 肥肠 世家 》, 就是 讲 也 是 一种 小吃 。 I had an idea at that time, because the previous one I wrote was called "Fatty Intestine Family", which is also a kind of snack. 我 后来 就 萌生 了 为什么 不写 一个系列 , 就是 表达 我 家乡 的 这 一系列 。 它 虽然 说 貌似 听 起来 不是 那么 高雅 的 吃食 , 但是 它 不管 怎么样 , 它 是 一种 很 接地 气 的 , 就 跟 我们 当地 那种 风土人情 一样 的 。 Although it may not sound like an elegant food, it is a very local food, just like our local customs. 所以 就 有 这样 一个 想法 , 就 写 一个 跟 家乡 的 小吃 为主 线 的 这样 一个系列 的 小说 出来 。 So I had the idea to write a series of novels with the main line of snacks in my hometown.

主持人 : 嗯 , 你 说 你 是 三年 前 开始 写 的 ?

谢欣 : 嗯 。

主持人 : 看过 一句 话 , 我 觉得 蛮有意思 的 , 是 说 “ 回不去 的 地方 才 叫 故乡 ”。 Moderator: I have read a sentence, I think it is quite interesting, it means "hometown is the place where you can't go back". 那 三年 前 你 已经 来到 澳大利亚 了 , 你 为什么 在 澳大利亚 这样 一个 环境 里边 , 面对 这么 多 的 挑战 , 又 有 新 的 工作 , 还有 新 的 文化 , 还有 自己 的 家庭 的 安排 和 照顾 , 翻过 头来 你 要 写 你 故乡 的 事 。 You have come to Australia three years ago. Why did you face so many challenges in an environment like Australia, and have a new job, a new culture, and the arrangements and care of your own family? You have to write about your hometown.

谢欣 : 其实 我 没有 像 很多 人想 的 那么 高尚 , 就是说 好像 我要 怀念 我 的 家乡 , 缅怀 , 这 肯定 有 这 一部分 的 原因 在 里面 。 Xie Xin: Actually, I am not as noble as many people think, that is to say, it seems that I want to miss my hometown and cherish the memory. There must be this part of the reason. 但是 我 觉得 更 多 的 原因 其实 很 简单 , 我 想 完成 一种 坚持 。 But I think more reasons are actually very simple, I want to complete a kind of persistence. 这个 小说 是 在 我 离开 祖籍 国 中国 之前 就 开始 动笔 了 , 那么 当时 写 的 时候 , 把 它 放在 网络 上 , 首先 一个 网络 的 反响 比较 热烈 , 当时 很多 人 给 我 就是 来 贴 , 就 催 着 你 快 写 。 I started writing this novel before I left my home country of China. So when I wrote it, I put it on the Internet. First of all, the response on the Internet was quite enthusiastic. At that time, many people just posted it to me and urged you to hurry. write. 我 一想 , 啊 , 还有 这么 多人 在 等 着 、 在 看 , 所以 就 给 我 一个 动力 , 把 它 能够 写下去 。 I thought, ah, there are so many people waiting and watching, so I gave me a motivation to write it down. 再 加上 我 觉得 我 经常 在 想 一件 事情 , 就是说 我们 人 一辈子 面对 的 其实 挑战 也好 , 工作 也好 , 学习 也好 , 很多 的 任务 需要 我们 去 面对 或者 完成 , 但是 我们 有时候 可能 这么 多 我们 都 不能 一一 的 去 做 , 或者 做好 。 In addition, I think I often think about one thing, that is, whether we face challenges in our lives, whether we work or study, there are many tasks we need to face or complete, but sometimes we may We can’t do it one by one, or do it well. 我 就 想 我 这 一辈子 必须 要 有 一件 事情 我 是 坚持 完 了 的 , 就是说 哪怕 是 仅仅 一本 这样 简简单单 的 小说 , 我 能够 把 它 坚持 到 最后 写 完 , 是 对 我 自己 毅力 的 一种 挑战 。 I think there must be one thing in my life that I have finished. That is to say, even if it is just such a simple novel, I can stick it to the end, which is a challenge to my own perseverance. . 我 主要 是 想 坚持 一件 事情 。 I mainly want to stick to one thing.

主持人 : 好 , 说 到 这个 坚持 , 三年 的 时间 写 完 这部 长篇小说 , 你 其中 也 一定 有 很多 的 艰难困苦 的 地方 。 Moderator: Well, speaking of persistence, after writing this novel in three years, you must have a lot of difficulties and difficulties in it.

谢欣 : 我 觉得 最 痛苦 的 无非 就是 第一 是 时间 , 第二点 就是 有时候 没有 灵感 , 用 比较 时髦 一点 的话 说 。 Xie Xin: I think the most painful thing is the first is time, and the second is that sometimes there is no inspiration, in a more fashionable language. 时间 呢 , 我 因为 白天 的 时候 工作 就 比较忙 , 只能 选择 在 周末 的 时候 , 周末 而且 往往 等 大家 都 睡觉 之后 , 没有 什么 干扰 的 时候 , 差不多 凌晨 我会 坐在 电脑 面前 去 写 。 As for the time, because I am busy with work during the day, I can only choose to do it on the weekends, and often after everyone is sleeping, when there is no disturbance, I will sit in front of the computer and write in the early morning. 但 有时候 这个 一 开始 如果 写 得 很 有 感觉 的话 , 我 可能 一 晚上 七八千 字 我会 把 它 写 出来 。 But sometimes if this is written with a feeling at the beginning, I might write it in seven or eight thousand words a night. 但是 不 满意 还会 删 , 这会 很 痛苦 。 But it will be deleted if you are not satisfied, which will be very painful. 到 目前为止 , 这个 已经 是 第三 稿 , 但是 还有 很多 让 我 不 满意 的 地方 , 这个 是 比较 痛苦 , 因为 自己 改 自己 的 文章 啊 , 它 就 像 自己 的 孩子 一样 , 你 舍不得 打 。 So far, this is the third draft, but there are still a lot of things that make me dissatisfied. This is more painful, because you modify your own article, it is like your own child, you are reluctant to hit it. 还有 那种 豆腐 掉 到 灰 里面 , 你 吹 也 不是 , 打 也 不是 , 但是 你 总 觉得 哪儿 不 对 , 你 想 去 改 它 。 There is also that kind of tofu falling into the ash, you are not blowing, not playing, but you always feel that something is wrong, you want to change it. 然后 还有 就是 所谓 的 这个 灵感 , 有时候 写 到 某 一个 地方 的 时候 , 因为 经常 想到 老师 跟 我们 讲 的 一句 话 , 就是说 在 一个 剧本 的 创作 当中 , 没有 矛盾 就 没有 冲突 。 Then there is the so-called inspiration. Sometimes when writing to a certain place, because we often think of a sentence the teacher said to us, that is, in the creation of a script, there is no conflict without contradiction. 所以 我 觉得 有时候 太 平铺直叙 了 可能 这个 剧情 就 没 那么 好看 。 但是 , 有时候 我 也 出于 一种 私心 , 我 对于 当中 那个 女 主人公 李梅 , 我 其实 挺 心疼 她 的 , 因为 她 的 生活 已经 非常 的 坎坷 了 。 所以 在 当中 我 给 大家 安排 了 很多 这种 起伏 的 剧情 的 时候 , 有 很多 在 网上 的 朋友 他 跟 我 互动 说 : 你 能 不能不要 把 剧情 安排 的 这么 的 虐心 ? So when I arranged a lot of such ups and downs for everyone, many friends on the Internet interacted with me and said: Can you stop making the plot so sad? 就是 让 自己 心里 , 让 他们 也 很 难受 。 但 有时候 我 在 想 , 如果 我 没有 跌宕起伏 的话 , 这个 故事 它 就 不 成为 一个 饱满 的 故事 了 。 But sometimes I am thinking, if I don't have ups and downs, this story will not become a full story.

主持人 : 嗯 , 很 有意思 的 就是说 你 是 利用网络 , 然后 按照 章节 来 发表 你 的 这个 小说 , 也就是说 你 写 一部分 就 把 它 发 了 , 写 一部分 就 把 它 发 了 。 我 在 担心 一件 事情 , 就是 你 写 到 最后 的 时候 , 会 不会 觉得 哎呀 , 前边 要 不 那么 写 就 好 了 , 我 这边 就 可以 这么 写 了 , 但 现在 这么 一写 的话 , 前边 已经 都 发表 出去 了 , 就 很 矛盾 。 或者 是 说 不能 自圆其说 了 , 会 不会 有 这样 的 问题 ?

谢欣 : 有 有 有 有 有 , 这种 感觉 非常 强烈 , 这种 特别 想 去 就是 像 去 理发店 理 了 头发 , 你 前面 已经 做 了 一个 很 糟糕 的 发型 , 再 去 改 就 很 麻烦 。 像 我 有时候 写 到 最后 的 时候 , 我 前面 还 因为 这个 笔误 给 安排 这个 从 一个 农村 非常 偏远 的 地方 奋斗 出来 的 一个 姑娘 , 当时 我 给 她 安排 的 是 去 加拿大 , 到 最后 呢 , 我 觉得 我 对 加拿大 的 了解 没有 澳大利亚 来 的 那么 深刻 , 所以 我 又 把 她 改 到 了 去 澳大利亚 。 但是 这个 就要 从 前面 最 开始 来 推翻 , 包括 她 当中 的 一些 我 想 给 她 安排 一些 其它 的 剧情 进去 的话 , 但 我 觉得 又 是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工程 , 就 像 装修 了 不好 , 你 推 了 再 来 一样 。 这是 非常 痛苦 的 一个 事情 。

主持人 : 真的 是 非常 有意思 , 那 能不能够 给 我们 讲 一下 , 就是 你 用 的 这个 方言 , 你 说 你 是 写 了 一本 民俗 小说 , 那 我们 看到 你 的 这个 标题 叫 《 米粉 妹儿 》, 后边 还有 一个 儿化 音 。

谢欣 : 对 ,

主持人 : 那 这个 就是 四川 的 方言 吗 ? 因为 实在太 像是 北京 话 了 , 太像 典型 的 北京 化 的 儿化 音 了 。

谢欣 : 哦 , 其实 在 四川 很多 俚语 当中 , 儿化 音是 很多 的 。 四川话 很多 可能 朋友 不 知道 , 四川话 属于 北方 语系 , 所以 它 的 儿化 音 很多 。 比方说 我们 在 四川 不 叫 爸爸 , 我们 叫 “ 老汉 儿 ”( 音 ), 它 就 有 一个 儿化 音 , 就是 “ 老汉 儿 ”, 但 我们 不 这么 读 , 我们 就 喊 “ 老汉 儿 ”。 还有 四川话 很多 , 比如说 这个 比较 亲切 叫 “ 小姑娘 ”, 我们 叫做 “ 幺 妹儿 ”, 然后 这个 后面 其实 也 有 一个 儿化 音 , 所以 很多 朋友 觉得 当中 有 很多 的话 其实 像 那个 北方 语系 , 四川 它 其实 有时候 比较 特有 的 一些 文化 。

主持人 : 嗯 , 你 现在 这 本书 是 在 网上 已经 都 全部 登出去 了 是 吧 ? Moderator: Well, you have all published this book on the Internet now, right?

谢欣 : 嗯 , 是 的 。

主持人 : 大家 搜一 搜 可能 就 能 阅读 到 , 不过 今天 我们 要 请 谢欣来 给 我们 朗读 其中 的 一部分 章节 , 我们 大家 一 起来 欣赏 。 好 , 先 谢谢 你 , 谢欣 。

谢欣 : 不 客气 , 谢谢 刘老师 。

朗读 : 她 还是 每个 星期天 的 11 点 左右 来 米粉 妹 , 每次 都 坐在 同一个 位置 , 只是 每次 点 的 菜 基本 不 重样 。 Read aloud: She still comes to Mi Fanmei at around 11 o'clock on Sundays, and she sits in the same position every time, but the dishes are basically the same every time. 看得出 这个 人 的 品味 清淡 , 偏重 素菜 , 他 每次 的 衣着 搭配 也 都 不 一样 , 总在 看似 不经意 的 简简单单 当中 透露 出 一种 他人 无法 模仿 的 精致 、 干净 、 整洁 和 淡然 。 It can be seen that this person has light taste and prefers vegetarian dishes, and his clothes are different every time. In the seemingly inadvertent simplicity, he always reveals a delicate, clean, neat and indifferent that others cannot imitate. 综合 起来 , 让 人 想 脱口而出 的 一个 词 : 品味 。 Taken together, a word that makes people want to blurt out: taste. 他 每次 吃饭 都 只是 专心 于 吃饭 , 绝不会 弄 出 一丁点儿 的 声响 , 动作 温文儒雅 。 李梅 不 知道 从 什么 时候 开始 心里 像 长 了 一小 簇 小草 , 见 不到 他 , 心里 会 有 一种 说不出 的 失落 , 但是 远远 见到 了 又 心跳 地连 自己 都 心虚 。 这种 进退维谷 的 感觉不好 , 很 不好 。 This feeling of dilemma is not good, very bad. 这 几年 在 生意场 上 的 历练 让 李梅 不 说 老奸巨猾 , 起码 也 算 得 是 一 只见 过 风浪 的 洞庭湖 的 麻雀 。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Li Mei's experience in the business field has made Li Mei not be cunning, but at least he can be regarded as a sparrow in Dongting Lake that has seen wind and waves. 可是 一下子 被 一个 什么 底细 都 不 知道 的 人 把 自己 搞 得 这么 的 手足无措 , 这么 的 被动 , 还 真是 第一次 。 关键 是 这个 人 他 什么 都 不 说 , 什么 都 不 做 , 但是 似乎 总有 一句 潜台词 , 一 瞅 准有 机会 就 在 李梅 的 耳边 呓语 般地 提醒 他 : 诶 , 虽然 他 什么 都 不 说 , 虽然 他 什么 都 不 做 , 你 却 不能不 懂 啊 。 The key is that this person doesn’t say anything, doesn’t do anything, but there always seems to be a subtext, as soon as he has a chance, he reminds him like a whisper in Li Mei’s ear: Oh, although he doesn’t say anything, although He doesn't do anything, but you can't help but understand. 但是 , 到底 要 懂 什么 , 李梅 自己 始终 也 想 不 明白 , 或者说 有 一丝丝 不敢 继续 想 下去 的 似懂非懂 。 However, Li Mei herself still didn't understand what she wanted to understand, or she didn't even dare to think about it. 李梅 弄 不 明白 他 的 意图 到底 是 什么 , 几次 想 把 他 的 西装 用 一种 水到渠成 的 方法 还给 他 , 但是 始终 不 知道 究竟 什么 才 算是 合适 的 时候 , 思前想后 都 不 知道 应该 如何 开口 。

沉默 无论 对于 女人 还是 男人 来说 , 真的 都 是 最 有 力量 的 武器 , 沉默 无论 对 女人 还是 男人 来说 , 真的 都 是 最 有 力量 的 武器 , 沉默 可以 理解 为 顺从 , 沉默 也 可以 理解 为 威逼 , 沉默 也 可以 理解 成爱 , 也 可以 是 恨 。 Silence is really the most powerful weapon for women and men. Silence is really the most powerful weapon for women and men. Silence can be understood as obedience. Silence can also be understood as coercion. Silence can also be understood as love or hate. 沉默 比 女人 的 心 、 海底 的 针 还 让 人 猜不透 , 因为 猜不透 才 最 给 人 留下 想象 的 空间 。 Silence is more difficult to guess than a woman's heart or a needle on the bottom of the sea, because it leaves the most room for imagination. 在 这个 有 余地 的 空间 里 , 任何人 的 思想 都 可以 像 妖魔鬼怪 一样 肆无忌惮 地 生长 。 他 的 沉默 里 生长 的 究竟 是 什么 ? 有 一样 可以 肯定 , 那 就是 一定 不是 一件 量身 订做 的 高档 西装 。 One thing is certain, that is, it must not be a tailor-made high-end suit. 时间 像是 没 关紧 的 笼头 , 一点一滴 坚持不懈 地 流走 , 半年 过去 , 他 从 个色 淡雅 的 衬衫 换成 了 笔挺 的 西装 , 又 从 西装 换成 了 灰色 的 短尼 大衣 , 从 美式 的 不羁 变成 了 英伦 的 经典 , 但 他 始终 都 没有 开口 主动 再 问过 李梅 一句 话 。 Time is like a halter, and it keeps flowing one by one. After half a year, he changed from a light-colored shirt to a straight suit, and from a suit to a gray short coat, from the American style. It turned out to be the classic of England, but he never spoke up and asked Li Mei a word. 这 期间 两人 也 常常 碰到 , 也 就 只是 一个 让 人 产生 不了 任何 联想 的 点头 , 干脆利落 , 丝毫 不 拖泥带水 , 嘴角 也 会 闪过 微笑 , 但 如果 那 也 叫 微笑 。 他 流露 的 一切 都 让 包括 李梅 在内 的 所有人 无时无刻 都 能 感受 到 一种 叫做 男人 的 骄傲 , 一种 天生 强者 的 气度 , 虽然 他 远远 没有 蒋大哥 那种 健壮 的 身躯 , 但是 他 身上 那种 令人 望而生畏 的 距离 , 让 人绝 不敢 轻易 靠近 , 哪怕 只是 一句 简单 的 “ 你好 ”。

日子 宛如 金 螺山 下 的 金螺湖 , 时而 被 吹 皱起 波澜 , 但 更 多 的 时候 还是 趋于 平淡 。 The days are like the Jinluo Lake under the Jinluo Mountain, sometimes wrinkled and wrinkled, but more often it tends to be flat. 李梅 每天 的 工作 表 其实 并 不 允许 她 在 米粉 妹 总店 待 上 太 长 的 时间 , 更 多 的 时候 因为 米粉 妹 被 大众 所 认可 的 程序 更 让 她 有 一种 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 的 感觉 。 Li Mei’s daily worksheet does not allow her to stay in the rice cakes store for too long. More often, because the program that is approved by the public, she has a feeling of retreating from the boat. 为了 繁荣 本地 的 经济 , 也 是 提高 本地 产品 知名度 , 在 曹哥 , 确切的说 是 曹 市长 的 鼓动 下 , 米粉 妹 一年 前 还 做起 了 素食 米粉 。 In order to prosper the local economy and increase the popularity of local products, under the encouragement of Cao Ge, to be exact, Mayor Cao, Mi Fanmei started a vegetarian rice noodle a year ago. 现在 的 米粉 妹 早已 不是 当年 那个 只是 端 起个 土巴碗 就 吸溜 的 吃食 , 它 已经 成 了 一个 品牌 , 一个 城市 的 名片 。 The current rice noodle girl is no longer the one who just picked up a bowl and sucked food. It has become a brand and a city's business card. 甚至 在 开往 省城 的 快车道 、 火车 上 , 甚至 是 往 省城 机场 的 高速路 两旁 的 广告牌 上 都 能 看到 的 几个 熟悉 的 字 。 去年 , 在 离 主城区 40 里外 的 地方 , 曹哥 的 一个 亲戚 入 了 些 股 , 曹哥 又 陪 着 李梅 相中 了 一块 地 , 建起 了 厂房 , 专门 做为 生产 米粉 妹 素食 米粉 的 基地 , 还 配备 了 自己 的 全自动 新塑 热 和 包装机 , 为 当地 解决 了 一批 就业 。 生产 、 包装 、 运输 、 物流 , 一条龙 下来 , 甚至 还 请 了 出 生于 本地 , 但是 现在 红遍 全国 的 一个 明星 主持人 做起 了 代言人 。 但是 只要 有 时间 , 李梅 还是 喜欢 去 米粉 妹 总店 坐坐 , 真的 说不清 到底 是 对 米粉 妹太有 感情 , 还是 期待 有 机会 与 蒋子汉 能够 有 偶遇 的 机会 , 何况 他 仍然 还 住 在 旁边 的 四合 小 院里 。 自从 婚后 , 蒋子汉 就 和 小雪 搬 了 出去 , 住 到 了 河 对面 的 开发区 一带 , 要么 是 周末 回来 探望 蒋 伯伯 , 要么 是 蒋 伯伯 、 蒋 伯母 捎 了 好吃 的 , 周末 在 桥 那 一边 去 看 他们 。 现在 能 和 他 见面 的 机会 几乎 是 直线 下降 。